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昭王军功卓著,又守著大景国最重要的东北门户,穷其一生,却时常藉故不回宫述职,老皇帝恐其有变,将其子召入宫中,明著是与众皇子一同接受教养,以便来日担任大任,实际上便是软禁在这偌大的监牢,以其牵制老昭王的野心。
然而骆氏却不晓得,当他的孩子被众皇子排挤,唯有穆祁躬身上前,带著许多珍奇的玩意给裴棣解闷,裴棣年纪比其他人更轻了,甚至连四书五经都还认不清楚,只觉著眼前这堂兄弟待他极好,将来不管如何艰难,势必是要报答回去的。
也就是这样一个陡生的念头,教天性无争的裴帝日日夜夜耽溺在恩怨之间碾磨不休。
而这显然也是骆氏用尽心计亦不曾设想到的。
自陈年记忆里恢复意识,裴帝好半晌仍不能正常呼吸,是颈项间一道搔痒的触感吸引了他的注意──就是眼前这男人将他的生活搅乱,不仅是抹灭他大景国帝君的威严,也践踏了身为男性最基本的自尊。
然而心底一股无法言语的情绪却一直反覆提醒著,这世界上每个人本就是互相亏欠,然後再互相补偿,轮回一般地陷入无止尽的索取与付出,这种事情没有一个开端,自然也不会有结束。
喔,不,或许会有结束的。
生命完结的那刻,还有什麽是不能结束的?
「──哪里难受?」
裴帝的视线缓缓移了过去,穆祁照旧一脸严肃,端正的五官彷似不曾被情欲影响过分毫,方才那性感的嘴唇里所吐出的一句问语,到底真是安慰?还是另一种变相的调侃?
无声地笑了笑,裴帝缓慢转过上身,臀间的yáng_jù仍清晰无比地卡住,提醒正值交媾的事实,并进行间断而沈重的chōu_chā,裴帝深深吁了一口气,肉壁里不再刁钻的角度让他好受了些,却还是无法克制或多或少流泄而出的突兀感,将他细嫩的肠肉磨压到发疼。
穆祁缄默地看著身下的人彷佛挣扎却徒劳无功的举动,腹中的暴虐就这样无端静息了几分,他一向明白自己的生存法则里不曾有过怜香惜玉这种情绪,认定与其过於悲悯,不如直接放弃受缚,教敌人一刀捅向自己的心窝尚且来的痛快,那种在爱恨之间的游移,到底会造成多少不能弥补的过错?其中利害,没人会比他这景昭王更懂……!
胯下硬挺的阳物又往前猛力地顶过去,宣泄著一种得逞的优越,过重的力道惹来裴帝牙关一松,放纵地呻吟出声,却不想那在欲海里沈浮的帝君忽然睁开双眼看向他,蹙著眉的同时宛若蕴藏了庞大的情思,艰困地朝他开口:「王兄……你……你可还记得?当年元,元月十八……在内侍房……」
穆祁动作一滞,神似若有所思。
元月十八,正是裴帝生辰,而那年是哪一年,不必再问,昔日种种便已跃然於眼前。
穆祁启唇欲语,裴帝已然伸手往前,在半空中无力地挥舞,可一下下都是直指穆祁的身,似是要讨著一个拥抱。
然而穆祁性本多虑,一时半会儿还不晓得裴帝要待如何,便已听那低哑的声音道:「王兄,像那日一样抱抱我吧……」
「……」穆祁无言看向裴帝眼底闪烁不明的眸色,愣了愣,想起从前九岁时候在宫里閒著无趣,带著裴棣四处悠晃的时候。
那本该沐浴皇恩极受宠爱的皇子在生辰宴上消失,却猛然出现在他的房里,傻傻问著为何他不出席生辰喜宴,浑然未知自己身上被老皇帝隐隐埋下的孽缘种子,是由自己的无知怜悯所浇灌而发芽。
穆祁掩去了所有不适合在九岁时会出现的凝重表情,执起裴棣小手,绕过重重回廊,不去回应裴棣任何的询问,只是带著微妙的笑意推开了一扇青黑色的门,然後拉著他一同躲入角落的衣橱之中。
这是一间裴棣不曾到访过的屋子,也许将来就算裴棣在宫里老死,也不会去踏足的一块地方,可是穆祁却将他带来这里,两人肩并著肩,挤入狭窄的衣柜里,关上橱门,任一件件散出浓香的衣裳披散在他们的肩上与头顶。
穆祁并不说话,他的手也捂住了裴棣的嘴,示意彼此噤声。
裴棣正不知怎麽回事,便见穆祁悄然把橱门推出一道缝,暗黑的橱柜里,那一丝丝光明格外清晰,包括突然传出的诡异声响。作家的话:求票票支持~
(9鲜币)廿四
裴棣正不知怎麽回事,便见穆祁悄然把橱门推出一道缝,暗黑的橱柜里,那一丝丝光明格外清晰,包括突然传出的诡异声响。
隔绝内堂与主房的珠帘发出一连串碰撞的清脆声音,尚未平息,便听一道娇气的嗓音道:「还穿著衣服做甚麽,是要让咱家给你脱嘛。」
裴棣呆了一下,听得出这是宫里大总管的声音,忍不住心思一动,挪了挪屁股往橱门缝隙去看,却没发现自己娇小的身材已钻入穆祁的胸膛,穆祁面无表情,垂眸看著那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的身子,伸手从背後搂上裴棣的腰部,裴棣实在是被抱惯了,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可看在穆祁眼里却不一样。
大总管命令一般的声音说完,裴棣便看见有个人一丝不挂的爬上了旁边的大床,可那人不是用躺的,而是趴在床上的,屁股高高噘起,神态似是别扭,裴棣也看不出那人在干麻,只见大总管凑过身去,右手手指不知在瓶瓶罐罐里挖了什麽膏药,直接往那人的股间送。
微微弯曲的手指隐没在股间,缓慢地来回翻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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