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海州城中数一数二的酒楼,梦红楼还是同往日一样,自是声名远扬,平日间往来客人络绎不绝。
最近梦红楼来了位新的厨子,最擅于做这夫人姑娘都喜欢的糕点,听说啊是这云掌柜花了大价钱从天子脚下请来的,之前啊是在那达官贵人家中做厨子呢,后来不知怎么得罪了家中的小姐,这才被云掌柜给挖了过来。
人们也并不在意这消息是真是假,但在梦红楼中吃上一番时,总要点上那么几样这位厨子做的糕点,似乎才能证明自己近来确是来过梦红楼的。
人是最有好奇心的动物,平日的生活太过朴素和无聊,就需要些许旁人家的风吹草动,将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也可能并没有意识到,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仅仅是想通过一些别人的故事,来娱乐一下自己的生活。
这海州城说大不大,但说却也不这城里城外大大小小发生的故事,只要有一人知晓了,就像微风会将蒲公英的种子从山的一端带到另一座山一般,这些故事就随着城里的风,从东吹到西,再从南吹到北。
每每发生些新奇事情啊,就算这其中之人再如何掩饰,终究大家还是会知晓,并且越传越远,越传越玄。
就说那孙家姑娘吧,都快过了正常的说亲年龄了,但还未成功找到人家嫁出去。
这孙家,也不算什么贫寒之家,在海州城一个边角处,开了间铺子,主要卖卖衣服绸布,这家境也算过得去啊。
可最近啊,这说亲之事又没了踪影,数数指头,已经了第四回了。
最初,到孙家姑娘差不多该说亲的年龄时,早早的就有媒婆前来说媒。
在铺子上,虽说生意算不上很好,但来来往往总有些人进进出出,看着孙家老板和老板娘,一脸和善,平日里做生意也从不坑骗客人,孙家铺子留下的声誉还是极好的。
同孙家差不多的一家人,平日做点卖吃食的小生意,早就相中了孙家姑娘,找媒婆前去说亲。
孙家想着平日里也时常接触,也未曾发现有何不妥当之处,加之都是小本生意,家境想来也是想当,这样一思索,也是极为合适的。
周围的人便觉得,如此这番,该是能说亲成功了吧,这又成了一桩喜事啊。
媒婆自是也高兴,又说成一门亲事,自己今后的生意定会越来越好。
但没想到,这姑娘都抬进门了,两家却说这门亲事没成。
这周围的人就非常纳闷了,男方家里传出来的消息是:近来儿子身体不适,不能近期成亲,影响家中的运势。
但这孙家却并未传出任何消息,有极为好奇之人,前去找媒婆打听,媒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家也就信了男方的说法。
时间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周围的人似乎已经将此事淡忘了,这会儿正正到孙家姑娘该结亲的时候了,又有一家人找到媒婆前来相亲了。
人们的记忆一下子仿佛是被唤醒了一般,又纷纷想起之前没结成亲的事情,大家就在私下猜想,这次是不是又不成啊。
真是果不其然,这次说亲又没成,也没将轿子抬回家,似乎是这男方家的母亲在外偶遇了一番孙家姑娘,便再没见这媒婆上门了。
人们便越发好奇了,难道这孙家姑娘当真是奇丑无比,就像那天边飘着的乌云,见不得人,也不愿见人,每每出现,便下着雨让人们不出门不成?
在海州城那边角的城里,便有了一种说法,就是那孙家姑娘面带脓疮,偶尔还有黄色的脓水滴下脸边,身段矮似乎走路也不太利索,时常走走又需要停歇一会。
这般说法一出,人们都以为这孙家姑娘多半是嫁不出去了,有嘴碎的妇人在街上家长里短的时候,被孙家老板娘听见了,自是大吵大闹了一番。
那妇人估计是被孙家老板娘骂得气急了,便说什么你孙家姑娘这般丑模样,估摸着嫁给大户人家当小妾,人家都不一定要呢,只能求那大户人家里平日里同马作伴的马夫,将你家那丑姑娘娶了回去。
那妇人虽说嘴上说得确实难听了些,但这周围的人心里也不乏就有这般想法的。
但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这孙家姑娘没多久就嫁出去了,这回是真真嫁出去了。
这人们便更是好奇了,这为何前两次都没结成,这次就成了呢,难不成真是去给大户人家做妾了不成?
后来啊,最后的消息还是从那前去说亲的媒婆口中传出来的。
当时啊那家人找到我去提亲的时候,我心里是万分不愿意,不过嘛,这家人可是真大方,还以为当真是说妾室呢,没想到是说正妻,我便去了。
我生怕这门亲事又黄了,便给孙家老板娘说想见见孙家姑娘,我瞧见孙家姑娘的模样,那高高吊起的心落下了大半,但这孙姑娘一开口说话吧,这心啊又蹦跶得老高了。
孙家姑娘长得顶顶的水灵,那身段也顶顶的好,就是吧,这一开口说话啊,还以为是在同一个男子讲话,真是吓了人一跳,这也难怪前两次说亲都没成。
孙家老板娘哭着解释说,这姑娘是因为小时候发热,没来及请大夫,把嗓子给烧坏了。
这做媒婆生意的吧总得讲一番诚信,便回去给男方原原本本的说了,哪曾想那家人不将此事当成事情,这不这亲事就成了。
人们听说这孙家姑娘长得貌美,性子又软糯,做事和她娘一样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自是娶回家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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