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为什么没人敢乱传播燕朗月和他的流言蜚语,还不都是因为当时的四皇子也掺了一脚,使得这段关系更加扑簌迷离。殢殩獍晓事关皇室声誉,谁有几条命敢乱嚼那个舌根子。
是了,他怎么会没想到。当年那场战事明明可以让别人去的,大殿之上就是康瑞提议让朗月去亲征的。
康瑞!康瑞!这辈子不手刃他的人头,他便死不瞑目!
“好,就算是如你所说。你又为何要找康瑞报仇?”
“太子对我有提拔之恩,我要为太子报仇雪恨!”
原来如此。当年的重阳之变,四皇子弑兄夺位,血溅朱雀宫门。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有人记得为他报仇。
“就凭你父子二人之力就想报仇,是不是也太异想天开了?”
“这个我自有妙招。高公子如若有意,我们可以联手,我知道康瑞近期要去福州。”
看来这张网也布了不止一天两天了,消息来得倒是挺快,这么快就知道康瑞已经改道去福州了。
“不必了,现下还没有我高墨澜办不到的事。你这区区蝼蚁之力,也不见得能有什么用!”
“是是是,是景某高攀了。不知犬子何事得罪了高公子,还望高公子高抬贵手放犬子一条生路。”景坤现在对高墨澜完全是刮目相看,如今他这一副傲视万物的霸者姿态,竟让人不由自主的就生出几分敬畏之意来。
“景公子功夫了得,竟能打伤了我手底下的人。看来是我训人不力,怨不得景公子。”
景坤抬眼便看到不远处躺着的燕云舒,心下大呼不妙。又听着高墨澜这阴阳怪气的腔调,竟然顾不上这张老脸皮,高墨澜再低头看时,竟见他已经单膝着地跪在了自己面前。
“犬子有眼不识泰山,误伤了高公子的人,老夫这就替他向高公子赔罪,还望高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小辈一般见识。”
论年龄,景坤要大高墨澜一个年轮。按辈分,景坤也可算得上他的叔伯辈。如今,高墨澜不再当朝为官,而景坤也不再是侍卫身份,他们之间自然也不存在官仆阶层关系。
“爹,你在干什么?!”
“你给我闭嘴!”
直到这时展颜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看来自己惹怒高墨澜的程度还算是轻的。他竟不知道原来高墨澜厉害到了这种程度,竟然连师父,都要给他下跪!
景坤这辈子除了父母和对他有提拔之恩的太子外再没跪过第三个人,如今为了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竟然逼得不得不给一个年轻小辈儿下跪,心里自然是憋屈的。偏偏高墨澜半天没吭气儿,得不到他的回答景坤就只好一直跪着。
“爹,你赶快起来。要杀就杀,何必跟这种人下跪!”
“我叫你给我闭嘴,没听见吗?你要再敢啰嗦一个字,就别叫我爹!”
年为子这为。“爹!”
“闭嘴!”
“令公子还挺有骨气的。”
“小孩子不会说话,还请高公子见谅不要放在心上。”
“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我就不跟景公子计较了,倒是希望景公子以后再见着我的人可要手下留情些才是。”
“景某回去一定好好教训犬子。谢高公子宽宏大量不杀之恩。”
高墨澜再无暇顾及这三人,疾步回身去查看燕云舒的伤势。景坤见高墨澜真的不似再有杀意,赶紧起身扶起景灏便要离开。
“颜儿,我们快走。”
景灏被他爹扶着,也不忘记拉住展颜。
“景灏,师父,对不起,我,我不能走。”
“颜儿,都什么时候你还在犯什么拧?”
“景灏,我,我......”
“他若不想走就让他自己留下来,灏儿我们走。”15366764
“爹,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景坤冷冷的看了展颜一眼,看得他心里一片冷寒。
“师,师父,您不要颜儿了吗?”
“不是师父不要你,是你该到了学会自己怎么选择的时候。”说罢,也不顾景灏的反抗,出手点了他的哑穴带着他纵身飞上树冠不见了踪影。剩下展颜一个人愣愣的待在原地。
学会自己选择?师父他,果然是不要自己了!满涨的酸楚灌满鼻腔,他像个迷路回不去的三岁孩童一样觉得恐惧害怕却又束手无策。但是身后乔木的声音很快便打断了他的这种伤感,展颜蓦地记起被景灏打伤的燕云舒,立刻拔腿转身就跑。
“师父,师父,你不要死啊。”
高墨澜才要运气替燕云舒疗伤,他却突然哇哇吐出好几口鲜血来。乔木没见过这种阵仗,当下便吓得要哭了。边哭边喊,惊得展颜一路踉踉跄跄跑过来,中途还摔倒了好几次。
云舒,云舒,你不要有事,你不可以有事!
“你再敢吵一句我让你这辈子再也说不出话来!”高墨澜恶狠狠的瞪了乔木一眼,吓得他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是还是有抽泣声从指缝中泄漏出来。他也懒得再管这个人了,仔细查看起燕云舒的伤势。
景灏这三掌怕是下了死力的,若不是震伤了肺腑也不会吐出这么多血来,他必须马上带燕云舒离开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给他疗伤。从袖中掏出一个细颈白瓷瓶,倒了两颗玉露丸喂进燕云舒嘴里,高墨澜点封了燕云舒身上几个大穴,这才将人扶起欲要离开。
“小师公,你要带师父去哪里?”
“别叫我小师公,从今天起他也不是你的师父。你爱去哪去哪,只一点,别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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