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的我啊,孑然一身只有愁
忽然间你啊,出现了啊啊啊
笑眼盈盈,比花儿艳呐
我们~甜蜜地甜蜜地甜蜜地在一起
永远~永远永远的不分离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歌词不长,跟着唱几遍就能记住。
旋律也不难,歌淡淡的,很像上个世纪的老歌。
偏偏眼前这个人,把这每一句都演绎得令人如痴如醉,歌曲刚开始的寂寥与悲伤,歌曲最后满溢的幸福,他的嗓音演绎得让人居然生出怜惜,让人觉得,唱着这首歌的人已经悲伤了太久太久,让人想要祈祷,千万别让这个人幸福溜走,千万别再让这个人再孑然一身。
“你要用心体会这个歌要表达的感情,你把你理解的感情给表达出来,这就成了一首你演绎的独一无二的歌。用心唱,用灵魂唱,你觉得最好的表达方式,就是唱这首歌的最好的方式。”储由唱完,右手手掌轻轻按在弦上,使吉他的弦震动停下,“我们再来一遍,继续用吉他和,下午张鑫悦前辈会把做好的伴奏发过来,主旋律也是吉他,你能和我和好了,下午就能和伴奏和好了。”
我点点头,他已经和我解释过两遍了,我知道他是觉得我因为没和伴奏唱而没全力以赴,也不会觉得他啰嗦。
我身上穿着他的衣服,坐在他的床上,把满是腿毛的腿盘着,就这么坐在他面前。
我最初遇到他时,从来没设想过有一天能被他如此认真对待。
我对他没恩没份,仅仅是萍水相逢,他就能一步一步帮我,而且,我现在越来越清楚的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这个二十二岁的男人有着一张令无数人为之疯狂的脸,更有着无数人为之疯狂的身份。
他出道三年,成功俘获了无数的痴心,对于我来说,他简直就是站在神坛上的人。
关于他对我仁至义尽至此的事,我想了很多次,始终没想明白过。
“储由,我还是想问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按住他正要拨弦的手,终于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别用什么觉得我有趣来敷衍我,那种理由我无法信服。”
“我虽然没什么文化,除了打架很强之外就再也找不出优点,是个粗人,但我也是打了三年架的大混混,是个老大,不会因为天上掉馅饼就只顾高兴,忘了这世界的游戏规则。”
“储由,你是大明星,我稍加注意,就能看见这整个城市到处都印着你的广告、你的海报,商店里到处都在播放着你的歌。我对于这点认识得越清楚,我就越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帮我?”
储由还是那一脸悠哉安然的样子,他说:“你真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
我点点头。
储由:“碰到我居然只觉得这是馅饼价值的幸运?起码也是天上掉钻石啊,超纯度的那种大钻石,南非最高级钻石矿坑里都不一定挖的出来的,一大盆钻石,全都砸在你头上,把你砸晕了,恍晕了,闪晕了,起码是这种程度才对吧。”
我:“……”
储由:“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我:“什么玩意儿?”
储由:“那首诗,李白的《将进酒》,你面试的时候背的。让你随便背几句诗展示下普通话,你居然给我摇头晃脑气势磅礴地给我背那首!我高中时候被老师罚抄这首诗二十遍过,对这诗感情特复杂。你背就背吧,中间还有几句忘词了,你给我重复背了一边又一遍,这也算了,丫还敢脸不红心不跳一遍比一遍有气势装作是在表达作者感情,我都听震惊了。”
我静静听着他说下去,那次面试的细节仿佛历历在目。
“本来打算后来几分钟让你再展示下表演能力的,我一震惊就忘了喊停,几分钟全给你背诗了。其他评委见我没动,也不敢让你停,最后我给你直接就留下了,还找了份像模像样的合同给你签怕你跑了。”储由说到这,伸出一只右手拍在了我的大腿上,“总之就是,你背诗的样子特别逗,后来拉你去洗澡,看见你身材也特别好,越来越觉得你有潜力,非常想逗你玩。”
我听得正认真呢,一听这句慌忙开口:“逗我玩?这是什么意思?”
储由笑了起来,他长得那么好看,这样带点坏心眼的笑起来,连我都要被闪晕了。
“就是想看看你能发展成什么样,想把你拉到身边,想和你做个朋友,就像是,培养个孩子看着他成长?”
“其实就是你闲着没事一时兴起,而你本人又固执偏执恶趣味,顺便找个搓澡工吧。”
“你搓澡还可以,力度再大一些就完美了。”
“我怕我搓正常力度你嫌疼。”
“行行行,我知道你是肌肉男,没脑子。”
“谁没脑子啊!”
“有脑子就快点把这首歌唱好啊!”
“你弹吧我唱。”
“我饿了,弹不动了。”
这厮抱着木吉他,把下巴往吉他上压着,一脸虚弱的样子。
没办法,我起身穿上拖鞋,刚走到客厅,通过镂空格挡看见餐厅里小可和李里正把菜往桌子上摆,转身回屋子里招呼储由:“阿由!出来吃饭!”
李里和小可穿着一个款的淡蓝围裙,把袖子挽得高高的,麻利地把四碗米饭盛好端上桌子。
餐厅就设在厨房外面,储由这套房子怎么说也将近有一百八十多平米,餐厅坐四个人也能坐下,丝毫不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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