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崔破所不愿见到的,是以才出言提点几句。
可是少女的心思,怎么可能是他几句话就能打消的。看江澜的模样,显然是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
崔破心中愤恨,到底是哪个混小子居然敢勾引他的宝贝徒儿,要是让他知晓那人身份,非把那小子的腿给打断了。
崔护法如今的心情,就好像自己好不容易养成的水嫩小白菜被小贼给偷去一样,满心都是哔了狗了。
见师尊走后,江澜收起剑,重新回到房中拿出被她慌乱之下塞到随身空间里的刺绣,继续绣了起来。
她不精于此道,手上被刺了好几个窟窿,但是仍旧强打精神认真做了起来。
虽觉得这玩意儿比练剑还难,但她甘之如饴。
安天然正沉迷于各种各样的杂务之中,突听手下道童来禀:“使君,您的徒孙江澜求见。”
安天然翻阅书文的动作轻轻顿了一下,黑着脸:“不见!”
“是。”道童得了回复,转身出门,对守在大门口的江澜道:“使君事务繁忙,恐怕无心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江澜被拒之门外,也不生气,只是自随身空间之中掏出一个木盒:“弟子久未拜见师祖,甚是想念。此乃弟子孝敬师祖之物,还请转交。”
“好。”从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安天然手下八个弟子,他又每天耽于紫檀宗事务,自然不是日日有空见弟子们,那些孝顺弟子们就将礼物托他转交。
于是就将木盒端了进去,放在安天然案前。
“使君,此乃江澜献给使君之物。”
安天然:“……”
他目光在这个木盒上停顿了一下,还是打开看了,一看,他脸又黑了。
江澜把礼物转交给道童之后根本就没走,她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就见安天然气势汹汹的杀了出来,将那个木盒摔在她面前:“你这是何意?”
江澜眨眨眼:“弟子孝敬师祖,特意为师祖亲手做的腰带。”
“没说那个!”安天然的关注点根本没在腰带上,事实上他都快要气疯了:“我是说淫诗!你为何给本使君写淫诗!”
江澜皱了皱眉:“师祖还请慎言。徒孙知晓师祖事务繁忙,无心读书。但是至少也要……分清楚情诗和淫诗的区别。”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江澜给安天然的情诗上,只有这么一句话。
但是什么衣带,什么渐宽,什么不悔,什么憔悴,这些词汇无一不在刺激着安天然的神经,提醒着他那夜的不堪事实。
“你……居心叵测!”安天然瞪着江澜,眼睛都快要喷出火了。
事实上江澜真的很无辜,她不过是写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情话,哪知碰上安天然这个书读得不多的奇葩,硬生生曲解了她的意思。
但是姐姐大人何等淡定,她只是道:“师祖,您确定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讨论此事吗?”
安天然一看,发现他果然气晕了。
居然就在他清然峰的大门口,和江澜讨论起淫诗不淫诗的事情。
已经有好几位道童和侍女好奇的朝他们这儿看来,似乎正在揣测安天然为何突然发怒。
流言蜚语最烦人。
安天然瞪了江澜一眼,道:“你进来吧!”
江澜这才捡起被摔在地上的木盒,跟在安天然身后走入他的书房。
一路走来,安天然的气息已经平稳了不少,理智回炉。
他对着江澜道:“我不是说过,不许再提那日之事,也不许出现在我面前吗?”
江澜低着头,姿态乖顺的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说出的话却把安天然气疯:“弟子不过是在践行那日之诺。我江澜一诺千金。”
“谁让你负责了!”安天然恼羞成怒:“那日之事不过是个意外,不许再提,你……好好修炼便罢。”
江澜看了他一眼:“好吧,既然师祖都这么说了,弟子自当从命。不过这腰带,乃是用护体蚕丝制成,佩戴可增长功力,是小沧给我的佳品。还请师祖笑纳。”
安天然冷冷一哼:“谁要你的东西,还不拿走!”
江澜脾气硬得很,径自向安天然行了一礼,就退下了。
安天然看着木盒,只觉心情烦躁,再也无心看公文,他打开木盒,一把将那封情书扯个稀烂,至于……腰带嘛。
他摸了摸,只觉得触手生凉,软滑不已,果然是好东西。
尊座可真疼帝尊啊。
这样的好东西,他见都没见过呢!
他嘴上哼哼两声,就把腰带给换上了。
布料是好布料,就是这个绣工实在太丑。不绣个竹叶白云松树什么的,绣两只鸭子?
这姑娘真是,心思全放在修炼上了。
恰逢崔破听闻今日江澜不知为何触怒师尊,连忙来找师尊请罪。
安天然就让他进来了。
“拜见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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