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惊呆了兵士,看到将军胸口的一支淬毒的匕首,连忙冲出去叫来中郎将和军医。门口倒着的黑衣人还有一点意识,心知自己被抓住也活不了,正要咬舌自尽,却被另一个察觉他醒来的兵士卸掉了下巴,然后被五花大绑起来。
将军营帐里又燃了一夜的灯火。
军医忙活了一晚,才把覃唯身上的毒血和伤口清理干净,他很有把握自己已经清理掉了□□,也包扎好了伤口,估计最多不过两天,覃唯就能醒过来。他把这话跟聚在营帐里的几个将领一说,众人脸上凝重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些。
叮嘱好知晓的众人守口如瓶,几个将领开始商讨覃唯遇刺的原因。等他们看到那黑衣人,才明白。原来那黑衣人是之前落败的落砂国的将领,之前让他逃过一劫,没料到他竟折返过来,耐心潜伏到南越军松懈的这一刻才进行刺杀。
李乔等人均是皱紧了眉头,十分自责:他们实在太忘乎所以了。
本以为覃唯会如同军医所说的那样很快醒来,没想到过了五天,他仍然昏睡不醒。昏睡不醒也就罢了,可覃唯呼吸平稳面色红润,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军医这下真是束手无策:毒已经清除干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乔着急万分:“军医,覃将军这怎么回事?”
军医无奈道:“恕在下才疏学浅,从医数年这等情况实在闻所未闻。我想,大概只有太医院那里才有治覃将军的办法吧。”
听见军医的话,几个将领讨论了片刻,终于决定给辰帝飞鸽传书,向他如实禀告,但愿能从太医院那里得到药方。
31.再说邋遢道人,前年算到覃唯有一个命劫,而后来了边关,几次推演却只算到覃唯万事顺遂。他回去查那牙雕片,却听说了覃唯舍身救将军之后官升一级的消息,便把这事抛到了脑后,以为是自己推演能力不足,所以结果才有这样的偏差。
万万没想到,在外游历两年之后,他兴致一来,顺手又算了算覃唯的命数,竟发现他命途莫测,正有性命之忧。
这下他坐不住了,忙施出自己刚学会的千里眼,隐约看见营帐里众人忙碌地走来走去,而覃唯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邋遢道人惊愕地看到覃唯身上起了浅浅一层白雾——这是快要魂魄出窍了。邋遢道人分心想起前些日子看到的古籍上写着那牙雕片上的图案——也就是阵法——有固魂作用。
他连忙使出缩地成寸的法术,奔向了越城。
覃思自得知儿子昏迷不醒的消息,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立刻往太医院跑,看能不能在医书里翻到一样的病症。
而另一边的覃家,出现了邋遢道人的身影。
邋遢道人直奔在厅堂急得抹泪的覃夫人而去,大声道:“夫人!令公子有性命之忧!”
覃夫人惊诧地看向这突然出现的怪道人,问:“什么?”
邋遢道人道:“令公子有一命劫,这劫无药石可医,唯有一物可救他性命!”
覃夫人抓紧了帕子:“何物?”
邋遢道人道:“对面金府小公子手上的牙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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