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晶莹夙愿成真,当下喜不自胜,忙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几瓶好酒和各色糕点,邀请上官弘扬和小泉神秀都来小酌几杯,庆祝这一美好的日子。上官弘扬和小泉神秀不愿打扰俞晶莹的雅兴,当然是欣然领命。本来,按照小泉神秀的意见,是她和俞晶莹联手,将上官弘扬给灌一个酩酊大醉,好让他出一次丑。俞晶莹对这一建议,一开始也大声叫好。可俞晶莹的心情实在是太过于兴奋,她是有人敬酒要喝,没人敬酒也要自斟自饮。到后来,倒是上官弘扬和小泉神秀反复劝她少喝一点。可俞晶莹却大着舌头,说什么我好久没这么高兴,没这么痛痛快快的了,我喝酒是因为心里高兴啊。上官弘扬和小泉神秀都知道她是长期困顿于情,郁结于心,难得有这样一个开怀畅饮的时刻,因此也就不再相劝了。只是一心哄着俞晶莹高兴,不断地陪她喝酒。俞晶莹到底是没有练过武功的人,身子不胜酒力,酒还没喝完,糕点也没有吃上几口,她就慢慢开始俯卧在地,昏昏沉沉地睡去了。上官弘扬微笑道,“就这么一点酒力,还想灌醉我?开什么玩笑呢?”小泉神秀忙用力拍打了他一下,嗔责道,“你也不想想,她以前心中有多苦?你还好意思笑话她?”上官弘扬猛然醒悟过来,自己给自己脸上甩了一个耳光,点头说道,“是是是,是我错了。我该打,我很是该打。”小泉神秀笑道,“打给我看做什么?你心里有数,以后好好待她就行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找来一床薄被,盖在俞晶莹的身上。
车厢内很快安静了下来。上官弘扬看了睡梦中的俞晶莹一眼,又看了一下小泉神秀,这两个姑娘一睡一醒,一卧一坐,却都肤如凝脂,面如白玉,看上去俏丽动人。上官弘扬一时间心猿意马,不由得痴呆了。小泉神秀见状,也颇为尴尬。以前,她的确是打着上官弘扬的主意,但因为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所以也不大介意和他开一些撩拨性质的玩笑。而现在,有赖于俞晶莹极力撺掇,两人就此订下了终身之约。一想到今后要和这个人朝夕相处,举案齐眉,小泉神秀顿时一脸羞红。而上官弘扬陡然看见她脸上飞起了一坨红晕,也不由心中莫名一动,鬼使神差之下,竟然伸出了左手,在小泉神秀的那张粉脸上摸了一把。小泉神秀又羞又急,忙偏过头去,一边还嘴上嗔怒道,“你这个人好没正经。”
上官弘扬立时清醒过来,也深感自己的行为确实孟浪了一些,心中羞惭不已。且不说别的,这俞晶莹虽然睡着了,但毕竟还在现场呢。要是被她发现了,虽然不至于争风吃醋,但也难免会有所尴尬。上官弘扬忙向小泉神秀谢罪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小泉神秀羞涩道,“谁让你再也不敢了?只是希望你好歹注意一下场合,懂一些分寸。”上官弘扬知道自己又把话给说错了,忙应和她道,“我会的,我以后会的。”小泉神秀冲他娇柔一笑,让上官弘扬差一点又心驰荡漾起来。
两人在俞晶莹身旁守卫了许久,一直等到傍晚,也没有等到她醒来。看来俞晶莹果真是把自己给喝得大醉了。小泉神秀无奈地摇摇头,取出一个火折子,将桌面上的油灯点燃。上官弘扬则走下马车,给马匹喂了一些食料和清水。等他忙完这一切,再次回到车厢中时,小泉神秀已将先前凌乱的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俞晶莹也已被她一番梳洗,移到了软床上。火光摇曳中,小泉神秀的那张笑脸是如此明媚动人,上官弘扬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久违了的甜蜜和温馨。他从未像此刻一样,对这个江南的夜晚,对眼前两个女人,对自己的遭际和生活,对人世间瞬息多变的命运,产生了一种发自灵魂的热情和信心。
小泉神秀见他精神焕发,轻声取笑他道,“瞧你满面红光,心里一定很得意吧?”上官弘扬轻笑道,“那是当然。”随即,他还装模作样,摇头晃脑,吟诵起诗歌来了,“‘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现在我一口气说定了两门亲事,而且都是如花美眷,你说我能不得意吗?”小泉神秀撇撇嘴道,“切,瞧你这德性。”
一番斗嘴之后,小泉神秀突然换了一副很严肃的面孔说道,“弘扬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上官弘扬怔了一下,忙答道,“但问无妨。”小泉神秀笑道,“那好,我问你,你之所以答应接受我,是完全因为俞晶莹的缘故,还是因为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我要求不高,不敢奢求你像对晶莹妹妹那样对我,我只希望,你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我就足够了。”小泉神秀的口吻中满是幽怨,也夹杂着些许期望和担忧。上官弘扬直到此时,才算彻底明白,小泉神秀对自己的爱究竟有多深?他哽咽道,“神秀,我们相识已久,难道我会是那种滥情的人吗?”
小泉神秀忽然笑靥如花。她点头道,“嗯,我明白了。谢谢你。”停顿了半响后,小泉神秀又笑道,“本来是打算将你轰出车厢,让你像前几日那样,继续替我们俩整晚警戒的。但念在你这个回答很让我满意,我就辛苦一下,替你守上半夜吧。”上官弘扬忙道,“不要紧,还是让我来。”小泉神秀摆手道,“何必还这么客气?晶莹妹妹受了很多苦,今日首次开怀,醒来后一定最想见你。你还是继续守在车厢内为好。”说完,小泉神秀跳下马车,查看四遭情形去了。上官弘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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