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乔治和他手下的探员来说,今天注定是个难熬的夜晚,无数的警察和探员在大楼的各层,对依然滞留在那里的人进行盘查,试图从中找出有用的线索,而重点慢放在十四楼。??火然文??ww?w?.
自然的,象刘禹和丁文纨这样的家属,就成了其中的一员,为此他不得不暂时和妻子分开,在离开病房之前,将身上的防弹衣给脱了下来,这才发现,胸口处青了一大片,那一枪的力道何等之大,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还好加强版的防弹衣经受住了考验,没有让他成为穿越者之耻。
好在与那个男子搏斗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被打到,否则光是表面上的伤痕就让他无法解释了。看上去,这层楼的家属还真不少,在楼道里排成了长长的一列,走在后面的刘禹倒是无所谓,不过当一个比他还要晚的人拍了拍自己时,情况就变得尴尬起来。
“那个老外的英语说得什么意思。”
也许刘禹只是想随便找个话题,并不是打算要刺探机密?丁文纨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口将答案说了出来:“那是一句古诗的英文译法,原文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靠,刘禹恨不得打自己的嘴,老外都显得这么有文化,让接近半文盲的某人无地自容,好吧,这只不过是个意外,其中真正发生了什么,他并不关心,能活着回来,就已经是万幸了,无论他们想要做什么,都没有回到妻子的身边更重要。
“对面病房里,是你的朋友?”气氛显得很微妙,他话题转换得更加迅速。
对于这个问题,丁文纨根本没有心理准备,不过还是很诚实地回答了他:“你说玛丽吗,她不仅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婆婆。”
刘禹突然间觉得更尴尬了,经过了之前的事件,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和对方探讨的,那些奇怪的黑衣人,他们肯定是某种特殊人员,所谓特殊就是无法公开讨论的,现场再一次沉默下来。
“禹子,你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丁文纨的问题没头没脑,刘禹却听懂了。
“你傻吗?我想让你赶紧走,那个男的也许不会杀我,但是很可能会杀掉你。”自己身上也有秘密,刘禹感到这下双方算是扯平了,对于她的小秘密,他没有兴趣知道,而自己的,也无法告诉别人,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现在唯一能同他分享一切的就是自己的妻子,而不是别的女人。
“我知道,只是想让你亲口告诉我。”丁文纨的语气变得十分软弱,同他印象里那个极有主见的女孩大相径庭:“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要从那里面跑出来,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和......你妻子交待。”
刘禹横了她一眼:“你呢,你听我的话了吗。”
丁文纨很想说我走不了,可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现在警察正在盘问楼里的人,他们实际上并没有脱离险境,两人的聊天不知道是不是引起了什么人的注意,一个老白人走进了斯科特的那间办公室,从桌子上拿起一份资料。
“移民局为什么要找他麻烦?”
听到他的话,坐在桌子后面的一个探员耸耸肩膀:“谁知道呢,没准是看他有钱,想要说服他在美国投资,拯救一下政府那可怜的就业率。”
“去把他请进来,这间屋子不要再让人过来打扰。”乔治当然知道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根据一些护士的口供,这个华人男子和麦基在附近的某间病房外产生过争执,过了不到一个钟头,后者就被人打死在天台上,无论是不是巧合,事情本身都足够挑起乔治那颗敏感的心了。
刘禹被人叫走的时候,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担忧的情绪,丁文纨却看出了一丝不寻常,因为他们排在队伍的末尾,而且来请人的并不是警察,是那种黑色西装的男子,对方是不是有所发现,她无法判断,可是现在同上级的联络中断了,她的心里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刘先生,请坐。”乔治指指对面的椅子,可他的客人却露出了一个不解的表情。
“你不会说英语?”乔治顿时有些挠头,刘禹见状也不管他在想什么,直接打开门朝丁文纨做了个手势,后者赶紧快步走了进来。
“我是苏珊,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他从华夏来,不懂英语,如果有什么想要问的,可以对我说。”
“苏珊是吧,你可以叫我乔治,既然是这样,那好吧。”乔治想了想,他的手下会汉语的也许有,但这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儿找,既然有人愿意代劳,他也想知道,在这么晚的时候,两人会是什么关系。
“那我们聊聊吧。”乔治做了一个请的姿式,等到两人都坐好,他看都没看刘禹:“苏珊,你到这里来只是为了一份翻译的工作吗?”
丁文纨一愣,她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去解释对方的行为,可是没想到这个老白人第一个问题,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当然,答案也是现成的,乔治听着她的述说,并没有急于去核实病房里的情况,只是当她说到自己是加国人时,眼睛才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这么说,你和这位刘先生是在纽约才认识的?”
“对,我们恰好都是斯科特博士的病人家属,你知道的,心脏问题是一个很难全愈的顽症,大家因此会有一些共同的话题,更何况我们同样来自帝都。”
“噢。”乔治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一个他的手下敲门进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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