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徐大椿《医学源流论》中对于“用药如用兵”有着很精彩的阐释
圣人之所以全民生也,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荣为充,而毒药则以攻邪。故虽甘草、人参,误用致害,皆毒药之类也。古人好服食者,必有奇疾,犹之好战胜者,必有奇殃。是故兵之设也以除暴,不得已而后兴;药之设也以攻疾,亦不得已而后用。其道同也。
故病之为患也,小则耗精,大则伤命,隐然一敌国也。以草木之偏性,攻藏府之偏胜,必能知彼知己,多方以制之,而后无丧身殒命之忧。是故傅经之邪,而先夺其未至,则所以断敌之要道也;横暴之疾,而急保其未病,则所以守我之岩疆也。挟宿食而病者,先除其食,则敌之资粮已焚;合旧疾而发者,必防其并,则敌之内应既绝。辨经络而无泛用之药,此之谓向尊之师;因寒热而有反用之方,此之谓行间之术。一病而分治之,则用忧可以胜众,使前后不相救,而势自衰;数病而合治之,则并力捣其中坚,使离散无所统,而众悉溃。病方进,则不治其太甚,固守元气,所以老其师;病方衰,则必穷其所之,更益精锐,所以捣其穴。
若夫虚邪之体,攻不可过,本和平之药,而以峻药补之;衰敝之日,不可穷民力也。实邪之伤,攻不可缓,用峻厉之药,而以常药和之;富强之国,可以振武也。然而,选材必当,器械必良,克期不愆,布阵有方,此又可更仆数也。孙武子十三篇,治病之法尽之矣。
今天看来,这篇短小的论述依然有着非常强烈的可借鉴意义。甚至可以称之为中医用药的典范。“古人好服食者,必有奇疾,犹之好战胜者,必有奇殃。”这句话是对魏晋时期服食以求长生者的总结。事实上也是如此,大量靠吃药乞求长生不老的人最终暴毙。就好像经常无端挑起战争的人,最终很难有好的结局。如今的电视广告上,各种补药铺天盖地袭来,试问,身体如何能够消受得了?
中医非常讲究因人施药。“若夫虚邪之体,攻不可过,本和平之药,而以峻药补之;衰敝之日,不可穷民力也。实邪之伤,攻不可缓,用峻厉之药,而以常药和之。”此原则中体现了中国哲学中最伟大的“和”的精神。逢事不可过,用药如此,用兵自然也是如此。也只有如此,才可能让病人得到恰当的治疗,才可能保证立于不败之地。
能起死回生的小小银针
针灸疗法如同几年前流行一时的刮痧疗法一样,为大多数西人所不理解一根小小的银针,扎在身上就能治病,这究竟是为什么?
针灸疗法的基础是中医经络学说。按中医古籍的说法,经络是经脉和络脉的总称,它是人体气血运行的通道、脏腑联系的网络。用一个形象的比喻,经络好比一棵树的枝干,而针灸的穴位,就分布在这棵树的各条枝干上。中国对针灸术的发明,其意义不亚于口耳相传的四大发明。中医第一部经典《黄帝内经》中就记载了系统的针灸理论。两千年前的《八十一难经》中写着,用针刺“俞”位,即可止痛。古代中医总结出的四总穴歌,至今被奉若圭臬“面口合谷收、头项寻列缺、腰背委中求、肚腹三里留”。意思是说只要扎对合谷、列缺、委中、三里等穴位,相应部位的疼痛即可针到病除。西晋名医皇甫谧所著《针灸甲乙经》中记载的可行针的穴位就有349个,已经非常完善。
为了使学生掌握针灸穴位经络循行方向,早在秦汉时期,人们就绘成针灸腧穴图。南北朝和隋唐时期的针灸穴位图进一步发展,一般绘成正面、背面和侧面三种,有的图还带有彩色,以标记不同的经络走向,易于辨认。唐代的太医官在教学时,基本上就是先在针灸腧穴图上讲解,然后再在人身上实习、具体操作。然而,针灸腧穴毕竟还是绘在纸上的平面图,估计有时也不容易弄得准确,这是通过唐代十分发达的医学教育之后,人们得出的一个结论。
直到宋朝,才出现了仿人体塑造而成的针灸铜人。
北宋天圣五年(1027年),宋仁宗诏命翰林医官王惟一制造了两具针灸铜人,其高度与正常成年人相近,胸背前后两面可以开合,体内雕有脏腑器官,铜人表面镂有穴位,穴旁刻题穴名。同时以黄蜡封涂铜人外表的孔穴,其内注水。如取穴准确,针入而水流出;取穴不准,针不能刺入。
针灸铜人慢慢成了后来.经络腧穴教学不可缺少的教具。明清等朝陆续制作了不少这样的铜人。清政府令吴谦等人编撰《医宗金鉴》,为鼓励主编者,曾铸若干具小型针灸铜人作为奖品。这批针灸铜人现在上海中医学院医史博物馆藏有一具,系女性形状,高46厘米、实心,表面有经络腧穴,但造型欠匀。中国历史博物馆亦藏有一具针灸铜人,高178厘米,为晚清制造。
中医针灸疗法治疗好的病人不计其数,小小的银针也因此被称为“起死回生针”。
柳枝接骨
中医一直固执地认为自然与人是和谐的,中医的经络学说、阴阳学说、中草药的运用等等无一不是来自于对自然界的大悟。
然而,直接把自然界的不相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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