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马上出去招招手,还怕没对象?不过说真的,就算分手也别糟蹋自己的身体,该锻炼的时候还是要锻炼。”赵卿忍不住嘱咐:“你现在还年轻得很,大把嫩草等着您哪。”
原渠摇头:“我什么时候糟蹋过自己了?你知道我的,我还想活到七老八十去参加你们孙子的婚礼。就是前段时间事情太多,分了心。”
赵卿忍不住笑起来:“那好,等我空了再找你喝酒,柳莎最近发现了个新地方挺不错的,下次聚会的时候我们去试试。”
“没问题。”
赵卿把原渠送到了医院门口,忽然想起来问了一句:“谢渊回来了,你知道吗?”
原渠果然顿了顿脚步,诧异地望着他。
赵卿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笑:“看来谢渊真的嘱咐了不少人。”他忍不住观察原渠的表情,看见他脸上并无什么异样,才接着道:“下个月不是咱们例行的聚会吗,谢渊提前跟我们说想给你个惊喜。”
“如果你没提前告诉我,应该就是有惊无喜了。”原渠淡淡道。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谢渊到底算旧的还是新的?”赵卿忍不住跟他开玩笑。
原渠不在意地笑笑:“管他旧的还是新的,反正也跟我没关系了。”原渠朝他潇洒地挥了挥手,去了停车场。
赵卿看着他背影,原渠这辈子潇洒了十几年,唯独一开始的时候在谢渊身上掉了个大跤。原渠十几岁的时候也是纯情得厉害,要不是后来有了谢渊那一出,说不定原渠也不是现在的样子。
谢渊这一回来,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原渠在停车场碰见了刘晏,他原本想当没看见。什么分手以后还能当朋友?就算是和平分手,一开始也免不了一段尴尬期。
可惜原渠的车子停得远,要走过去就要经过刘晏。刘晏杵着拐杖站在一边,应该也是在等人把车子开过来。那天的事故,他除了背上被一堆碎玻璃扎成蚂蜂窝,头被撞了一下之外,伤的最重的就是他的腿。
骨裂,要打个把月石膏。
刘晏脸色不太好,刚刚长了一些的头发又剃成了板寸,摸起来估计还是毛绒绒又扎手,他嘴角抿着,看起来瘦了一些,眼睛反倒显得更深邃有神了。
再过一两年,等这个男人的一切都变得更加成熟稳定,到时候就该原渠担心扑上来的狂蜂浪蝶了,不过现在已经分了,反倒省了心。
刘晏没等到人,拄着拐杖,在朝洗手间的方向移动。
可能是刚刚才开始用拐杖,他的步伐很不自然,移动起来僵硬得厉害,原渠不由往前了两步。
电话响了,原渠挑眉接了起来。
“头儿,上次你设计的那个壁灯,过了过了!!你准备去日本拿奖吧!现在公司里的人已经庆祝上了,就等你这个主角了,你快过来!所有人都等着你来开香槟!”
原渠是他们公司的招牌家具设计师,不接大活儿,只做兴趣。就算是这样,也有大批人趋之若鹜,一年一年等着他的新品。
电话那头果然热闹得厉害。
不远处,刘晏也终于等来了接他的人,是刘晏的哥们江陵。
“我一会儿就到。”原渠又看了一眼,叹息着摇摇头,挂上电话,没再停顿。
江陵一路小跑着过来,扶起刘晏,却发现刘晏的目光停在远处。
“你在看什么?”
刘晏收回视线,平静地望着江陵,搞得江陵浑身毛毛的。
“怎……么了?”
“没什么,我要去洗手间。”刘晏用下巴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
“我扶你过去。”
一个月后,原渠的名字和他的作品又被放在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家居杂志上。
那盏造型独特的夜灯在apida拿了奖。
同时,原渠周围的人基本也都知道了谢渊回来的事情。
谢渊终于不再让人弄出什么惊喜了,而是彻彻底底地把他的存在昭告天下。
原渠和赵卿单独约出来喝酒的时候,忍不住道:“我是不是该出去约一个,好让那些人别整天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赵卿隔着吧台接过原渠推过来的调酒,跟着玩笑道:“你可以在这里随便挑一个,反正现在酒吧里质素高的也不少。”
原渠把调好的另一杯酒递给靠在赵卿身上的柳莎。
“frank,不如玩个游戏,你就去约从现在开始进门的第三个人怎么样?”柳莎喝了口颜色鲜亮的调酒,兴致盎然。
原渠耸了耸肩,微微修身的灰色衬衣勾勒出肩膀的线条。
柳莎笑眯眯地盯着门口:“1——2——3!”
三个人竟然齐齐愣了一下。
进来的居然是刘晏。
“除了他谁都可以。”原渠走出吧台,坐到高脚椅上,夹了两块冰块放进杯子里。
叮咚两下,空荡荡的杯子蒙上一层雾气。
“那我行不行?”一只手搭上了原渠的手背。
柳莎和赵卿立即识相地挪到一边。
俊秀的年轻男人坐到原渠身边,乌亮的眼睛兴致勃勃地盯着原渠。
他的头发是很自然的深栗色,嘴唇很红,耳朵上戴着一只耳钉,身上的味道也很清新。
望着原渠时,男人眼睛里露出一丝丝渴望和势在必得,他凑过去很主动地吻了吻原渠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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