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他们自己说!”徐行梗着脖子,乜斜着眼睛瞥刘元睿。
唐冉在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何昉,你家徐行今天可露脸了,有人要跟你争宠了啊!”
徐行觉得唐冉这话说得顺心顺耳,怎么听怎么通体舒畅。
“哦?”何昉也觉得唐冉这话听着舒心,于是笑的更开心了,“说说看。”
唐冉按住跳脚的乔涵,跟何昉解释,原来上周微积分临时抽考,大家都很坦然地接过卷子,淡定地写上名字学号,从容地交了半张白卷。微积分这东西本来就位居高校挂科首位,又是临时抽考,所以大家都很心安理得,这本来是一个班的集体凝聚力的表现。可是今天成绩发下来一看,全宿舍居然“有且只有一个”及格的,还是87分的全班最高分,这个脱离群众的人就是徐行!
微积分老师暴怒的结果是月底重考这部分内容,不及格的……哼哼!虽然大家不知道“哼哼”是什么惩罚措施,但是鉴于老师的脸色,还是纷纷行动起来!唐冉58分,自信可以自力更生,乔涵和刘元睿加起来不到不到50分,,于是徐行成了抢手货。
“何昉!”徐行牛逼哄哄地说,“我也要接家教了!”
“哦?”何昉看着他那臭屁样儿心里也着实高兴,这种感觉有点儿微妙,高兴、骄傲、但是有点儿淡淡的失落和不安定。何昉仔细品味了一下,觉得这个感觉应该就像是一个当爹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长大成人,扑棱着小翅膀要飞了,自己只能遥遥地目送。
“你说,我是辅导刘老大还是乔涵?”
“我觉得你可以竞标一下。”何昉故作自然地把右肘架在徐行的肩上,微微弯下腰,几乎贴在了徐行身上,他能闻到徐行身上的味道。这个姿势让何方安心,他觉得徐行还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还是那个飞不高的“儿子”!
徐行完全没有想到何昉会这么靠过来,当他感受到何昉身体的重量时,心一下子就漏跳了一拍,整个人忽悠一下子就飘了起来,乔涵和刘元睿争论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行,就这么说定了!”刘元睿的大嗓门把徐行的神智拖回了地上。
“哎?”徐行有点儿愣神,他傻乎乎地抬起头看着何昉,“怎么说的?”
何昉觉得这个姿势太舒服了,徐行整个人几乎都贴在自己怀里,于是他满意地拍拍徐行的脑袋,好像真是在拍自己的儿子,“你被他们两共享了!”
但凡是徐行上心的事,他都会很认真地做,这点从他的数学成绩上就能看出来。鉴于前生的那种遗憾,他更是要在这辈子把一切失去的都找补回来,于是在帮刘元睿、乔涵补数学这个问题上他投入了百分百的精力。
周一当天的晚自习,何昉骄傲地看着徐行带着乔涵和刘元睿冲进了外经的教学楼,那两个高大的身影夹着175的徐行,保镖一样具有喜感。
周二,何昉满意地看着徐行在外经的自习室给两个人讲题,草稿纸铺了半张桌子。何昉想了想,从教室的后门进去,在三个人的身后找了个空座位坐下来画图。画一会儿抬头看看徐行的背影,看他用铅笔恨铁不成钢地敲铁塔一样的刘元睿的脑袋,便忍不住地乐。
周三,何昉在白以辰诧异的目光下,故作镇定地进了外经的教学楼,看着那三个人凑在一堆儿叽叽咕咕,心里多少有点儿着急,他担心徐行的英语,总觉得这小子都三天没背单词没做题了,恐怕之前背的那点儿东西也都忘得差不多了。
周四,何昉遥遥看着那三个人兴冲冲地走进外经的教学楼,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恨恨地想,你小子是不想学英语了吧,亏你还夸海口,说能“一直”坚持下去!何昉带着几分不满几分烦躁一扭头进了建筑的教四楼。白以辰看见何昉惊讶地眨眨眼,小声说:“哎,今天不陪你家徐行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人都会对何昉说“你家徐行”,何昉对此从未提出过异议,大家也没觉得哪里别扭,一来二去,徐行似乎真的成了何昉“家”的了,大家都觉得何昉身后跟着个徐行,就像爸爸带着儿子一样自然。可是现在,白以辰这么一说,何昉倒是觉得浑身别扭,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
“什么我家的!我现在都抓不着他人影儿!”
“胡扯!你中午还跟他一块儿吃午饭来着呢!”白以辰犀利地揭穿了事实的真相。
“呃……”何昉被卡住了。
“你对这小子还挺上心。”白以辰随口说一句,低下头继续和一堆线条奋战。
何昉捏着铅笔盯着图纸愣神,我,对他,上心了么?
何昉用一整个晚自习来给自己对徐行的关心“定位”。
本来他觉得自己和徐行就是单纯的同学情谊,如果说的再煽情一点儿,就是“兄弟”情深。自己跟徐行那小子投缘,相见之日就看他顺眼,而且是越看越顺眼!可是后来他又觉得不对,他跟白以辰也是兄弟,也算情深,但是从来有为白以辰操过那么大的心,即便是那会儿安诺出任务,失联120小时,白以辰急得彻夜不眠,自己也只是陪着他、安慰他,并不像现在这样抓心抓肺牵肠挂肚地担心着急!
那就不是兄弟情深!
何昉无意识的转动指间的铅笔,铅笔嗖嗖地转成一朵花,转花了何昉的眼,转乱了他的心。
总不能真是爸爸对儿子的那种“关心”吧?
何昉挫败地把脑袋磕在桌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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