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去酒吧兼职一般是在晚上,现在是下午,时间还早,他多半是在训练馆练剑,却没想到等我去了训练馆,只见到独自一人练剑的章庭。
“就你一个人吗?”我左右看了看。
“嗯,”章庭也跟着我左右看,“你在找人吗?”
想他可能提前走了,我笑了笑:“没事,我也来练剑。”我走过去拍了拍刺靶,“对着这个练没效果的,我当你陪练吧~”
章庭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倒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方便吗?”章同学的声音细得像蚊子一样。
“都是队友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说,“我先去隔壁换衣服,待会儿你认真点儿,全力攻我,我就当练防守了~”
凌霄接受的是地下比赛更严苛的洗礼,我这边更不能怠慢。我对他喜欢归喜欢,比赛场上可不想输人,他那个气势如虹的一刀流,我迟早要给他破掉!
***
去食堂吃晚饭时意外接到了姨太太打来的电话,正好我也想找个时间约他出来,请他吃个饭,毕竟我这边厢和凌霄关系突飞猛进,姨太太绝对居功至伟。
刚兴高采烈“喂”了一声,就听见手机那边传来特别大一声“呕哇——”,呕吐声穿屏而出,登时让坐我对面的老七和高大胖都恶心得放下了筷子。
“喂,姨太太,你怎么回事啊?”我问。
手机那面声音有些嘈杂,半晌,才传来姨太太浑浑噩噩的声音:“啊……没事……打错了……”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莫名其妙,吃着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问老七:“哎,你说一个人打电话给你神志不清还带着哭腔,是不是要自杀啊?”
老七一口鸡汤喷出来:“你丫一天到晚瞎想什么呢!哪儿那么多自杀的,你活在里啊?”又瞄了眼我的手机,“你朋友?”
我点头。
“担心再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不就得了。”
吃完饭回宿舍,我就又给姨太太拨了个电话,这次是被一个陌生男声接起的,对方很不耐烦地问了声:“谁啊?”
我说我找尹泰一:“他刚刚打了个电话给我,他还好吧?”
男声更加不耐烦了:“死不了!”说完粗暴地掐断了电话。
……好吧。我猜姨太太多半在上次那家gay吧,反正去凌霄兼职的酒吧路上也会经过那家gay吧,顺道折去看看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酒吧里不见姨太太人,我找了个服务生问了问,说是的确来过,喝得酩酊大醉和两个男的出去了。
excue?两个男的?!“你怎么不拦着?这分明是趁姨太太喝醉了想占他便宜啊!”
服务生嫌我少见多怪:“人是自愿跟他们走的,我怎么拦啊?紧张什么呀,能出什么事儿啊,你是不是看太多了?”
我觉得姨太太不可能是那种随便跟人乱来的人,就问:“他们有说去哪儿吗?”
“不知道,不过刚出去没多久吧~”
我忙追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基佬的直觉指引,一眼就看见一辆可疑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妈的不会是玩3^p车^震吧?!太没节操了!
不对我从哪里知道3^p这种词儿的!
车是一辆黑色尼桑,喝得酩酊大醉的姨太太就歪在后座,两个猥琐男正在解裤头。
我猛敲车窗,把两猥琐男吓了一跳,其中一个降下玻璃就让我滚。
这种时候我自然要拿出男友力来:“老子是他男朋友,谁准你们把他拐上车的!”我把手伸进窗去,在两猥琐男的夹击下一阵扒拉,强行开了门,冲后座的姨太太喊,“给我下车!你个不守妇道的男人!”
姨太太被我生拉死拽地拖了半截出来,两个男人还不依不饶,忽然,全程跟条咸鱼似的姨太太一个鲤鱼跳龙门,往车窗前一扑,“嗷呜”一声吐了出来。
一时间我耳边只有呕吐物稀里哗啦稀里哗啦坠落的声音,等终于稀里哗啦完了,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衬衣散发出一阵热腾腾的酒精和腥臭味……
几分钟后那两人男人终于把车开走了,我听见其中一个对另一个真情实感地说:“这绝壁是两口子了,你看都吐他衣服上了他都不嫌弃,我都快恶心吐了!”另一个男的还不忘冲我们这边大骂:“吵架就关门在家里吵,别他妈出来乱撩骚!”
我回头怒视蹲在路边的罪魁祸首,在姨太太那身骚包的衣服口袋里翻了又翻,翻出一张巴宝莉的手帕,姨太太两眼迷蒙地抬头看我,伸手道:“别……小麦……我给你买纸巾去……别用这……”
我当着他面,把那张奢侈的手帕在我衣服上狠狠擦了底朝天。
***
我给姨太太买了解酒的饮料,找了个洗手间把外面那件被吐脏的衬衫洗干净,挂在路边扶栏上。此刻我们两个人坐在路边,吹着冷风,我说说吧,你是遇上什么事了,这么想不开,要作践自己?
姨太太的酒也差不多醒了,他杵着脑袋看着这条街灯红酒绿,车来车往:
“乔麦,我真羡慕你。我吧,很早就知道自己是个gay,上中学那会儿我喜欢上高我一个年纪的学长,但是只敢偷偷喜欢,有一次我偷藏了他的运动衫,也不知道被谁发现了,传了出去,说我是同性恋,从那以后大家就都嘲笑我,不嘲笑我的人也默默地不和我来往。但这事就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一看就知道你从小到大就没因为这个吃过什么苦头……”
我是从没遭遇过这些,大概是我这人死不正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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