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俗话说的好,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花娘都成贼界的大姐大了,身为她的儿子的我们,当然也不会除外。好吧,我坦白,是大花牛逼,我傻逼。
犹记当年方出道,花娘给了项现在看来实在是拿不出手说不出口的简单任务,就是去一人家偷他们床头柜上的闹钟。简单吧?谁觉得简单谁傻逼。那家人作息时间准得变态,闹钟定在清晨六点整,恨不得闹铃一响就全家出动。花娘更绝,居然要我们两个五点五十八时进去偷。放眼现在,两分钟的时间我偷十个出来也没问题,不过那时候?
尼玛我才十五啊啊啊!
花娘可不管我是十五还是五十,眼一斜就给了我一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偷出来就算你们两个过关,以后自己选。偷不出来?哼哼,五六,你准备每天跑马拉松吧。”
算她狠!
至于后来的过程嘛,反正就是大花用三十秒拿出闹钟我负责在旁边喊加油,结果因为高兴过头忘记把闹钟关上又不小心因为我懒得再跑,于是一分半钟后闹铃一响,那家人炸了锅。
“啊,贼啊!”
彼时,我们两个正悠哉乐哉地站在墙头上准备用比较潇洒的姿势往下跳,被那家女主人拔高的嗓子一喊,我一激动就从墙头上摔了下去。
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出来偷东西,说不紧张是假的。大花下来后一把拽起我就往家跑,我被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烦了,甩开大花的手就四仰八叉地躺回了地上。
“不跑了,累死了。要抓就抓,打死我也不起来了!”
大花被我气得够呛,踹我一脚后认命把我扛起来一路扛回了家。现在想想,好像就是从那时候起,大花有了随时扛我跑路的习惯,也有了帮我善后的下意识动作。期间大花抱怨我重得像头猪,我还乐,说,我这是免费帮你锻炼肱二头肌呢,你还毛病了。
结果大花一不小心锻炼过度,造成了日后随时想要就一把抗了我扔上床化身qín_shòu的不堪局面。
唉,老祖宗的话错不了,自作孽,不可活。
以上。
所以,在某次滚完床单后,我扶着毁了一半的腰特真诚地跟大花提出了想要退休的建议。
大花翻个白眼,一爪子呼上我屁股。
“熊孩子你敢更懒点吗你!二十郎当岁就给我提退休?胆肥了是吧?花娘下个月生日,拿不出好东西来等死吧你就!”
我眨巴眨巴眼,特努力地逼红了眼眶。
“是不是只要拿出像样的贺礼了,就能退休了?”
大花咧咧嘴,露出一口白灿灿的牙。
“你要生个仨俩的,我一准让你退休。”
尼玛!
------题外话------
亲,还记得当年苏氏坑里的小十二吗…。
☆、章回 二
太阳当空照,大花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真该回去睡大觉。
于是,我就换个姿势继续缩回被窝睡大觉。没办法,头天夜里大花把我玩到死过去又活过来,最后似乎连脑浆都被他狠狠蹂躏了一通,都被玩成这样了要还能起得了床那才真不是人。
是神。
反观大花,一大早就神清气爽地钻进厨房准备他所谓的爱心早餐,高兴了还哼上两句,哪里有半点纵欲过度的衰样?所以说,人比人真是能气死人。
我倒是可以理解杀人犯的心情了。
这天,是农历十一月初一,距离花娘的生日还有三十天整。黄历上说诸事不宜,需韬光养晦,所以我就特心安理得地准备睡过去。
结果,悲催了,睡不着。
但,别以为我会就此起身。本着能躺就不坐,能坐就不起的基本原则,补觉无望的基础上我选个最惬意的姿势,赖床。当然,也顺便拿眼刀去戳那奸夫。大约被戳得厉害了,奸夫大花一转身,白花花的屁股硬是让他画出个波浪来。
“等着,快好了。”
还不忘抛个媚眼过来。
我默默低头伸手去摸枕头下藏着的匕首,准备自剜双目。
现在住的这所公寓,是大花十八岁那年买的。当时花娘问大花想要什么礼物,大花眼珠子一转,说,别的没有,我带五六出去自立门户,并且之后的一个月时间内你给我消失。
什么乱七八糟的礼物啊那是。我还特意摸摸大花的脑门确认一下他是不是烧坏了脑子。结果花娘居然特幽怨地看了我们两个足足十分钟后才叹了一口气。
“唉,养大的儿子泼出去的水,我算是明白了。”
说完就挥挥手,意思我们两个可以滚蛋了。
我还特不理解。在花娘身边呆着多好啊,有饭吃有房住,没事还能跟着出入些高级会所打打牙祭看看美女的,自立门户不是等于自掘坟墓吗?
大花就给了我俩白眼球。
“五六你还能更出息点吗?”
然后就把我拽去了刚买下的公寓。说实话,就大花的能力,十八岁上买公寓这种小事,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奇怪。真正让人奇怪的是,他买就买了,居然还拿房产证给我看,业主一栏上赫然写着“五六”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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