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方死死地盯着许栩推开门的那只手,眼珠一动不动,仿佛是要将许栩的手拿过来一看究竟。许栩倒是没有在意诺方的目光,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门内。
木门后是一个小屋,屋内的壁石和外面的是一样的构造,凹凸不平的,而有几处显然有被人破坏过的痕迹,显得很不寻常。令人更加奇怪的是,屋内没有任何桌椅,唯一一个可以称之为椅子的是许栩所站位置左手边的正前方,那个用石砌成的座椅的形状,而这座椅的对面是一水帘洞。
许栩走过去想细细观察一下那个座椅,不料让她在座椅的靠背上瞧见了密密麻麻的一排小字,正当许栩打算贴近一看究竟时,耳边传来一阵大吼——
“当心!”
接着,许栩就被一股大力扑倒在座椅脚边,由于冲击力太大,许栩的腮帮撞到了座椅的把手处,出了血。
飞奔过来扑在她身上的自然是洛语,洛阳的腰本来就不好,这下为了救许栩更是让这腰伤加重了。
许栩一看,在那座椅靠背的正中直直的插着一柄箭。
这可是千钧一发啊!
孩子们也有些被吓着了,但都立马回过神来,赶忙小跑过来扶起许栩和洛语。
“那箭……”许栩捂住腮帮子,慢慢踱到那个座椅旁,想把箭拔下来研究一下的,无奈箭插得太深,许栩的力气根本拔不动丝毫。
身后的洛语拍拍她,示意她让开,许栩依言照做,退了几步,让出小道给洛语。洛语一手撑着腰,一手够过去拔箭,许栩只是看到他的手碰到那支箭,箭就自动掉在他的手里了。
好、好厉害~许栩暗自感慨。
拿过来一看,箭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那上面的花纹许栩似乎在哪里见过:箭的尖端刻着一朵并不起眼的小菊花,箭身密布着麒麟纹,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
许栩摸摸腮帮子,嘴里嗫嚅着:好熟悉的花纹……
没等她来得及思考这花纹她究竟在哪里见过时,肩上就传来一重力,而这重力还有渐渐下滑的趋势。
许栩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功,除了轻功较好之外,这反应快也是数一数二的,她阻止了洛语脑袋的持续下滑。
“哥哥,哥哥!”小孩子把他俩围起来,见洛语晕了,全都着急地叫了起来。
许栩本来觉得洛语应该是蛮轻的,没想到洛语那是外虚内实,重着呢。许栩一边使力拉住他,一边在心里祈祷着,你可千万别给我掉下去啊……掉下去也不关我的事啊……
眼一闭,突然就手上的压力轻了很多,睁眼,是诺方帮助她把洛语抬了起来。
欸?
诺方从许栩手里硬将洛语“抢”了过来,打横一抱,许栩就哭了:我对不住你啊洛语,你的第一个公主抱就这么被我献出去了呜呜呜呜呜……
诺方对许栩说道:“我刚刚去打探了一下,没有别的出口了,就从这里出去吧。”诺方的意思是从水帘洞出去。
看诺方一脸肯定的样子,再加上刚刚他对这里的熟悉程度,许栩只好顺着他的建议。
就在许栩跟着诺方走出这个很奇怪很奇怪的地方时,许栩警觉地往后看了一眼……
季朝阳在县衙里等到了天黑,才等回了许栩一行人,当然,其中也包括傅膺。
“哇!这是个什么情况!”季朝阳不仅看见了小小山寨的人,而且还看见了诺方手里抱着的人,“他是谁?长得……”
“好像修对不对?你也这么觉得吧?啊……疼……”许栩想找个有共识的人,没想到激动过了头,触动了伤口,让她的眉毛眼睛全都纠到了一起。
许栩正捂着腮帮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季朝阳把疑问的目光投向抱着人的诺方。
诺方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在椅子上,摊手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许栩的人……”
这一句震呆了季朝阳,半天都没发出声音来,季朝阳呆呆的望了一眼叶修的方向:喂!还喝什么茶啊!你老婆都要被抢走了!
叶修根本就没看见他的挤眉弄眼,只是静静地,静静地数着里面的茶叶。
季朝阳快被叶修的淡定弄得蛋疼了。
许栩揉好了腮帮子,继续道:“他是那个cǎi_huā贼洛语,怎么样?漂亮不?”
许栩现在在季朝阳眼里的形象,那就是一个到处惹桃花的花心大萝卜!
“你那什么眼神啊……我跟你说,他不是我的人……他、他是……”
季朝阳道:“他是什么?”
许栩看着洛语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地往地下滴,心疼道:“他啊,是个笨蛋,是个死追着我不放的笨蛋。”
叶修此时倒是把头抬了起来,审视着许栩。
季朝阳舒然,终于有觉悟了……
站了看好久的傅膺咳嗽了两声,打断他们的谈话道:“一路上我都很想问,你们是掉进了大厅里的那个密道吗?”
“你怎么知道?”许栩这一惊又扯动了腮帮子,叫着喊疼。
“后来我检查那个屋子的时候发现的,我想……请你们解释一下,密道里的那些尸体是怎么回事?”
“属土……沙门属土……”
虽然许栩说话不大清楚,但傅膺还是听懂了:“我一进入密道就发现了几具尸体,这几个人都是一刀致命,致命伤在勃颈处……人我已经让抬回来了……”
许栩歪头想了一会儿,问道:“其中一个是不是脸上有个刀疤?”
傅膺点头:“怎么?你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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