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宇转身走回屋里,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他直接把他妈的电话拉到了黑名单。这几天,他还真没空陪他们何家的人玩儿。
屋子里的空气很干燥,又非常冷,袁宇坐在曾如初的床边握着他没扎吊瓶的那只冰凉的手,想给他捂暖和了。
袁宇有点困,眼睛里拉满猩红的血丝,却仍然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吊瓶看和曾如初的脸看。药瓶里还有大半瓶的药液,但是医生说这药有点儿刺激血管,袁宇就说让尽量慢点儿滴。
药管里的药滴得很慢,估计还得一个小时开外,袁宇大可以靠在凳子上打个盹儿。但是他又怕万一曾如初翻身,滚针了。
他就这样一直瞪打了猩红的眼睛守在曾如初的床边,一直到把针拔了。
袁宇把脑门贴在曾如初的脑门上试了试曾如初的体温,发现还是很烫。
蹙着眉头想了想,袁宇给孟祥天去了个电话:“你让人给我安全的、适合休息的地方。”
“靠,不至于吧,这个时候谁要围堵你?”孟祥天昨天晚上就听说了袁宇爷爷的事儿,大清早接到袁宇的电话也没生气,表示很配合。
“我妈……”袁宇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说了句:“如初病了。”
孟祥天在那边沉默了一秒,马上积极的说道:“好,放心吧,这事儿交给我,你们在哪儿呢,我马上派人接你们。”
孟祥天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给曾如初安排了一家高级私人会所,还把人家一整层楼都包下来了,让保镖把几个楼梯口都把守住,严密程度相当于领导来视察了。
袁宇对于他把事情弄得这样隆重,倒是没说什么,直接亲自把人抱到准备好的总统套房级别的房间床上。
他现在没时间看着曾如初,他妈那头是一个事儿,而且那个郑青还不消停,想把曾如初带走。简直让他恨得想把那人的皮给剥了。
而曾如初无缘无故从他家搬走,行李包都打好了,让他不得不怀疑,如果不是正巧生病了,曾如初是不是就成功的跟郑青在他眼皮底下私奔成功了,跑到某个美丽的国度度过人俩的小日子……
“怎么了,不满意?”
孟祥天看到袁宇脸色突然间变得阴沉可怕,连忙惊讶忐忑的问道。
“没有。”袁宇冷着脸环顾套房里一周,扭头冲孟祥天说道:“你派个信得过的,最好是亲人,给我好好守着他,除了我谁也不让见。如果他醒了,也不能让他走。”
孟祥天听得瞪大了眼睛,试探的轻声问:“你俩还没和好?”
袁宇脸色沉戾的扫他一眼,那暗藏的话明明就是在说:不归你管的事儿你哪儿凉快儿哪儿呆着去。
“我得走了,你给我派人看着他,少了一根汗毛我都找你算账。”袁宇语气不客气的威胁道。
“对了,你要是再敢动他一下……”
袁宇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孟祥天一脸黑线的打断,他摆着手,没好气的说道:“我动他干屁啊,他那柔弱得像个女人似的样子不用我动就乖乖的躺着了……再说,我们之前那不是误会吗?误会你懂不懂!我不然我俩有什么仇啊?还不是因为你……”
孟祥天还不知道他那臭脾气,知道他最近所以糟心事儿都赶到一块儿了,自己还没那闲心跟他计较这个。就一直点着头把他送到门口,大咧咧的说道:“你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心肝宝贝儿一根汗毛啊!”
“别忘了请医生来给他打针……”袁宇在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钟,还不忘皱着眉头叮嘱。
孟祥天彻底崩溃了,心想要是袁宇一直都这样,他他妈的早就跟丫绝交了。还好是只有碰到曾如初,他才这样。
孟祥天走进屋里,琢磨着给哪个信得过的人打个电话,让人来伺候袁宇供的这个小祖宗。想到最近总跟他混,对袁宇有一种莫名崇拜的舅舅家堂弟。
说曾如初是袁宇供着的小祖宗,孟祥天觉得一点儿都不夸张。
不就是吹个风发烧了吗?也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呢,袁宇他那么紧张至于吗?而且,这个小祖宗要不要这么傲娇,这么难搞啊!
被袁宇这样条件极端优秀的男人跟在屁股后面十几年痴心不变像条忠犬似的,搁他孟祥天这个直男,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咬牙被感动的从了。可是这个看着柔柔弱弱的曾如初,他妈的还真是别驴还倔,就能视袁宇这样的好男人与无物。
孟祥天深深觉得曾如初这颗脑袋值得贡献给医学事业,解剖开来好好研究一下里面究竟是何构造。
不过孟祥天还是有佩服曾如初的地方的。他乍从孙长辉口中听到关于的当年的真相的时候,真他妈的有种老天跟他闹着玩的感觉。
他一个大脑直路的男人,真的没法想象曾如初为什么就能把这件事儿一瞒就是十多年。这也太那个了吧……
孟祥天说不出来什么感受,但是他跟袁宇的想法是一样的,永远也明白不了曾如初关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的诡异看法。
虽然知道曾如初没背着袁宇偷人,还是被陷害的受害者,但是他真的从心底里没法对曾如初产生怜悯来,觉得丫的就是自找的,活该!
两个人在一起,什么事儿都藏着掖着,谁他妈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次次都能猜中你的心思!
孟祥天处对象的时候,对讨厌的就是那种什么都不说,就让他猜的女人。通常他一发现这样的女人,长得再美,身材再好,他一般都没兴趣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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