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走了,我是会很无聊的!”
黑衣人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竹筒,冲着青年一晃,同样秀气的脸上两颗小虎牙白得耀眼。
“小王爷,来喝一杯吧!”
夜央晃一晃手,上官良晗起身伸手接过他手中竹筒,转身走在前头。
“依山近水有好泉,香柏木燃紫精悬——哎呀呀,本王爷果然还是有几分才情的啊!”
上官良晗哈哈笑着,大步向前,竟是用了内力,一路过去,只见草叶沾风,人过无痕,他身后的夜央笑容爽朗:“小王爷据说是师从当朝丞相教导啊……”
“咳!”
上官良晗脚下一闪,身形踉跄了一下,一脚险险踩在溪水边的沙地上,转头笑道:“你这魔教教主嘴巴真不安分!”
夜央笑出虎牙:“小王爷不也将我当做朋友么?朋友之间,何必太多虚伪客套。”
“哈哈!能识得你,也算本王此生一幸事了!”
上官良晗边笑边坐在早有下人准备好的溪边小石椅上,亲自取了溪中上层水来,上好的紫沙壶在香柏木炭的灼烧下渐渐升温,滚开的水在他宽大细白的手掌握下精准的倾覆入小杯中,山林间的微风送来山间的水气与花香,枝桠间的晃动有如人在私语。
渐渐的,成团的茶叶散开在水中,清澈的色泽染上黄绿,茶香味渐渐浓郁起来,上官良晗端起一杯,递给夜央。
“请。”
夜央接过茶,放在鼻间深呼吸,再又慢慢的品起来。
“小王爷手艺非常,就此回去,只怕以后手艺生疏了吧……”
“你不就是想着要去看那个什么?”上官良晗状若无辜的敲敲自己头,笑道:“哈哈,你看本王这记性啊——”
“你答应帮我此事,我应允你一个条件,只要是我能做到,绝不食言!”
夜央将杯中清茶尽数倒入口中,笑弯了眼,上官良晗眼珠一转,咳了一声。
“如今本王不过是个翘家王爷……”
上官良晗一脸为难。
夜央白了他一眼:“我只需小王爷引见那苏锦城,我自与他商谈,再送个天大的人情给你,你还想如何?”
上官良晗见好就收,嬉笑道:“如此甚好,夜大教主……本王却是有一事……怎么也想不通啊……”
夜央得了上官良晗的应允,心里正喜,听得他提问,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微微一笑:“小王爷请问便是。”
上官良晗扭捏了一阵,望望天,再看看地,咳了一声:“你如此煞费苦心……却是为了……为了一个男人?”
夜央将手一摊,伸手去接从枝桠间穿透下的阳光:“是。”
“你……”
“小王爷,我从前也没想过自己会这样,突然间才发觉,自己早已经对那人动了心,再怎么逃避,也只骗得了自己,人生在世不过百年,我们想做的,我们想要的,以及到最后能陪自己到百年的,能有多少?拱手富贵向河山,但得一心白首人。”
夜央转头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上官良晗,伸手拍在他肩上:“你不用如此费力去猜想,感情一来时,你是连自己的心,都要失去控制的,小王爷是个性情之人,到时候,可要好好把握,莫要像我一般蹉跎了才是!”
上官良晗沉着脸好一阵思索,既而挑眉一笑:“你倒是替本王想多了,本王这世间繁华尚未看够,儿女情长还远在天外呢!”
夜央低头一笑:“小王爷话不要说得太满。”
“怎么?”
“你我一赌如何?”
“赌什么?”
上官良晗双眼亮了起来,虽然是一身皇族身份约束,骨子里却总是带了份肆意,让人难以漠视。
“我赌你……心动!”
上官良晗愣了一下,大笑着站起身来:“你啊你啊!学什么不好!偏偏学着那些骗人的神棍!说些不前不后的半截子话来蒙人!赌又如何?不赌又如何?”
夜央吃吃一笑:“是不如何,只是,希望小王爷到时候不要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便是!”
上官良晗嘴巴一扁,扭头转身:“行了,本王已经派人安排妥当,三日后启程回京。”
夜央一点头:“小王爷一出来便是七年,连先帝退位都没有回去过,那三年里朝野动荡,小王爷山中痛快,如今,可想好带了什么前去赔罪?”
上官良晗摸着自己下巴,一脸深沉的样子:“唉!好友啊!天下人知我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做不得准的,说白了不过一个有权势的混混,能有多大作为?想来,本王要想免去皇兄的责罚,只有努力去吃得好一点才是了!”
夜央笑笑,不再搭理这个喜欢装傻实质上精得像泥鳅一样的家伙,自己满心心思,都飞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人身上。
上官良晗自七年前从宫中漏夜潜逃,化名文良,靠着自己打包的财产和一身居然精纯深厚的功力和率真性情,倒在江湖上混得不错,当他正在深山中为了取一味药材而与大蟒缠斗了三天三夜力竭之后,遇见了据说是武林魔教的教主夜央,两个半大的孩子哪里管得那许多,径自成了好友,彼此知道对方的身份,江湖上混的时候却不说半分,上官良晗乐得当个行侠仗义却又不愿拘泥江湖道义的狂侠,与夜央今天偷着这家的秘密丹药救助需要之人,换一天又去挑了贼匪窝将匪徒打到变成猪头,当他得知朝廷先帝退位,新帝上任时,本想赶着回去,却被夜央笑眯眯拉到一边,取了一卷黄帛与他,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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