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东慵懒地眯着眼,色迷迷看着春光乍泄的马科,喉咙咯咯响了两声,摇头否认。
马科找不到臭源,只好爬上床睡了,刘晓东贴着他团成个毛球,小爪子轻轻抠着他的胳膊,发出一声满意的呻吟,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久,马科忽然被一声刺耳的叫声惊醒,初时只是断断续续,后来竟连绵不绝,吵的人烦躁不已。
马科皱眉堵着耳朵,自语道:“什么东西叫这么难听……”忽然觉得身边有点空,伸手一摸,却没有刘晓东的影子。
它干嘛去了?马科疑惑,心头灵光一闪,忽然想起刚才的声音貌似是猫儿在叫|春。
“哈?”马科一下坐了起来,囧囧想,刘晓东发春啦?不对,它才多大啊?
披着衣服推开窗户,果然隐约看见侧屋的房梁上蹲着好几只小猫的身影,吐血,感情还是n|p!
“大半夜不睡觉,原来是跑出去鬼混了啊。”马科喃喃自语,不知怎的有点生气,又有点儿失落,坐了一会才一头倒在床上。
怪不得饭量这么大,原来是消耗太大的原因,它也不怕肾亏……猫也是会肾亏的吧?
翻了个身,马科又闻到了那股子臊臭的味道,伸着鼻子仔细嗅了嗅,恍然发现刘晓东卧过的地方味道特别大,貌似是臭源所在。
“可恶!”马科炸了毛,“刘晓东你这个种马……不对,你这个种猫,以后再也别想上老子的床了!”顿了顿,神经质地跳下床,将床单扯下来换了新的,蹲在床上恶狠狠地发誓:“再这么没有节操|我一定骟了你!”
没人应声,房间里静悄悄的,良久马科颓然倒在枕上,蒙着头继续睡觉。
迷迷糊糊间天好像蒙蒙亮了,马科忽然听到有人挠门,打着哈欠拉开房门,惊的差点当场心肌梗死:“啊!”
“喵呜……喵呜……”微亮的天光下,廊檐下、院子里蹲着无数的小母猫,黑的、白的、三花的、虎皮的……品种齐全千姿百态,且个个都是千金贵体八月怀胎。
全村的母猫都在这儿了吧?不止吧,王庄的也来了?
囧rz,放眼望去,大腹便便的母猫们或慵懒地趴着,或傲娇地站着,层层叠叠围着一个黑黄相间的的伟岸的身影。
刘晓东头戴皇冠,身披龙袍,小爪子时而摸摸这个,时而挠挠那个,与众妃子缱绻缠绵,fēng_liú倜傥不可方物,抽空儿抬头,冲着马科邪魅一笑:“喵——”
“啊!”马科猛的惊醒,窗外隐约传来一声鸡叫,这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
“恶灵退散,恶灵退散……”马科狼狈擦汗,虔诚地念完咒语,一转头就看见了正在酣睡的刘晓东,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回来的,像是累坏了,一张饼似的摊在枕畔,四肢伸直,正发出低沉轻浅的鼻鼾。
小猫的毛看上去乱蓬蓬的,伸手摸摸,肚皮下面还带着潮气。马科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生气,这小子嘿咻完了居然还知道洗澡,它还能更像人一点吗?
马科叹气,将它抱起来往边上挪了挪,叠被子的时候依稀仍能闻到它身上浅淡的臭味,不由不爽地皱眉,洗过了还这么大味儿,它到底上哪儿鬼混去了啊。
说起来马科不算是个鸡婆的人,可不知为什么,看着刘晓东每天披星戴月出去泡妞,大白天趴在桌子底下补眠的样子,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儿。
明明只是个小猫,体积还没半个枕头大,可它一不在,总觉得床空了一大片,怎么睡也不得劲儿,半夜还老醒,颇有一点寂寞空闺独守空房的味道。
马科慈父的心被森森滴伤害了,话一天比一天少,连饭量都减了,满脑子都是刘晓东的影子,有时候是人,有的时候是猫,更囧的是,还经常人猫一体。
马夫人最早发现了马科的心病,这天见他坐在桃树下发愣,便道:“阿珂,怎么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
“没有啊,大概是天气太热了吧。”马科眼光扫过树荫下刘晓东常用的草席,它中午睡醒了,吃完午饭便跟着定邦下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阿珂今年都十五啦,虚岁已经十六,你爹这个年纪的时候都跟我定亲了。”马夫人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你是不是也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没有啊。”马科恹恹道,春心萌动也不会为了只猫吧。
“娘也是过来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伙儿喜欢姑娘,也没什么不对”
那可不一定,有的小伙也喜欢小伙儿,马科想起大哥刘晓东,暗自叹息,道,“小猫天天跟着定邦,不知道在田里干些什么……”
“外面小猫儿多,大概是在田里跟别家的猫儿厮混吧。”
脑海里yy出刘晓东被一群环肥燕瘦的小母猫重重包围的情形,马科心情更加郁闷。
“说来也怪。”马夫人忽道,“自从它跟着定邦下地,咱们田里的庄稼长的倒是好了许多,昨儿傍晚我去看了看,竟比隔壁家的还要好些。”
“是么?”马科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一句,完全不认为猫跟玉米能扯上什么关系。
正在拉家常,花见从城里回来了,一进门便摘下头上的草帽扇风:“哎呀呀,一路从城里走回来真是热死人了,这一个多月没下雨,南河都要干了。”看了看马科,嘻嘻一笑,“哥,你今儿穿的可真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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