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每个人脸上的尴尬已经快要变成实体吐槽了,这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正常人啊!
吕墨清清嗓子轻声问了一句:“严宿,你还认得我么?”
严宿仰头盯着他,发出一声轻快的:“啊!”
严母呜呜的哭出声来:“儿子你这是怎么了啊……呜呜……好端端的,儿子啊!”一边哭一边要伸手去抱严宿,却不想严宿灵活的闪开了母亲的胳膊,还警惕的瞪着严母,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看到儿子变成这样严母哭的更伤心了。
一旁的王大妈也啧啧称奇:“难道是因为小严昏迷的时候小吕经常陪着,所以才认得他?没道理啊,他妈妈可是陪着的时候更长,这一觉醒来怎么连话也不会说了?”
因为醒过来的严宿不会说话,也只对吕墨一个人十分依赖,只要吕墨在旁边,尤其是对他有肢体接触的时候,严宿就十分听话,不再狂躁伤人,所以吕墨干脆全程陪着严宿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到了傍晚检查结果也全部出来了,医生表示从生理上看严宿没有任何毛病,只有昏睡的那段时间营养摄入有些跟不上,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最后医生建议严母带严宿去做下精神鉴定,不过看到严母憔悴的神色,估计也经不起什么打击了,吕墨干脆提议先办理出院手续,把严宿接到自己家里去住下,改天再去做别的检查。
虽然吕墨一直表现的稳重淡定的样子,但是看到严宿依赖自己的模样,他的脑海里竟然忍不住浮现了红薯粘人的样子,当然,是性情大变之前的红薯。
心心念念的人突然之间像只奶猫一样只对自己亲昵,此时的吕墨一边看着严母悲伤的面容一边是兴高采烈只有牵着自己的手才能乖乖跟着走路的严宿,心里也是无限复杂。
☆、十二
回到家里,吕墨刚打开大门,就听到红薯嗷嗷的叫声,心下有些奇怪,最近一段时间红薯都不怎么迎接自己,最多慢悠悠走到门口看自己一眼,喵一声就离开了,门刚打开,红薯黑乎乎的一坨就坐在那里仰头看着他,嘴里还响亮的嚎着。
吕墨怕踩到红薯,连忙拉住一路乖乖跟在身旁的严宿,严宿目不转睛的盯着红薯看,严母在后面一吓了一跳,说了句小心。
红薯的叫声愈发响亮了,听起来特别焦急的样子,吕墨现在手头拉着严宿一秒钟都不能松开,也无暇管红薯到底怎么了,呵斥了两句没有效果,他只好一手拉着严宿——只要他放开严宿的手,严宿就会很狂躁不安,一手拎着红薯的后颈,他把红薯放在卧室门后,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好好待着,不许叫了听见没?”
说完不顾红薯的挠门抗议把卧室锁住了,拉着一步三回头的严宿去次卧。
因为醒了之后的严宿格外的粘人,只粘吕墨,不过明显看得出从进了家门后严宿就放松了不少,吕墨看到严母忧心忡忡的样子也安慰道:“伯母您先别太伤心了,他可能是在医院太紧张了,我先带他去洗澡,今晚先住下,明天再去医院检查检查。”
说是带严宿去洗澡,其实吕墨也只是准备把严宿带到厕所就好了。然而,到了厕所吕墨想要关门出来,严宿却死死扒住门,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吕墨:“怎么了?”
严宿还是不说话。
吕墨:“你现在还会洗澡么?洗澡?”吕墨用手在身上做搓澡的样子,严宿露出一脸茫然的神色。
吕墨叹口气关上门,帮严宿脱下衣服,这点他倒是很配合,严宿醒了以后就不喜欢穿衣服,身上这套还是在医院的病号服,刚醒的时候死活要扒下来裸奔,被医生们按住了。
tuō_guāng光的严宿丝毫没有害羞的意思,大大方方的□□着自己的身体站在吕墨面前,倒是吕墨有些不好意思,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敢看严宿,站在一旁伸手打开淋浴,喷头刚一出水,严宿就像炸毛的猫一样“啊”的大叫一声,蹦到了吕墨身上。
吕墨:……
是真的蹦上去了,吕墨比严宿高了大概一个头,严宿体型偏瘦,被水一冲,立刻跳起来双手揽在吕墨肩膀上,两条腿死死夹在吕墨的腰上。
吕墨伸了伸手不知道要扶哪,只好抬手去扒头上的两条胳膊:“严宿……你下来,严宿!”
吕墨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严宿给他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到底什么样的病才会让人醒来变得不会说话,怕水,行为怪异,还莫名其妙的黏糊一个并不熟悉的人,是的,吕墨不觉得严宿这么粘自己是正常的,虽然他对严宿心里有那么一点念想,但是他更希望严宿好好的,像个正常的普通人。
扒了几下没有扒下来,身上的衣服都被淋浴打湿了,吕墨只好先把喷头关了,水刚停,严宿就慢慢松手自己下来了,他赤脚站的离喷头远远的,吕墨拽了几次也拽不过来,无奈只好让他坐在马桶上,自己拿了毛巾沾水为他擦了擦全身,这样严宿倒是不反感,擦的力度刚好的时候还会哼哼两声,吕墨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更喜欢严宿睡着的样子。
勉强给严宿擦完身体后,吕墨拎着他的胳膊让人带到客厅的椅子上做好,十分严肃的和他说:“坐在这,不许动,等我出来,听的懂么?”
严宿睁着一双微圆的眼睛看着他,不说话。
吕墨转身刚走了一步就听到身后椅子的声音,立刻扭头带点严厉的语气道:“别动,不许动,听话!”
严宿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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