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多大事儿,可沐真却小题大做不让他下床,莫宇莹表示很暴躁。
其实也不难理解,莫宇莹这具身体养尊处优久了,抵抗力还真的差别人好多,沐真虽然看着也不健壮,可他绝对比莫宇莹要健康。沐真也知道莫宇莹其实没事,根本不用躺着,但他心里就是没来由地担心,总觉得不小心点莫宇莹就会病得要死,大约是前几个世界留下的心理阴影。
等“缠绵病榻”的莫宇莹养好了身体,都已经逼近年关了。
宫里的年宴很无聊,由于大家都想着回家团圆,所以宴会没办多久就散了,莫宇莹和沐真早早回了屋子,坐在一起剪纸。
莫宇莹充分发挥了他在手工艺品上面的过人天赋,把纸剪得东一片西一片,被沐真嘲笑了好久。
可惜沐真也好不到哪儿去,拿着对折几次的红纸认真剪了个复杂的图案,不用打开就知道肯定不错。结果展开一看,剪反了,连在一起的地方被减掉了,于是变成了数个残片。
等着他的是莫宇莹更加无情的嘲笑。
“相煎何太急。”沐真摇头轻笑,伸手过去把这个可恨的家伙拉进怀里。剪纸玩不下去了,还可以玩点大人的游戏。
莫宇莹叫嚣着想喝酒,沐真诡异地看了他半天,然后点点头:“可以。”
侍女很快拿来了果酒,莫宇莹顿时不高兴了。
“果酒不过瘾。”
沐真老神在在地给他倒了杯色泽漂亮的葡萄酒,据说是西域进贡的:“不过瘾你照样醉得不省人事。”
莫宇莹无言以对。
对于这个坑爹的身体来说,果酒和烈酒的区别不过是一壶倒和一杯倒罢了。
莫宇莹默默地接过被子,算了,有的喝不错了,要不是他天天被沐真盯紧了,他肯定要去偷偷酿个几坛子。虽然等酒酿好他有可能都已经结束任务去下个世界了,但是有个念想也是好的。
“对了,今天喝过之后下面三个月都不准碰酒,宫宴上也不准。”沐真漫不经心地说道。
莫宇莹:“...我抗议,除非你给我喝烈酒。”
沐真叹气:“你确定?”
“我确定。”莫宇莹狠狠地咬着下酒的花生米,似乎像是在咬沐真。
“好。”沐真偏过头去吩咐侍女换酒,在莫宇莹看不到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
可怜莫宇莹一点都没发现。
...
这一晚的酒莫宇莹喝得很尽兴,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
沐真丧心病狂地跟他玩情趣,可怜亡国之君完全应付不过来,醉得不省人事。这才醉酒倒是很乖,沐真说什么就做什么,没有再发酒疯。
要是每次都这么乖,那沐真肯定天天灌他酒。
相对于两人这边的鸡飞狗跳,皇宫里倒是平静的很。到了三月开春的时候,卫灵的肚子已经挺大的,算算日子也六个月了。
女主不愧是女主,被捉奸在床居然还能活的滋润,太子妃暗地里那么多小动作跟白做一样,跟本没能起到效果。还好太子妃行事隐蔽,不然她早就被揪出来了。可是她自己没事,她布下的钉子却都被清掉了。
初春的时候莫宇莹去公主府做客,才知道公主居然也怀孕了。这可是意外之喜,夫妻俩成亲几年,好不容易盼到了这个孩子,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赵景澄走到哪儿都扶着公主,那殷勤劲看得莫宇莹牙酸不已。
虽然沐真一直都比赵景澄更加让人牙酸。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位孕妇的肚子也越来越大。这段时间,宫里那位先怀上的宫妃终于生产了,平安顺产生出了一位小皇子,立刻博得了皇帝的关注。
相比于越大越不听话的太子,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更让人喜爱。
孩子的生母也一步登天,从小小的嫔升到了相当于副后的贵妃。太子一脉的大臣连忙上谏说不合规矩,然而皇帝晚年得子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统共就两个儿子,小儿子他是想宠到天上去的,要不是封后事关重大,他都想直接封为皇后,让小儿子也变成正经的嫡子。
太子气得砸了东宫的书房,可惜并没有什么用,老皇帝任性起来根本不管别人怎么想。
今年的夏天来得特别早,不过四月中旬已经很热了,新鲜上任的贵妃娘娘好不容易熬出了头,找了个借口就广发请帖,邀贵勋和官家小姐太太来宫中纳凉赏荷花。
这一年的荷花也开得特别早,沐真从宫里回来绕道过去摘了一朵带回来,确实开得不错。
敢在宫里随便摘花的也就沐真了,许多花名贵得很,还有些花树花枝是皇帝特别赐给某位娘娘的,摘了就等着倒大霉吧。但沐真身为国师,他就是派人把宫里的花移栽到国师府都没人会说什么,说不定皇帝还会恍然大悟下旨说国师府乃大安重地,确实应当多加注意,然后大手一挥再加派人马多送点花来。
莫宇莹不是很能理解这种对国师的盲目崇拜,但是他也不会多加置喙,反正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贵妃突然举办花宴,是想借此机会让各家的人都看看清楚到底谁才是后宫掌握话语权的吧?”莫宇莹只穿了一件里衣还没系好,松松垮垮地漏出大片肌肤,“顺便再享受一下他人敬畏的目光?”
“嗯...”沐真勉强把眼睛挪开,他怕再盯下去他会忍不住。
莫宇莹还是觉得热,但不能再脱了,再脱就是耍流氓,只好端起冰镇过的饮品灌了一口。
“我总感觉会出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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