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院墙和大木门都是刚漆过的,又干净又气派,透着一股子亲切,勾起了叶非不少儿时的回忆。他伸手摸摸木门,白天的暴晒让门上的余温犹存。走近了还能闻到清漆盖不住的木头香,木门应该也是新换的,接缝处还露着白茬。
院内隐约传出一些嘈杂的声音,叶非试着推了推门,门是反锁的,他伸手敲门,没人回应。又按了门铃,很快就听到里边有人喊了一嗓子:
“谁啊?”
是中年妇女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柏明语家吗?”
女人没有回答,而是打开门探头看了看,反问:“你谁啊?”
女人皮肤黝黑,眼大如玲,白眼仁泛黄,嘴唇很厚,鼻头很大,一脸的横肉,看着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她俩眼一瞪,上下打量着叶非。
叶非心里打了个突,实在没想到柏明语家住了这样一个女人,不禁在心里猜测两人的关系。他微笑着说:“我叫叶非,是刑警队的,找柏明语有点事情,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刑警队?有证件吗?”女人问。
叶非掏出证件给她看了看,确认了叶非的身份后,女人的表情变得缓和了许多,让开位置,“进来吧,小白在屋里睡觉呢。他好几天没休息了,你最好别打扰他。”
叶非跟着女人走进来,女人仔仔细细的锁好门,叶非问,“为什么几天没休息?”
女人特好奇的看着叶非,“当然是做好事啊!小白是个英雄。”
“对!英雄!英雄!”一个孩子的声音。
“小白是英雄!”另一个孩子的声音。
面前突然涌来一群小孩,将女人围住,然后无数双又黑又亮天真无邪的眼睛上下左右的看着叶非。
“小白是玉皇大帝放屁——神气!”
“啊啊啊……我饿了!要吃饭!”
“要等小白吃!”
“小白昨天去野地里做坏事了!要睡到明天呢!”
女人戳了戳其中一个孩子的脑门,“不许胡说,小白是去做好事了。”
“我没胡说,我看到他包里有女人的奶罩子!还有裤衩子!”小男孩不服气的说。
女人一把捂住男孩的嘴,打了他屁股一下,“你他妈净瞎说!看我不打你!”
一个特别小的孩子喊道:“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女人脸色变得更黑,额角开始冒汗,“去去去,准备开饭了!最后一个坐好的人没饭吃!”
这句话很好使,几个孩子风一样的跑了,女人擦了擦汗,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叶非,尴尬的笑了笑,“小白在西屋,你去找他吧,顺便叫他起来吃饭。”
“哦……哦……”叶非木讷的点点头,全然没搞清楚状况。
院子当中摆着一张大圆桌,刚刚那群还十分淘气的孩子此刻都背着手,老老实实的围坐在桌旁,叶非看了看他们,脑子飞速的转动着,开始思索着这群孩子和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的可能性。
他走进院子左侧的厢房,这是个有厅的厢房。白墙,木地板。厅中间戳着一个架子鼓,一架电子钢琴。两旁是未完成的泥塑作品,一男一女,摆着十分羞臊扭捏的姿势对望着,泥塑工具还杵在上边。墙上贴着柏明语画的油画,是他一贯的风格,变态、疯狂、恶心,除了角落里的一幅画。那是一棵可爱漂亮,沐浴在圣光下的大白菜,这是叶非这辈子看过的最漂亮的白菜,好像有生命力,让人看了有种莫名的感动和幸福,叶非很难想象这是他画的。但画的落款写着柏明语的大名,叶非不信也得信了。
只是,为什么画一棵白菜呢?
卧室门是开着的,挂着一扇檀香木的珠帘,幽幽的香火味和“大悲咒”从卧室里一起飘出来,这种极端的土洋结合将叶非的审美和感官拧了数个结,浑身难受。他从帘子看过去,足有25坪的卧室显得有些空荡,除了两个立在墙边的大书架,就是一个衣柜,一个佛龛,一个衣服架,上边挂着一副拳击手套,叶非明白了院子里挂着的大沙袋是为谁准备的。墙壁上挂着一个木架,上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刀具,竟然还有军用刺刀……叶非皱了下眉头,心里盘算着他是从什么途径拿到这种刀的,国家对军用刀管制的十分严格,一般人是没办法弄到的k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乔明峰,弄把军刀给表弟玩,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可为什么送这种东西?对小孩来说,太不安全了?/p>
电脑桌旁是一个双层双人席梦思床垫,柏明语此时就趴在上边睡觉。
叶非掀开帘子走了进去,站在床垫旁俯看他。
柏明语只穿着一条内裤,内裤是铁灰色的,还是三角的。他以很夸张的姿势趴在床上,脑袋埋在枕头底下,看不清他的睡脸。但裸-露在外面的身体十分有看头,叶非没急着叫醒他,趁机肆无忌惮的打量这具少年的裸-体。
没被晒到的地方的确挺白的,倒是对得起小白这个外号。不过叶非觉得这个外号的由来应该跟他姓“柏”有关系。他身体干净细腻,没有纹身和伤疤,叶非有些欣慰。
肩宽背阔,背部因拉伸而能看出他强力而纠结的肌肉,脊柱蜿蜒延伸至屁股沟,两瓣臀挺翘结实,劈开的双腿间垂着被内裤包裹的圆形器物。叶非顿时俩眼发直,浑身燥热,他咽了咽口水,挪开视线向下看去,大腿因为晒不到,呈现出蜜白色,小腿毛发稀少,修长的跟腱连接到窄瘦的脚后跟,脚型很好,皮肤也细腻嫩滑。这副身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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