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家三娘。”
姜元羲皱着眉,她脑子已经高速转动起来,越是想,眉头皱得越发厉害。
“顾、家、三、娘...呵呵...原来是她!”
姜伯庸一字一顿的说道,原来上辈子让他生不如死的罪魁祸首是顾以丹,原来顾以丹一直没有放弃觊觎他们姜家的江山。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姜伯庸心头陡然升起一股暴戾,眸底隐隐透着一抹猩红,有一种冲动,很想破顾家的大门而入,挥剑将顾以丹一剑割喉。
“五哥,你怎么啦?”
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带着担忧的声音,这才让姜伯庸渐渐回过神来。
他侧头看着姜元羲,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实在是笑不起来,“五哥没事。”
姜元羲又不是瞎子,这样陌生又充满暴戾的五哥说没事,谁信呢。
只她深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没有追根到底。
她低头看了一眼依然乖乖跪在地上,扇着自己嘴巴的男人,顺着她的目光,姜伯庸将手中的药丸往地下一扔,那个男人猛地一个虎扑,不顾被扇得红肿的脸,将药丸吃进嘴里,吞咽下去之后,瘫在地上,一脸的享受,脸上露出了似梦似幻般的神情,嘴角留下了涎液。
姜伯庸冷笑了一声,再不看这男人一眼,对姜元羲道:“我们出去吧。”
房门被长随关上,两人并肩而行,姜元羲沉默片刻之后开口,“看来顾三娘子图谋甚大。”
姜伯庸眉目间带着一抹阴狠,嗤笑一声,声音中带着讥讽,“要控制一国之君,可不是图谋甚大吗。”
都不是蠢人,看着方才那个男子的举止神态,就明白为了吃上那些药丸,恐怕让他自残都是愿意的。
“能在短短几天之内就让人的骨头愈合,伤势痊愈,是神药,但也是魔药,吃了它之后,恐怕就离不开这药,要受人控制了。”
姜元羲叹息着摇头,若然这些药丸没有那种让人上瘾的效果该有多好。
姜伯庸垂下了眼眸,让姜元羲一时也看不清他的神色,“五娘,你可知这药顾三娘是如何得来的吗?”
姜元羲没有隐瞒,将顾以丹给了药材和一坛子水给常明义,让常明义炼制药丸的事说了。
“这般说,关键在于那坛子水。”
姜伯庸的声音很冷,“那东西,是顾家的,还是顾三娘子自己的?”
姜元羲摇头,“不知,我让常先生试探一二。”
想起方才那个丑态百出的男人,姜元羲问道:“五哥,那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受伤之初没有给他请过大夫,你说要我试药,我就喂了他一颗药丸,本来都细若悬丝了,吃下去之后呼吸立时就顺畅了不少,也不叫着疼了,当时我又接着喂食了两颗。”
姜伯庸娓娓道来,“当时怕这药吃多了不好,也不敢喂多,每天喂食三颗,五天之后,他的伤势痊愈。我当时以为是疗伤圣药,正欢喜着,结果两天之后,长随来报,说那人出现了问题,我赶过来一看,就看到他面色惨白,身上冒着虚汗,我觉着不对劲,又赶紧喂了他一颗,然后他又逐渐回复了正常。”
这个样子让姜伯庸似曾相识,为了确认他脑中的念头,他花了好几天来确认,果然这症状就跟他上辈子一样。
姜元羲若有所思,“这么说来,这药若然是用来在伤重弥留之际,倒是可以用来吊命,吃一颗约莫是没事的,不然顾三娘子也用不着将一百粒药丸全都送进宫。
若是连续吃下去,必定会离不开这药,为了不让人察觉是这药的问题,她还叮嘱要三天吃一颗,时长日久,循序渐进的影响圣上,一旦没有了这药,为了吃上它,圣上就会为顾三娘子所摆布,她倒是打得好算盘。
嗯....这么说来,东浦有危险。索性当时顾三娘子就想出了一个天山泉水的借口,东浦倒是可以借机从宫中安然脱身。
五哥,这人吃了多少颗变成了这样?”
这个问题很关键,若是吃得少了就成瘾,那么东浦很有可能会被圣上察觉而被杀。
“吃了三十六粒,还是连着每天都吃上不少。”姜伯庸回道。
这让姜元羲稍微安心一点,至少东浦有三个多月的时间,而且间隔三天吃上一粒,成瘾应当不会太快。
“五娘,你说我们要不要破坏顾三娘的计划?”姜伯庸眸光闪烁,知道顾以丹就是害死他上辈子的元凶之后,只要是顾以丹想要做的事,他都想破坏掉。
姜元羲适才就在想这些问题,若是破坏顾以丹的计划会有带来什么影响,若是她们借力而为,又会如何。
“五哥,眼前顾三娘子已经为我们创造了一个绝好的机会,我们为何要破坏她的计划?”
姜元羲眨了眨眼,眉宇间带着一抹狡黠,她的话让姜伯庸好奇起来。
“此话怎讲?”
“我们本来就是为了推翻陈氏的皇朝,既然顾三娘子想要控制圣上,对我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一头凶残的狮子变成了无牙的兔子,总比他不知何时会吃人来得好。”
说到这里,姜元羲顿了顿,语气间就带上了一抹迟疑,“不过圣上那一家子的性子...本性难移这词儿,倒像是刻印在他们头上的。”
姜元羲很快又将这抹迟疑抹去,继续说道:“顾三娘子想要控制圣上,我们可以借由此事,让太子和威胜王敌对起来,最好是让他们兄弟相残。
顾三娘子不是让威胜王引荐了东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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