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航突然笑了,道:“我就愿意对你费尽心机,别人才不值得我理会。”说完从包厢的角落里翻出来一大捧玫瑰,递到林潜面前,“既然秦颜不爱你了,不如跟我在一起吧,我会对你好的。”他的脸有些发红,声音也低了八度,嘴巴张合了半天,才讷讷道:“我……喜欢你……”
林潜愣愣的看着他,这男人兜了一大圈的意思是:他追求或者称之为试探秦颜,是因为喜欢自己?真特么的神转折!如果不是这男人有病,那就是自己其实是从火星来的,已经跟不上地球人的节奏了。
“怎么,高兴傻了?”望着林潜呆掉的脸,严航发出愉悦的笑声。
林潜终于回神,接过花使劲扔了出去,大吼道:“你特么有病吧?我是个男人,还是个性向正常的男人,谁要跟你个神经病在一起。滚开,我要回家了。”
林潜觉得自己要气疯了,拉开包厢的门正要往外走,门却“啪”的一下被身后的男人合上。林潜转身怒视他,严航撑起双臂抵在门上,将他困在其中,眼神炽热得能把人融化掉。
林潜知道自己长得不错,诸如阳光帅气、温柔多情、英俊潇洒这样的词都可以往自己身上套,虽不能称之为阳刚壮汉,但绝对是个纯爷们。可严航那是什么眼神,就特么跟看女人一样!
林潜被彻底看怒了,那愤怒中又夹杂着窘迫,伸手用力去推他,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严航却突然紧紧抱住他,倾身衔住了他的两片唇。
林潜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住了,严航则趁他失神之际,撬开他的唇齿,将灵活的舌探入他的口腔中。他只觉得一条粘腻湿滑的舌头带着男人特有的雄性气息在口中不停翻搅,说不出的恶心。
林潜奋力挣扎起来,却又被轻松压制住。这男人高出他大半个头,力气也大,他的抗拒犹如蚍蜉撼大树般显得不自量力。空气越来越少,就在他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严航终于放开了他。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味道不错!”严航笑吟吟的说。
林潜用手背狠狠的擦了擦嘴,却擦不掉留在口腔中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充满占有欲的味道。
严航对此非常不满,眯起的眼睛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又要来亲他。林潜哪能再让他如愿,使出全身力气猛的推开他,转身冲出了包厢。这男人简直是疯子,得离他远点儿,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严航没再拦他,却在他开门的瞬间说道:“你逃不掉的,注定只能是我严航的人。”
林潜哆嗦了一下,加快脚步冲出了大门,随手拦了辆车绝尘而去。
坐在出租车上,心却一直“嘭嘭嘭”跳个不停。今天受的刺激实在太大,被相恋半年的女友抛弃,被同性强吻,让他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那句“你逃不掉的,注定只能是我严航的人。”也在脑海中不停轰炸,他却完全没办法把它当作一句笑话来听,那语气中隐含的志在必得才让他觉得可怕。而他就像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总算到了学校,林潜下了车,一路逃回宿舍。此时三个室友都不在,他坐在椅子上,想要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却一点儿头绪都没有。这简直太荒谬了!就像古代的纨绔子弟要强抢良家女一样,而那良家女却无力反抗,只能生受。
林潜站起来怒吼道:“青天白日,还有没有王法了?你特么以为自己是皇帝啊!”
这时宿舍门开了,郑拓走了进来,看见林潜一手叉腰一手朝上呈茶壶状,顿时乐了,“这是怎么了?被谁欺负了?说出来,哥帮你欺负回去。”
林潜和郑拓同为f大历史系学生,林潜目前读大二,郑拓比他高一届。他报道时是郑拓接待的,后来也不知怎么的,郑拓就换到了他们宿舍,且对他颇为照顾。
林潜看了看郑拓,扁扁嘴,却没办法跟他说实话。怎么说:说我一个前程似锦的有志青年,一个只喜欢女人绝不可能喜欢男人尤其是神经病的直男,居然被一个疯子看上了吗?而且被他强吻了,他还对我志在必得。我能说吗?说出来我还有脸活吗?干脆自挂东南枝算了。
林潜抱住郑拓呜呜了两声,半真半假道:“师兄,我失恋了!我被秦颜抛弃了!她跟着有钱人跑了,我都没来得及跟她上/床,我悔啊!”
其实他更想说,为什么我要被一个神经病看上?我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身体软软的妹子啊!地啊,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啊,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郑拓拍拍他的背,安慰道:“秦颜一看就是个心气高不安分的,你这样的根本看不住她。当初你追她的时候我就说这女孩子不怎么样,你偏不听。现在分了也好,省得你以后更伤心。交女朋友有什么好的,又麻烦又耽误时间,身为学生,还是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的好。”
这话林潜不爱听,现在的大学生有几个光学习不谈恋爱的,连他的母亲大人都让他抓紧时间找个女朋友,别下手慢了,好姑娘都被别人抢走了。但是郑拓俨然是f大的一朵奇葩。
郑拓今年大三,从来没交过女朋友,不是他长得丑没人喜欢,恰恰相反,郑拓太优秀了,人长得帅、又是学霸,家世也好,追他的妹子能排到学校大门口。林潜亲眼见过外语系的系花红着脸跟他表白,他居然……拒绝了,说要以学业为重。
骗谁呢?!
林潜当时捶胸顿足,恨不得拉住那个妹子冲她大吼:放开郑拓冲我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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