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人乐队的几个成员很快赢来了听客们的掌声,这歌没几个不会的,集体的记忆唤出了某种共鸣,拍着巴掌,会唱的跟着一起哼哼,热场之速度不知归功于beyond的歌好,还是这几个年轻人唱得好。
想不到亚力看着挺温吞,玩起键盘来还真是酷,阿涛的胖手指不仅能烤出美味的食物,也能在琴弦上精灵般的跳动,隐在架子鼓后,徐天海只看到苏湛的半个侧脸,明暗的灯光下,似幻似真,小眼神还挺炫,一不留神就被电一下,偶尔蹭鼻梁的小动作也叫人麻麻的,纷飞的鼓槌,一下一下,徐天海的心也随着一下一下的,莫名的震动着。
浪人乐队?不禁莞尔,他们真的很棒。徐天海第一次感到某种卑微油然而生,仅仅一天,他和他们不多的几次接触,火车站,海边的蚵仔煎,仙螺酒吧,他们忙碌着,不,他们活着,鲜灵地活着,将汗水洒在墨田每一个角落,墨田因着他们而生机勃勃,连带着血液都有些微微发热。
谁说八零后是垮掉的一代?徐天海觉得说这话的人应该到墨田来,吃盘蚵仔煎,喝杯仙螺的酒,听听这首《光辉岁月》。
后来的事,徐天海有些不记得了,他本来就是个记忆特别差的人,小学、中学的老师同学,别说名字了,连长相都没啥印象,好像自己压根就没上过学似的,何况在心情极其好与极其糟的两者交错中喝下无数杯酒后,谈何记忆?
后来好像是浪人乐队在客人们点唱中挑选了一些歌,有新歌,也有怀旧的,徐天海一到老歌时,酒喝得就特别猛,《其实你不懂我的心》,喝了两杯,《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三杯,《算你狠》五杯,《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这是他妈谁点的啊……往人心窝里扎上一刀,临了还撒把盐,实在扛不住了,两眼模糊地望着浪人乐队,泪如泉涌……桄榔,酒杯落地,徐天海天地倒转,一头栽到了桌子下面。
英雄倾倒再难扶,耳边一段支离破碎的对白,可能是徐天海最后一点记忆了:
“大叔——大叔——”群喊一片。
“苹果,你怎么搞的,我一个劲给你使眼色,叫他别喝了。”沈欢责怪的声音。
“怎么能赖苹果!”亚力维护的声音。
“喂,我偷偷把啤酒换成了苹果汁,谁想他喝苹果汁也能醉成这样啊。”苹果叫屈的声音。
“阿涛,帮我一把……”苏湛沉稳的声音。
“唉哟,大叔好沉啊!”阿涛哀嚎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亲们也许还不适应石头不做一一的回复,但你们放心,每一条留言都令石头心里暖呼呼的,虽然偷偷摸摸地看,但微笑一直停留在嘴角,很感动大家从小桥、攻略再到将灵的一路支持。
ps:再次重申,一个叫剩余石的耽美写手真的不是后妈党,真的不是,不是……余音缭绕……
ps2:介于更文时间较晚,石头说声抱歉,还望大家体谅作为一个上班族写手的不易,我的坑品大家有目共睹,不会坑,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不更文,即便偷懒,那也是偶尔为之啦!
ps3:不好意思,我英文超烂,还是把beyond的名字拼错,狂汗,谢谢师叔的提醒(石头小声地:你就不能多注意注意剧情啥的,不是抓虫,就是色胸肌……)
ps4:请大家留意徐天海大叔所听的歌曲,石头不是随便点歌的。
6、梦落谁家院 ...
叽叽咯咯……叽叽咯咯……笑声在耳边回绕,眼前一个模糊的背影像颗小蚕豆似的蹦啊蹦的,还时不时回过头挥舞着手臂:来啊,来啊……有人喊蚵仔……追得更起劲了,脚下又湿又软,磕磕绊绊地眼瞅着近了,却总也抓不到,嘴里还不甘心地:就要抓到你了……
小蚕豆回眸一笑,两只眼睛清湛莹润,映着一片汪蓝,还有一个笨拙的身影,脚下一趔趄,摔醒了徐天海。
这一觉睡的,跑了个马拉松似的,腰酸背痛,头晕目眩,口干舌燥,极端的不舒服使徐天海不满地哼唧了一声,然后……这才觉醒,这是哪儿?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就连时间都是不确定的。
宿醉不是第一次了,对于徐天海来说家常便饭,不过,介于这位爷的脾气不好,无论是手下的人还是一起混的哥们,没人敢把徐天海往别处带,第二天太阳公公露脸的时候,徐天海若是看不见自家别墅豪华卧室那藕荷色床幔的流苏,后果是不堪设想的。陈悦笑称那是徐天海的帝王帐,琬星却一撇嘴,什么帝王帐,就是个壳中壳嘛!
所以,徐天海坐起的第一件事就是贴着背后的墙壁,蹙着眉宇,慢慢打量起眼前这间洒满阳光毫无遮拦的小屋。
一张书桌,东西虽多码放却很整齐,一旁的书架占了半面墙,下两层是书,上两层林立着高高矮矮的玻璃瓶,盛着五颜六色纸叠的五角星,琬星的房里也有这么一个瓶子,说是许愿星。一个星星代表着一个心愿,心诚则灵。
谁啊,这么多心愿?
身下一袭的水蓝色,蓝床单,蓝枕头,嘁,居然还有个蓝精灵的靠枕,一切都干干净净散发着一股皂香味。
整间小屋,窗明几净,墙上的贝壳画,角落里的哑铃和球鞋,还有一把吉他斜靠在窗根下,这给了徐天海某些启示,吉他,歌声,酒吧,浪人乐队,还有……呃,徐天海脑仁崩掉似的疼,摸了摸兜,药没带着。低头看了看,还是昨天那身行头,一抬腕,五点半了,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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