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死了吗?”余子式看向胡亥,声音出口却是异常的平静。
他不觉得胡亥会知道,然而那孩子却是略显担忧地张了张口,犹豫了很久才轻轻说了一句,“昨夜,被赐死了。”
余子式先是沉默,然后把那血书折好塞到袖子里,他扭头平静问道:“是粥吗?我还真有些饿了。”
“是!”胡亥猛地点头,跑到那案上把粥端了起来,他明显送了一大口气,小心翼翼地把粥放到余子式面前。
余子式也没多问,直接拿起勺子慢腾腾喝了起来。温热的粥顺着许久未进食的食道往下滑,他却觉得浑身隐隐发冷。
命,都是命。
等到一碗粥见了底,胡亥又把那药小心地推到余子式面前,嗫喏道:“先生,再喝两口药吧。”
余子式看着那孩子温顺的模样,想起那些历史上的事,手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他捏着那勺子半晌,终于浅浅抿了两口。快喝到底的时候,余子式忽然抬头盯着胡亥,“你,去掖庭干什么?”
胡亥先是没说话,半晌又低着头,似乎有些不安道:“有几卷书落在那儿了,我半夜记起来,就想去拿回来。”
“我隐约记得,当时你手里是不是拿着什么东西?”
胡亥袖子中的手不着痕迹地紧了紧,许久,他咬了下唇,声音弱的有如蚊蝇声,“是弓箭。”
“你带着弓箭去掖庭干什么?”余子式瞬间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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