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父子两人吃过晚上腻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家门敲响。
池照暖从猫眼里门外是一位穿着军装的年轻人,于是打开门。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年轻人敬了个礼,递上了自己的证件,“元帅让我请您过去一趟。”
“这个……只怕不太方便。”池照暖没接证件,什么元帅要见自己?他一平头百姓,这事听起来好假!
“请您务必去一趟,今晚元帅特意抽空在等您。”年轻人话语客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然而就在他说话间,池照暖发现门口又多出了两位身穿作训服的士兵,见到池照暖两人面容严肃、干脆利落的向池照暖敬了个礼。
这阵势摆明了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池照暖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换身衣服。”
年轻人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
看对方这架势,池自远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没跟去添乱,而是在池照暖被接走后,报了车牌让人偷偷跟上。
车开了有近一个小时后汽车驶入一间小院。停车后年轻人伸手做了请的姿势。
池照暖挺直身躯走了进去。
进门年轻人对着客厅首座上的老者敬了个礼,“首长,人带到。”
老者点了点头,对着池照暖露出了一个还算和蔼的笑容,“池医生,请坐。”
池照暖见首座上的人,一直悬着的心反而定了下来,他不卑不亢地向他点头示意,“汪元帅,你好。”
这位老者经常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池照暖一眼就把人认了出来。
在老者左右下手边分别坐着两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其中一位池照暖认识,正是脑专科的白医生,而另一位长得和老者有七分相似,浓眉虎目,周身气质硬朗,一看便是老者的子侄辈。这位男子的左手边,坐着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气质高雅的夫人,虽然已经有了些年纪,但眉眼间还能看出当年的美貌,只是神色十分憔悴。
老者在池照暖坐定后直奔主题,“池医生,我也不绕圈子了,我找了白院长,他向我推荐了你,现在我想知道你的那项技术用来实施脑部手术有多高的成功率。”
“要看情况。”
白院长递了一个牛皮纸袋给池照暖,池照暖打开,里面是一个病例的所有检查资料。
池照暖一份一份的看了过去,病人肿瘤的位置非常深,而且这个肿瘤被丰富的血管和神经包绕,手术难度非常大。如果采用寻常技术,这项手术的成功率几近为零。
“70”池照暖依然只给出了当初给白院长的答案。
“如果有成熟的团队呢?成功率最高能达到多少?”那位夫人闻言急切的插口,眼神期盼的看着池照暖,似乎很想从他嘴里听到百分之一百这个词。
池照暖作为一名严谨的医者,当然不可能说出百分之百这种词,人是大自然最神奇的产物,脑部更是奥妙无穷,就算是他的导师也不敢保证每次手术都成功。
“夫人,这类手术我只做过一例。”池照暖实事求是,“而且手术中会遇到什么情况现在也说不准。”
夫人的脸顿时白了一下,不过她不死心的问道:“那你的导师呢?”
“他不在了。”说这话时池照暖默默地给瓦罗多道了声歉,“那台手术是唯一的一例。”
那位夫人虽然还在尽力保持自己身体的稳定,但池照暖不难看出她的身体在自己话说完的瞬间难以抑制地晃了晃。
谈话到这里,老者并不多言的派人将池照暖送了回去。
而事实上,这位元帅为了保险起见约见的并不止池照暖一人。
池自远在第二天就看到了监控器拍到的两段视频。
第一段是王庆利在家中被请走池照暖的青年接走。
第二段是王庆利正和笼子里的像狼一样反复地在神神叨叨的嘀咕着什么,在反复不安的走了半个小时后,王庆利进了卧室对着镜子发了十分钟呆,他神思不属的拿起了电话。
“妈妈,有人向我打听那个技术,似乎想请我去做手术。”
在对方说了写什么之后,王庆利暴躁了起来,“你说得简单,那个技术是假的、只是我的假设。”
对方可能又说了什么,王庆利显得更加暴躁,“手断了这种事不用你提醒!”
在对方又说了两句后王庆利甩上了电话。
看到这池自远的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抬,这简直是王庆利自己将把柄送到他手上,他要不做的什么简直对不起他自己。
周全的想了想这事可能会引起的后果后,池自远最终让人将第二段视频发到了网上。
而后他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做起自己的事,他相信等这段视频在网上一传一切都会不一样了,他这么做完全是以牙还牙!
王庆利既然根本不会那一项技术,那他告池照暖这事就值得商榷,这里面可以做的文章大了去。
真是老天助他,借着这个机会他弄不死姜易也要他退层皮,敢打暖暖的主意,总要付出点代价!
正如池自远所料,这段视频简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已经平息下去的抄袭事件再次被翻了出来。
池自远先下手为强,在掀起舆论狂潮的那一刻,就让人在网上散布开了王庆利的心思诡谲。
这人明明不会这项世界顶级技术,那为什么硬要告这项技术真正掌握者,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到底是谁在借王庆利的手在打击一位技艺高超的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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