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着看。”丹尼说,他笑得非常快乐,就像瑞兹马上会和他回家。
奥利弗凝视丹尼的眼睛,他在脑海中把这种蓝色转化成了rgb和cmyk的数值——该死的职业病。
一般他的职业病发作,不是加班过头,就是他正处于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中。他简直可以把世界上所有最美好的词都拿来形容丹尼的眼睛。
这位和平主义者如今甚至认为他可以为了丹尼去和别人发生争吵(至于打架还是算了,奥利弗令人堪忧的运动细胞表明他只有被揍的份)。
奥利弗感到他自己现在说的每句话听起来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他因此拧了拧自己的耳朵。
“丹尼,你准备尝尝我给哈森太太买的那种咖啡吗?那是家不错的咖啡馆,如果你傍晚没有事,我们可以过去喝杯咖啡。”
丹尼转向奥利弗,眯起眼睛,裂开嘴露出笑容:“听起来不错。”
奥利弗的脑海真的快只剩下那些数字了。
丹尼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奥利弗把车开得非常稳,他的目的是不希望丹尼受伤,就好像只要他开快了一点、踩了线、多超了几个车,就会弄伤丹尼那样。
到达目的地时,奥利弗迅速从车上下来,去另一边给丹尼开门。他希望自己看起来更像个绅士——就算明天丹尼得到瑞兹,他也希望自己表现得稍微绅士那么一点儿(如果他能够做得到的话)。
咖啡馆有个小小的院子,里面种着各种香草。刚进院子,丹尼的腿就碰到的匍匐迷迭香的枝条。奥利弗走到丹尼前面,移动了几个花盆的位置。随后,他直起身体,让丹尼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们走进咖啡馆,熟悉奥利弗的店员立刻和他打了招呼。
奥利弗领着丹尼在靠窗的座位坐下,他们身边的墙上挂着一些18世纪到20世纪初期的自然科学画作,下面写着它们来自亨利·沃尔特·贝茨的亚马逊笔记和苏里南昆虫变态图谱。一些鲜艳的虫子和鲜艳的植物。
丹尼要了一杯美式咖啡,奥利弗要了一杯热巧克力。
“手术什么时候开始?”奥利弗问,虽然有点不合适,但他想知道这个,在脑袋里放个东西听起来很危险,而他不希望丹尼受伤。
“大约一个月左右。帕金斯医生说,这个手术最终成功与否,并不是单纯建立在眼科的基础上,它很可能取决于个体应对手术成功或失败的能力。”丹尼喝了一口咖啡,皱皱眉头。
“你要加糖吗?”奥利弗问。
“是的。”丹尼说。
奥利弗把糖罐递给丹尼,说:“我没有听懂,关于手术的理论。”
“那是指……”丹尼又喝了一口咖啡,他依旧皱起了眉头。
“你还是觉得它太苦了?”奥利弗问。
“我想是的,我不常喝咖啡。”
奥利弗突然觉得来到咖啡馆是个错误的决定,他们是两个不喜欢喝咖啡的人。
“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喝我的热巧克力。我还没有开始喝它。”奥利弗说,这个天生体贴的男人将热巧克力推到丹尼的面前,“我不介意喝你的咖啡。”
说完这句话,他的身体因紧张而僵硬了三秒钟,他抿了抿嘴,微微低下一点头,看着对面的丹尼。
直到丹尼决定交换,奥利弗才松了一口气——他感觉他的做法看起来像个变态。
“手术成功与否取决于我是否能适应假体和这种模式。安放假体的手术有5的风险会让我失去两条腿的行动能力。”
奥利弗喝了一口咖啡,苦的里面添了糖让人感觉很诡异,他皱着眉头,问:“你不会担心那5的可能性吗?”
“我的父母并不支持我参加这个实验性的手术,如果我还表现得担心它,一定会被劝说放弃。我要学会不去想那些风险,我自己要先做到这一点。我希望能够看得见,哪怕只有一点。我从没看过东西,我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可以用手指摸我自己的脸,但那没有告诉我任何事。”
“你有蓝眼睛和棕色的头发。”奥利弗说,他没办法再继续形容,他并不善于形容别人的长相,他只善于形容颜色。他感到很难过,因为他无法做任何事,因为他也不希望看到丹尼受伤。
丹尼露出了一个笑容:“结束这个话题,告诉我你长什么样。”
“棕眼睛和棕色头发。”奥利弗说。
丹尼笑了笑:“我从没看过这个世界,我不知道怎么想象东西和人。如果你能够看到我脑中的世界,你可能会看到乱七八糟的颜色。”
“我觉得那会很不错。我的工作就是使用颜色。”奥利弗说,“你没有先入为主的概念,所以我想那是艺术品。”
“黑色、棕色对我来说很温暖,穿这样的t恤总是更热。对你们来说所有冷色调的深色,在我的脑中都是温暖的颜色。蓝色应该是不断变化的一种颜色,因为海水是蓝色。至于黄色,它没有形态,因为它是阳光。”
奥利弗垂下眉毛,转了转眼睛——他觉得难过极了:“我想给你一个拥抱,丹尼。”
“你不用觉得抱歉。”丹尼笑了起来。
“不,我是觉得它们很美那我永远都没法看见它们。”奥利弗觉得他的声音听起来蠢极了,像那种被欺负了的小学生。
“好吧,男孩,”丹尼说,“到这儿来。”他张开双臂。
奥利弗走过去,弯下腰,抱住坐在椅子上的丹尼。他吻了吻丹尼的脸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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