一个时辰过去!
白谊浑身衣袍破碎,但脸庞,却面带微笑。
他遥遥望着天际一道逃窜的身影,胸有成竹。
“原来这所谓筑基,便是对灵力的一次压缩升华,可以将灵力如手臂般指使……果然强悍……”
他皮肤之上,不断被炽热的筑基灵力轰击着。
白谊忍着剧痛,用每一个毛孔,细细承受着筑基的感觉。
这一个时辰,和唐南朔拳脚轰击,令他对筑基这个境界,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当然,如果不是大暗琉璃身,这种厮杀方式,十个白谊也早已命陨。
能在凝气期,用这种疯狂的方式去感悟筑基,白谊可谓历史以来的第一个。
“等少宗这件麻烦事结束……便是雷池筑基……我对筑基之境感悟越深,筑基之时,必然相对容易!”
“掌门大人啊……明明这雕塑对我紫晶圣灵气修为有益,你何必让它碎裂呢?哪怕给我大暗琉璃身吞了……也比浪费在别人手中,要强啊!”从他凝聚出雕塑手掌之时,便已经感觉到,这少宗雕塑,本身便是一件筑基灵宝。他目前大暗琉璃身冲击第三转,需要的,便是筑基灵宝啊。
“好了,唐南朔,你本身修为不高,反反复复只有那几招,我已摸透……这场追逐……结束吧!”
白谊身形突然停止,下一息,这个原地的残影消散。
“不行……不行……这小贼铜皮铁骨,我倾尽全力,他竟然只是轻伤,我得想办法!”
唐南朔恐慌逃窜着,时不时回头看看。
白谊的身法,简直诡异,飘忽不定不说,速度还是极快。一想起后者紫金主宰的身份,他便懊悔不已……历届紫金主宰,那可都是逆天妖孽,斩筑基和玩似地。
“咦?那是……血峰山?”
突然,前方一座颇为熟悉的山峰,出现在他眼帘,令他有些惊喜。逃窜了大半个魔羚宗,竟然又回来了。
“好、好、好……天不亡我唐南朔。”
一阵喜悦,直冲脑门,唐南朔转头看了看,后者没有跟来,他便燃烧浑身气血,朝着血峰山疯狂掠去。
“这么急……投胎吗?”
还不等唐南朔笑出声来,一道极其讨厌的平静声音,蓦然响起。
前方!
唐南朔心脏狂跳,气得根根胡须直立。
紫金主宰的灵力奇特,那步伐简直逆天,根本不给一个铜板的活路啊。
“他应该已经不耐烦……这里距离血峰山不远,我必须要不顾一切疯跑……”
白谊的杀意,令唐南朔真正感觉到了生命颤栗。
剑!
如风暴,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
魔羚九剑的叠加极致,白谊不清楚,但此刻,天空法剑,如雨点一般密集。
唐南朔虽然是筑基修士,但……他可没有大暗琉璃身的逆天肉身啊。
啊……啊……啊……
下一息,那密密麻麻的剑雨飓风,将唐南朔吞噬。他疯狂催动筑基灵力防御,但可惜,白谊的紫色灵力,似乎有着天然压迫。
几个呼吸时间,唐南朔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前所未有的恐惧,令他抓狂。
逃、逃、逃!
漫天法剑,如跗骨之蛆,唐南朔清晰的感觉着自己伤势加重,生命在流逝,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逃到血峰山。
“近了!”
任他速度多快,白谊那冷漠的身影,依旧会平静的出现在眼前,令他焦急的快要燃烧起来。
“原来筑基修士的防御……是这样!筑基灵力,除了可以虚空化形,还可以组成防御之盾……不错!”
白谊大袖一甩,天空法剑,再度如大军整顿,朝着那狼狈身影倾泻而去。
“呵呵……如此饥渴……去吧!”
白谊掌心之中,紫阳剑嗡嗡颤抖,似乎再也忍不住杀戮的渴望。他屈指一弹,紫阳剑一马当先,如紫星般闪耀。
紫阳剑出……筑基者亡。
……
“江台……凝神静气,血峰山的碎片,比较容易镇压……如果在内门山,没人敢一次镇压如此多的碎片。”
血峰山顶,李江台盘膝而坐,在他头顶上空,无数密密麻麻的碎片疯狂颤抖。它们虽然被禁锢在一片灵力禁区内,但依旧是暴虐左冲右撞,令这禁区无数次摇摇欲坠。
李江台含着一粒高级凝气丹,瞳孔中闪烁着狰狞。
他本以为,凝聚区区塑像碎片,轻而易举。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大意了……这些碎片的反抗意志,疯狂的不可思议。
“李师弟,江台年纪轻轻,能够镇压如此之多的碎片,已是不易……时间还多,慢慢凝聚便是!”
“放心,我二人已将血峰山所有碎片寻出,有我等三人坐镇……血峰山,出不了乱子……那些大人物,盯着内门山山主,不会觊觎这里。”
李慈、李悲一副高深莫测。
“咦……是哪位师兄弟路过血峰山上空?可否给李冠岳一个薄面,暂且离开,日后定有重谢!”
突然,李冠岳眉头一皱,他遥遥望着血峰山天际,浑身杀意森然。
现在是李江台凝聚塑像的关键时刻,容不得筑基强者打扰。
“这人影,似乎有些匆匆?”
李慈眉头紧皱,面色沉吟,语气有些凝重。
“哼……在堂堂魔羚宗宗门上空,难道还有筑基修士被追杀不成?现在所有人都在长老山对峙,谁会在血峰山开战!”
李悲冷笑一声。
“道友……难道要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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