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那天晚上玄魏在客厅坐了一夜,抽着那个人最爱的万宝路,翻着那个人的手机相册。看到廖美人被迫和仇昧自拍的几张合影,竟有一张是伸舌头的鬼脸,可爱得不行。往后翻又惊讶地发现廖美人竟不知什么时候偷拍了他的睡脸,他有些苦涩地笑了出来,再往后看,有偷拍他换衣服时的背影的,有偷拍他拿着烟黑着脸打电话教训手下时的,有偷拍他吃火锅时跟惬意开着玩笑笑出鱼尾纹的。最后他总结了下,他的廖晋大美人是个专业的偷拍狂,他竟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偷拍照在这个手机里,完全不知道……
看完照片,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于是就这么坐着,坐到了天亮。这是极其难熬的一夜,一夜过后,他英俊的脸上多了胡渣和深深的黑眼圈。
他不知道,他最宝贝的那个人,那一夜,更是如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
整整一夜,当药物作用最严重的时候,廖晋甚至哭喊着求志冰上自己,即便志冰笑着用手机拍下他淫.乱的表情,他仍然抵抗不住身体深处的欲.望哭着去索求,去摇尾乞怜,产生幻觉错将压在他身上一次次抽/插的人看成那个男人,一次次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期间他好几次脱力晕死过去,志冰玩得兴奋甚至往他**涂上cuī_qíng_yào物,欣赏着他哭得梨花带雨,却如原始动物般一次次发.情的场景。
他最后一次晕死过去,再醒来时,发现那个丧心病狂般侵/犯了他一整夜的人已经不在。他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下半身没有一点感觉,破碎的记忆却无数次令他拼凑出昨夜的种种。
没关系,廖晋本来就是一个男妓,这种事情你不是应该早就习惯了吗?为什么还这么悲伤?为什么会一直想起那个人的脸?难道你还奢望有人会来救你么?
没人会来的,你只是一个肮脏的男妓,喝了药对着谁都能翘屁股的男妓,你这么脏,没有人会在意。
这么想着,一不小心却又叫出那个人的名字,他发现每叫一次,他的心会抽痛一次。所以他一遍一遍地叫,一次一次地痛。
“玄魏……玄魏……”
那天一早,陈哥清晨五点多伤势恶化抢救无效死亡的消息从医院传了出来,道上众人睡得睡眼惺忪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很快第二条消息又传了出来——坤爷昨夜后半夜前证实脑死亡,心跳停止了一次后抢救回来,又于五点多前彻底停止抢救无果,宣布离世。现由坤爷胞弟担任治丧委员会主任处理相关身后事,并于本日下午开会公布治丧委员会成员名单,确定一位担任副主任。
众人都清楚,这一位副主任,现在说是副的,等到办完丧事,顺理成章就会接替坤爷的位置。所以今天下午的会议是决定性的,一个不小心道上将会再次卷起腥风血雨。
那天下午很快就到了,整个酒店被包了下来,几乎各个地区都有代表出席,就除了一个玄魏。到场人数不包括保镖都有近百人,统一的黑色座驾黑色西装,一眼望去黑压压一整片,酒店四周大批警力维持秩序唯恐出什么岔子。
当泰哥和坤爷的弟弟一起到场,大家心下已经明了了几分。
在坤爷弟弟拿着稿子念一大段开场白,众人纷纷开始发言演讲坤爷在道上几十年所做的贡献的时候,朔司给玄魏发了条短信,短信的内容只有一个字符——“”,玄魏没有回。
“今天我们能把生意做这么大,没什么纷争,年底还有分红拿,都是因为坤爷为人处事公道无私,如果换成其他人坐他的位置,到今天为止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齐哥说。
泰哥点了点头表示赞成,又看向朔司:“没错,当年陈旭在兴风作浪的时候,要不是上面还有个坤爷,可能天都被他反了。你们这些做小辈的,无论做人做事,做之前都应该想想如果坤爷,他会怎么做。大家出来混都是为了赚钱,最重要是以和为贵。”
朔司看着泰哥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还鼓起掌来:“有道理有道理。”
坤爷的弟弟看也没看朔司,反而看向闫謋:“我觉得这点闫謋就做得很好,我哥好几次在我面前夸奖过他,做事低调,做人稳重,现在才三十多岁,以后大把世界混,前途无可限量。可惜的是他没机会看到了”
闫謋谦逊地笑了笑:“其实这些年,我都是看着各位前辈学做人,以后也一样,希望不辜负坤爷的厚望。”
坤爷的弟弟说:“向前辈学做人这个态度是对的,不过也要看你学习的对象是哪个前辈。”
闫謋说:“几位大哥性格不同,可是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值得学习的地方,最近我和泰哥谈过一次话,让我获益良多,以后有机会我希望还能多向泰哥讨教,泰哥会欢迎我吗?”
泰哥说:“你上次带的红酒很不错,还有吧?”
闫謋笑着说:“当然。”
北部地区其中一个代表林澎,说:“其实本来今天这种场合,我说这件事不是很合适,但有些话不说不行。”
另外一个坐在尾座,抽着雪茄的男人开口了:“那就别说了,为了尊重坤哥,今天我们还是不谈跟坤哥没关系的事情了吧?”
林澎皱眉明显不悦:“你意思是老陈的事就让它这么过去了?”
泰哥干咳了一声,说:“这件事一定会弄清楚,只是不是现在。”
林澎也不看他:“我是听说这件事跟某些人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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