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顺接了过来,扫了一眼,又丢在桌上,道:“李伯,这东西想必我也不需要,双王爷会替我收好的,对吧?”
说罢,杨延顺起身离去,耶律休哥随时不明就里,也值得尾随离开。二人离去之后,李伯慌忙跪倒在地,面向屋内,道:“老朽无能,还是被杨大人看穿了,千岁爷恕罪!”
良久,屋内走出一人,眼望屋外木门,道:“无碍。”
遂州城外,杨延顺和耶律休哥坐在马车之上,载着一车货物向远处驶去,马车旁是两匹骏马,正是一字赖脚玉麒麟和抱月乌夹寨。抱月乌夹寨似是十分喜换玉麒麟,不停地围着它打转,时而跑到前方又折返回到玉麒麟身边,时而绕到玉麒麟身后,去嗅玉麒麟马尾。不过玉麒麟似是不太喜欢这个新朋友,不停打着响鼻,警告那匹体态异常,不修边幅的‘乌龙驹’不要靠近自己。
再说耶律休哥,倚在杨延顺身边,问道:“八郎,方才你买的是什么房子啊?”
杨延顺答道:“我答应过你,要和你归隐山林,没有房子,我们住什么啊?所以刚到遂州城时,我就向人打听,知道南门的李伯在城外竹林中有间小屋,便去下了订金,等你我再无世间杂事缠身,就一起去做个竹林隐士!”
“想不到你早已有打算,看来本于越还真没看错你,我的常衮大人!”
“那是自然!于越大人,可知道咱们还有多久能到竹林小屋?”
“我虽不知,但也不急。不过,我的玉麒麟好像着急了?”
“哦?它急什么?”
“急着摆脱那匹和你一个德行的乌龙驹啊!”
☆、于越下厨
话说杨延顺与耶律休哥走到竹林前时,但见竹黄叶枯,秋风瑟瑟,竟是一幅凄寒之景。耶律休哥不禁向杨延顺怀中缩了一缩。马车碾压过枯叶,尽是岁月消磨的声响。
二人皆是沉默不语,两匹战马亦是甚为乖巧地跟在车后。继续向竹林深处驶去,约半柱香时间,眼前风景立转。但见一条斜径幽远,周围竹林竟有新绿之色,叶青如萍,风摇枝摆,婆娑如画。正如南宋陆放翁诗云:“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沿着小径向前,忽见一房新屋,木质漆金,屋旁已有人开垦出的田园花圃。二人跳下马车,绕到屋后,一潭清池静如明镜。再回到屋前,推门而进,小屋恬静清新,桌椅崭新,花梨窗棂。走进内室,有张侧榻安放于床边。支开木窗,便是那潭清池。秋景如诗,尽收眼底。当轻风潜入屋内时,耳边便有风铃作响,清脆悦耳,宛如天音。
耶律休哥鹰目一弯,喜出望外,称赞道:“看不出常衮大人还真会挑,此地颇合我心,在此终老也是不错的选择!”
杨延顺点点头,没有说话,因他心中明了,恐怕这一切都是呼延佩显为自己置办的。
书中代言,早在呼延佩显得知杨八郎尚在人世,并且已回到遂州城时,他便派人在此林间置办木屋田园,这里的一切都是呼延佩显亲自督造的:屋前的竹林,屋后的池塘,甚至是屋内桌椅的位置都是呼延佩显一一指定,几乎一切都是依着杨延顺所好。他本想杨八郎归来与自己相见,共同抵御辽兵,待战事一了,便想辞官不做,与八哥终老山林。怎知世事难料,空以一腔热忱安排好了一切,到头来却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耶律休哥此时已经躺在床榻之上,却被杨延顺一把拉起,道:“铁筝,现在还不能休息,我们还要稍作收拾,况且屋外还有一车货物尚未安置呢。”
“那你就去搬嘛!”
“马还没喂呢?”
“放到竹林里自己吃去吧!”
“晚饭还没做呢?”
“你去做呗!”
“衣服还没脱呢?”
“你帮我脱了。”
“好啊好啊!”
“慢着!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你不是要休息嘛,我给你侍寝啊!”
“停!我还是去喂马吧!”
说完耶律休哥跳下榻来,到院中去寻马匹。杨延顺则是暗笑一声,也走出屋来,安置杂物。两人各忙各的,只不过杨延顺忙了一下午的家务活,耶律休哥放了一下午的马。
到了傍晚时分,夕阳暗淡,耶律休哥牵着两匹骏马归来,正望见杨延顺站在池中寻找着什么,便笑道:“大常衮好兴致啊,居然独自一人在戏水?”
杨延顺闻言看了一眼耶律休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猛然扎进池水之中,吓了耶律休哥一跳,急忙跑到水边去看。就见池水咕咚咕咚冒了些气泡,紧接着杨延顺突然从水中窜出,手中多了一尾鲤鱼。
耶律休哥见到此景,心中喜悦,暗自忖道:想不到这家伙居然还会摸鱼。
杨延顺走上岸来,耶律休哥转头去看,又突然背过身去,面红耳赤,骂道:“你这厮怎么不穿衣服!”
杨延顺一脸无辜,道:“你有见过谁下水摸鱼还要穿衣服的啊?”
“那你也不能全脱了啊!”耶律休哥回道。
“怕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说着杨延顺把鱼丢在地上,自己竟在岸边晒起太阳,虽然此时已然夕阳西下,但他还是怡然自得,好不快活。耶律休哥却是一跺脚,转身回屋。
过了片刻,杨延顺穿戴整齐,拿着那尾鲤鱼,来到屋前,透过窗棂向屋内张望,此时耶律休哥正躺在榻上,似是睡熟。杨延顺轻轻唤道:“娘子...娘子醒醒...娘......”。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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