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不要走~不要走~”夏雪晨连连惊叫,肖川赶忙为他拭掉惊慌的汗珠。
林远脑中忽然闪现昨晚夏雪晨满是泪水的脸,撇开脸,离开了病房。回到旅馆,才想起,忘了向肖川打招呼。
连着十几天为考试鏖战,加上为夏雪晨奔波,肖川困意袭来,靠在夏雪晨身边睡下了。
于是,在y大校医院洁白的病床上面,上演了如下一幕。
夏雪晨手背扎着针管,躺在床内侧,肖川因为病床面积有限,不得不像一只八爪章鱼,死死扣住夏雪晨的眼睛、脖子、肩膀、大腿、小腿等部位,夏雪晨又因为不想受制于他人以及体内感冒病毒和抗病毒药物的殊死抗争而不断地挣扎、扭曲、挥舞、摆弄,断断续续地发出不规律的若有若无、若即若离、时远时近的呻吟抑或其他声音。
人物、动作、声音,很齐全,路过该病房的护士和大夫无不唯恐避之不及、敬而远之。
“啊--”一声尖锐刺耳的哀嚎终结了肖川和夏雪晨的同床共枕一刻。
历经三个小时,夏雪晨终于战胜了感冒病毒,重新回归人世。
“快点爬下去!压得我难受!啊--啊!啊--啊--噢!”夏雪晨因为被肖川长时间挤压,血管堵塞,肌肉变形,不自觉地发出令人质疑的、有歧义的声响。
方圆百米之内的护士、大夫等已经完全撤离,以保证现场的两位男主不受打扰。一些小女生不停地探头探脑,发出诡异的笑声。
最终,夏雪晨和肖川在众人审视外星人抑或植物标本的有色目光之下飞速撤离。
一场感冒,终止了肖川的赌局,肖川和夏雪晨又恢复了往常的关系。
人人谈之色变的期末大考就这样结束了。
校园内外一片生机勃勃,足球场、篮球场、羽毛球场处处活跃着年轻的身影,网吧人满为患,街头丽人双双,教学楼和图书馆空旷寂寥、门可罗雀,人们又重新开始了奢侈糜烂、骄奢淫逸、恬不知耻、蝇营狗苟、鸡零狗碎的大学生涯。
细细想来,大学四年不短不长,不紧不慢。大一的人们或多或少会感慨前尘过往;之后的大二和大三课程增多,整天还得忙于考取各种各样的等级证书,这段时间像是y市特有的冬天,飞沙走石,干燥阴冷,似乎永远等不到春日。再往后的大四,日影如飞,大学说没就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二
考试结束,大家都赶着回家过年。夏雪晨、林远、蓝枫、艾因因为顺路搭伴回家。
“打电话。”送夏雪晨去火车站的路上,肖川不停重复着类似的话。
“拜托,小别胜新婚还是咋的?你对夏雪晨比对陈妍好多了!”艾因不耐烦地数落肖川。
肖川无语。
“电话~”直到夏雪晨找到座位,列出启动,肖川仍隔着窗户用手比划着这样一句话。
“总算清净了。”艾因一边轻叹,一边用手瞄准窗外的肖川做击毙状。
蓝枫和林远坐在一起,艾因和夏雪晨坐在他们对面。
夏雪晨和林远看着彼此,眼中似乎都藏着万语千言,他们的平静是一种残酷,他们为自己累,更为彼此累。
肖川折回y大的路上,收到陈妍的短信:“川哥,你在哪?我想你,大门口见。”几乎彻底将陈妍遗忘的肖川此刻才想起自己所做的蠢事。
怎么办?怎么办?要怎样才能告诉她我不是真的喜欢她?肖川一路都在思考对策,最终想到一个大救星--雷风。
“臭小子,每次捅了篓子都找我!o die!啥事?赶紧的!下午还有事呢!”雷风见肖川就开骂。
“风大神,风姐姐,风美女,你一定要救我。”肖川满脸的哀求状,只差双膝着地了。
“小鬼,平日里本事不是挺大吗?姐姐我多少次调课约你打球,你都无情地拒绝我。这笔账我还没有和你算呢!现在有求于我!没有门!”雷风想起肖川连连爽约的不良行径,满腹憋屈,义愤填膺。
“姐,我的好姐,亲姐。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吗?下学期,下学期我一定全心全意陪着您老练球。这次若帮了我。我投桃报李、结草衔环、以身相许、以死相逼~~”肖川有一搭没一搭地上升着理论高度。
“得!怕了你!再信你一次。挑重点地!”雷风狠狠地戳了一下肖川的额头。
“我要和陈妍分手。”拙劣的陈述。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家亲。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一个负心汉!我不打断你的狗腿子算是好的了!你现在让我做这些伤天害理、五雷轰顶、残害同胞姐妹、有人欲没人性、受教育没教养的大逆不道之事。你觉得我会做吗?扯淡!滚粗!”雷风一听火冒三丈,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位大学教师,一位传道授业、优雅知性的新时代女性。
现在的她褪去了课堂上的假面,彻头彻尾地显露出了北方女性独有的彪悍和泼辣。但这些有勇无谋、徒有其表的气焰在肖川看来不过是唬人的。他继续着自己的问题:“好姐姐,消消火。不要因为我葬送您美女教师的一世英名。”
“什么呀?怎么样?怎么样?”雷风仍气急败坏。
“雷老师,早上好。”
“早上好。”
不时会有几个学生路过他们身边,雷风便马上由阴转晴,低头颔首,莞尔一笑,大家闺秀的美好气质散发周身,然后用怀有深仇大恨的眼睛窥视肖川,眼睛里面随时会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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