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尤未正襟危坐了一整场高赟都只是认真看着电影,似乎遗忘了身边还坐着一个大活人,尤未顿觉是不是真是自己太过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是又想到自己实在是琢磨不透高赟这人,他总是能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想到这里尤未又不得不防= =
电影散场时高赟一脸笑意地跟尤未讨论着电影中的情节,尤未只是听,一句话都插不上,谁让他一整场电影都在琢磨高赟会不会趁机对他做出点什么呢( ̄e(# ̄)
于是导致的后果就是,高赟认为自己选错了尤未不爱看的电影,抱歉地对尤未道:“我该先问问你的意见的,要是知道你不爱看黑帮电影咱们换一场看就是。”
高赟这么一说搞得尤未更是无地自容。。。。。。。忙口不择言地解释道:“不是不爱看,是……是……有些疲惫了……”
“累了?”高赟伸手暧昧地捏了捏尤未的脸,笑道,“那咱们直接回家吧。”
“回家”二字总是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尤未背井离乡一个人来到上海,要说他一点点都不想念家乡不想念父母那不现实,且他也渴望能有一个自己的家,但他知道自己是同性恋,要想拥有一个自己和爱人的家这个想法比较奢侈。
但高赟这话还是让尤未有些触动,连带着一颗心都柔软了不少,哪怕只是一时的美好。所以尤未这次没再跟高赟唱反调,只微微点了点头:“嗯。”
to be ued……
☆、银河系的第033颗星(微修)
如果说迟迟都搞不定尤未让高赟觉得有些棘手和烦躁,那么那晚跟felix在高老九的不欢而散则让高赟觉得前所未有的挫败。在高赟的印象中,felix从来没那么跟他置过气,似乎felix永远都是顺着他的意。
不得不说娄印的再次出现让高赟整个人都慌乱了,从那次在ahe hell喝酒时felix不经意在他面前提起和娄印在北京的偶遇他就开始觉得惶惶不安,然后,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一幕果然还是发生了。
高赟一直都坚定地认为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不是生他养他的父母而是在他即将堕落时及时伸手拉了他一把的felix,自从他十七岁那年一意孤行跟on回了澳大利亚就和家里断了来往,十几年来他们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却从来不曾主动联系过,似乎彼此都默契地当对方已经死掉了。
当年那一巴掌的滋味高赟的印象还十分深刻,老爷子是铁骨铮铮的军人出身,一巴掌打掉你两颗大牙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但这也更加激发了高赟的叛逆心理,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最逆反的年纪,所以他不顾一切头也不回地走了,从此再也没回去过。
初到澳大利亚时一切都还是很美好的,毕竟那是初恋,on也竭尽所能地宠着他,每天早上都精心为他准备各种花样的早餐,唤他起床时两人能在床上腻歪到早餐都冷掉。
可好景总是不长的,就像绝大多数普通人一样,高赟对那段所谓美好的初恋寄予了自己全部的希望,他抛下自己在国内拥有的一切,血肉相连的家人、彼此熟知的朋友、羡煞旁人的富足生活、悉心经营多年的学业……可到头来他掏心掏肺换来的也不过是一场痛彻心扉的背叛,就像那晚在颖奕皇冠他用开玩笑的语气告诉尤未的那样,鲜血淋淋遍体鳞伤。
墨尔本的气候属于亚热带与温带交叉型气候,即使是冬天气温一般也会维持在零上3度至15度左右,可是那一年的冬天却是冻到骨子里的冷,已经在外面流浪了好些天的高赟几乎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冻死饿死了,浑身上下还都是没有经过处理的大大小小的伤口,幸好是冬天,要是夏天感染了浑身溃烂而死一定比冻死饿死还惨。可就这样死了是不是真的太窝囊?高赟那样问自己。
终于他在一家面包店外面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橱窗里面的食物发呆,这辈子头一次觉得食物长得那样可爱。
然后在乞讨和抢劫之间高赟果断选择了后者,十几年养尊处优的少爷生活让他拉不下那个脸面去沿街要饭,抢劫虽然不好听,但总比乞讨来得要硬气一些。
可就在手里的砖头即将砸向面包店的玻璃橱窗时却有人按住了高赟的手,那只手很温暖,但同时也非常有力。
“请问你是想抢劫吗?”那人用一口标准流利的英文问高赟,语气竟然十分礼貌,可按住高赟的那只手力道一点都不含糊。
高赟回头时有些惊讶地发现对方跟自己一样长着一张亚裔的脸,看样子大约是比自己年长一两岁,不过这些都阻挡不了高赟想砸开面包店玻璃橱窗的决心,邪恶的心思一旦开始萌生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你他妈给我放手!”高赟脱口而出就是带着浓郁北京味儿的中文,肚子实在太饿大脑供血不足让他已经想不起来英文的二十六个字母了。
那人一听高赟居然一口京腔眼睛顿时就瞪大了,歪了歪脑袋也用中文回道:“如果你真的很饿,其实我不介意你来抢劫我。”
“你?”高赟不止惊讶于在异国他乡也能遇上国人同胞,更让他费解的是这人居然让自己抢劫他?
那人认真地点了点头,道:“虽然今天出门太急没带太多钱,但也绝对足够你填饱肚子了。”
高赟看了看那人依旧死死按住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那人脸上丝毫不像在开玩笑的表情,劫匪先生居然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了。
那人注意到高赟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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