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我不知道他想要跟我说什么,但我知道但凡他有一点软化的迹象,我都会想同他复合。
我后悔了,在我离开医院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但正在输入的框框提示了三分钟,界面上突兀地失去了白剑的窗口——他把我双删了,彻头彻尾地。
我想给白剑拨打一个电话,但又死死控制住了自己的手。
白剑选择不告而别,我不该再打扰他了。
我的失恋和电视剧中的好像不太一样,我依旧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平日里也没有难过到快要死掉的感觉。
只是有时候一个人坐在空旷的房子里,眼前会突兀地出现白剑的幻影,他穿着我的睡袍,光裸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冲我笑。
密密麻麻的思念和影像无孔不入将我淹没,三分甜蜜也扩大成了九分,而从幻境中醒来,孤独如影随形,难以割舍。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差几天到两个月的时候,我换了一张电话卡,拨通了白剑的电话,我发誓我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确定自己是否还爱着他,然后立刻挂断。
但这个电话接起来的比我想象中的晚了一点,而话筒里,传来的不是白剑惯有的喂你好,而且他轻微的喘息声。
——他在跟人上床,他在被人肏——
初始的轻微声响逐渐表大,伴随着男人的调笑和戏谑,肉`体的相撞声不绝于耳,声音时而表大时而表小。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断了电话,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很久,很久,我的手机重新亮了起来,我低头去看,是一条来自白剑的短信。
【李安宁,我们已经分手了,希望以后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一切都结束了。
第21章 。
电影院的那个男孩拨通了我的电话,他告诉我他在我公司的地下停车场等我,我没着急下去,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才下楼去找他。
他依然穿着我在电影院看到他时穿的衬衫,面上已经没有了局促不安,而是一片坦然,我恍惚间想起了初次见白剑的场景,他当时坐在他老板的旁边,很安静地嗑着瓜子,我进了门,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就这一个抬头的动作,直接让我泥足深陷。
这个男孩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我看了他一会儿,开了车锁,他从善如流地坐进了我的车后座。
一切都像是按部就班的一场电影,我没有冲动,没有欲`望,但我知道我应该做下去,他帮我口了一下,很生疏的模样,然后我硬了,肏了进去。
登上高`潮的时候,我的大脑空白了三秒钟,然后我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没了,比如我的爱情。
男孩点了一根烟,递给了我,我问他,为什么给我烟,彼时他浑身上下都是我留下的痕迹,他说,总觉得你是喜欢烟的,就带了一包过来。
我接过了他手中的烟蒂,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反手将烟头摁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突兀地嚎叫出声,开始剧烈地挣扎和反抗,我直接将他踹到了地上,我们开始互相殴打,很快他被我制服,绑在了座椅上。
我拨通了一个兄弟的电话,喘着气说:“有人给我递了带料的烟,你说我是报警,还是报警?”
第22章 。
十几年前,有个大家都知道的游戏规则,去酒吧泡吧,记得不要接别人递的烟,得亏一部当年挺红的片子,里面的男主第一次上瘾,就是接了别人递的烟。
我的兄弟金钱混黑道的时候,他不卖这东西,但挡不住别人卖,有一次他资金周转不开,我提着现金去找他,特别不巧地碰见他的兄弟毒瘾发作,金钱一个人竟然摁不住,我被迫也搭了把手,等到一切平息,金钱喊我跟他出去,他在门口递了我一根烟,我伸手去取,他突兀地说了一句,我那兄弟,就是接了他朋友的烟,然后染上了瘾,你敢接么你。
我的手停了三秒钟,还是接着向前取,金钱的手指一松,烟直接滚到了地上,他抬起脚踩了上去,语气很平淡,他说,我的烟你别接,别管谁的烟,都别接。
我嗯了一声,这事算记住了,后来金钱特地点了些加料的烟,让我记个大概,我记不住也分辨不清,还是周冬,把我塞进戒赌所里当了个志愿者,三个月,每周去两天,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被我的兄弟们宠着的,我爹去天堂的时候,如果没有他们,我不可能顺顺当当地接手他的产业,他们有时候拿我当弟弟来对待,不希望我走歪路,希望我平平顺顺地向前走,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和白剑在一起,算是伤透了他们的心。
第23章 。
我跟我的小伙伴说我要报警,小伙伴骂了我一句蠢,又让我去联系金钱。
我挂了电话又给金钱拨了过去,他几乎是立刻就接通了,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就把大概的事情说了说,金钱让我等着,他马上过来处理,还特别可气地逗我说,你要是没肏够,再肏那男孩一顿,又解气又舒服,我直接跟他怼了一句,你走!
那男孩鼻青脸肿地瞅着我,没有求饶没有胆怯,像是已经认命了,我看他这幅英雄就义的模样就来气,还有一点莫名其妙的可惜。
我纠结了一会儿,拿了一个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这动作有点莫名其妙,我可能是把他当成了洋娃娃,施舍件遮羞布,也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刚上过床,到底不能太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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