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汉子答道:“没事,你下去吧!一会儿我二人下去吃饭,你给我们预备个桌子!”
“好咧!二位爷您歇着,小的这就下去准备!”说完,小二一溜烟的跑下楼去。屋内的红衣男子向床榻上一趟,长舒一气:“终于可以歇息了!”
一个时辰后,二人相伴走下楼来,一楼堂内坐满了过往客商、贩夫走卒以及众多江湖人士。黑衣人双眉一皱,叫过小二 ,道:“小二哥儿,我叫你给我准备的酒桌可还有?”
小二闻言一惊,惭愧道:“对不起您呢,您看这店内客人实在是太多了,一直没有空闲的座位呀!”话音一落,就听“啪!”的一声,红衣男子伸手便是一个巴掌,正打在小二脸上,打得小二在原地转了三转。喧嚣的店内一下子便静了下来,尽皆看向此处,黑衣汉子也是暗擦冷汗,连忙往小二手里又塞了三两碎银,道:“小二哥,真是对不住了,我这位朋友脾气不太好!”小二哪敢言语,况且又有银子在手,傻子才不干呢,连忙道歉。
这时,就听店内角落传来一个刚劲有力的声音,“此处尚有两张空位,不知兄台可愿意与我等凑成一桌,共饮一杯酒啊?”
黑衣汉子循声望去,就见一张桌旁坐着三人,话语正是从一中年男子口中说出,连忙拉着红衣男子来到桌前,双手抱拳,笑道:“如此说来,小弟便叨扰各位了!”说着二人便坐下,仔细打量桌旁三人。
面前正中坐着的这位中年男子,面如重枣,两道卧蚕眉,高鼻梁,两片厚唇,颔下五绺短髯,自有一派英雄气魄!旁边还有两人,一人是位老者,面如古铜,两道扫帚眉,一撮山羊胡,满脸皱纹尽显沧桑。自是沉稳如钟。另一人却是个白脸的大汉,腆着肚子,仰着脸,咧着嘴,一副“我怕谁?”的样子,好不有趣。
中年男子也上下打量着二人,看罢问道:“不知二位兄台打哪来啊?”
黑衣汉子忙答道:“咱们从雄州来!”
“哦?雄州?那边是前线啊!打得怎么样了?”白脸大汉急忙问道。
黑衣汉子闻言面色一沉,摇了摇头,道:“打得不好,恐怕雄州城早晚也得丢失。大宋朝毋有良将,空有数万大军,却也难抗韩昌虎狼之师!”
话音一落,便见那白脸大汉一拍桌子,怒道:“谁说我大宋朝没有良将?还有我六哥......”。
话未说完,便听那红面的中年人咳嗽一声,白脸大汉当即不再言语,就听中年人说道:“如今我大宋朝能与韩昌比肩的也就唯有天波杨府的六爷杨郡马了,不过......”。中年人似有难言之情,话说了一半,那名老者接过话来,道:“可惜杨郡马空有一身武艺,也难带领我等大宋军民抗辽杀敌呀!”
那黑衣汉子一听“杨郡马”三字,便是虎躯一震,手中酒水洒落胸前,却也不顾擦拭,忙问道:“不知为何啊?”
老者冷哼一声,道:“皇帝老而昏聩,空有良将,却不让他上阵杀敌,最终导致忠良报国无门。我等眼看辽军践踏边关,却也是无能为力!”
黑衣汉子听后愤然道:“难不成,还是潘章老贼捣鬼!”
此话一出,桌前三人尽是满面疑色,中年人看着他半响,忽然问道:“听兄台口音,不像是边关一带的人氏?”
黑衣汉子笑着答道:“实不相瞒,小弟本是东京汴梁之人,后因家中生变,才浪迹到塞北边关的。此间想来,我已有三年多未曾回归中原之地了。”话音之中尽显凄凉酸楚,那中年人闻言点点头,叹道:“看来近些年来发生的大事,兄台还不知道?”
黑衣汉子一听,连忙拱手道:“还望您为小弟讲说一二!”
中年人饮了一杯酒,道:“自金沙滩一战,宋军损失惨重,杨家将更是老少爷们全都战死疆场,为国尽忠,唯有六爷杨景归来。”说完此话,那中年人竟倒满一杯酒,洒在地上,以敬杨家忠魂!紧接着又继续说道:“杨家将战死沙场,与太师潘章难逃干系,六爷在众多结义兄弟朋友、八王千岁,以及寇天官的帮助下,终于沉冤昭雪,在黑松林手刃仇家潘章,不过也因此被发配云南。后边关战事不断,太宗皇帝只得将其召回,怎奈传闻六爷杨景于途中病逝,不治身亡。 哎!将星陨落,我大宋无望矣!”
此话说出,便见黑衣汉子虎目含泪,众人只道是他惋惜杨家将,也便没有多言,唯有那红衣男子于桌下紧紧握住黑衣汉子的手,眼中尽是关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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