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
可是,王方才的手的模样,却清晰地映照在他的面前,耳旁的呻吟声犹如蛇的信子舔弄他的身体一般,令他的身体发热,有种快乐的感觉,又夹杂著些许的苦闷。
於是,在潜意识里,他做了一个决定,他维持著一个高举著托盘的动作,跪在床边,一动不动。
一夜。走入帷帐、走出帷帐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每个人都惊异的看著他,却不敢同他说一句话,安腾渐渐地明白他的作法错了,可是错已铸成,他却不想改,或许第二天,面对他的便是锋利的斧头了吧!可是不知怎的,他的心里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不惧怕,他感觉很快乐。
维持著跪姿高举托盘的姿势并不容易,更何况上面还放了一个装满水的翡翠瓶子。他感觉膝盖渐渐酸胀了起来,手臂也僵硬不看,发著抖,恨不得立时放下手去。
不如砍了我的双手吧!安腾自虐般地想,却坚定著保持著同一个姿势。
这一夜,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太阳升起,日光洒入殿内,殿内的呻吟声终於停止,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大的战争一般,废墟遍野,大家都修养著生息,唯有安腾一人,觉得自己便像是广场上的石雕一样,一动不动,观看著战争的发生、朝代的更替。
赤裸的奴隶从帷幕中後退而出,十余个奴隶排成一排,跪在内殿的门旁,俯著身子,恨不得将身体贴在地上。王似乎是熟睡了,於是大殿里一片寂静,只剩下王均匀的呼吸,以及安腾因为手的颤动而晃动的水敲击瓶子的声音。
又过了很久,帷帐里的人终於发出了一声长长地叹息,一只手探了出来,握住帷帐的一边,紧接著,两只赤裸的足也探了出来,大脚趾用花汁染了漂亮的水红色,上面浅浅的画了些花纹。
王将身子探了出来,伸了个懒腰,然後立刻注意到了一旁跪在地上举著盘子的安腾,顿时不悦的皱了皱眉,声音也冷硬了起来:“你是谁?”
作家的话:
由触手变为一般的正常向,讲一下前因後果。本文字数挺少,大概只需2万字左右,所以应该会完结很快,所以触手章出来的……应该也很快。
谢谢冰影镜同学送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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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王与奴仆
安腾只觉得心脏一阵紧缩,喉咙更加的干涸起来。
他转过身,面朝向王,将托盘放在一边,用麻痹的双臂支撑著身子,对著王俯身,紧紧地贴在地上,恭敬地回答:“奴才知错,奴才打扰了王的休息,请王治奴才的罪。”他的心脏呼!呼!的跳,说不出是什麽感觉,即使难受,又是一种享受。
他下俯的视线看见了王站在他的面前,王的一双脚在他的眼前,赤足,白皙,王俯视著他,他感觉後背一片灼热,有汗慢慢的渗出皮肤,沿著皮肤流了下来。
王很久没有说话,只是用淡色的颜色看著他,眼里含著一丝疑惑。
长这麽大,他见惯了奴仆与奴隶贴著身子跪在地上的模样,他们诚惶诚恐,颤著声音,生怕无妄之灾降临到他们身上,白白丢了一条小命,像今天这样的状况,若是换做别人,早已经五体投地的连胜哭求他的饶恕了。
而这个奴仆──他微微歪头,流露出一种好奇小动物的神态──他同样是恭敬地跪伏在他的面前,同样是恭敬中含著敬畏,同样是心情忐忑,但是,终究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他有种奇怪的感觉,眼前跪在他脚下的奴仆,不怕他,不,是一种──他害怕他,又不怕他的奇怪感觉。
很是奇怪……
他微微瞟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金杯,又看了看放在一旁的托盘,知道了这是昨晚那个送水的奴仆。
他一直没走吗?
王微微的勾起嘴角,殷红如同染血的嘴唇划出血腥的笑意,可是这笑容没有人能够看见,安腾与众奴隶只知道王沈默了许久,没有说话。
宫殿的气氛压抑著,寂静无声,奴隶们更加用力的贴紧地面,浑身流汗,身体颤抖,生怕王一怒之下,他们十几人的性命就会瞬间消失无踪。
“你叫什麽?”
过了很久,安腾终於听见王的声音,并不是暴虐的怒吼,仅仅是一声平淡的问句,带著些许好奇。
安腾俯身,头贴在地面上,恭敬道:“奴才名叫安腾。”
“安腾……安腾……”王嘴里不住的重复著这个名字,像是要记住一般,“抬起头来。”
安腾微微直起身子,却还是低著头不敢看王,他感觉冰冷袭到他的下巴,那是王的手,带著华丽的钻石,白皙而纤长,染著淡淡的花汁,手背上描了几道肆虐的荆棘。
他没有反抗,顺从的任由王抬起他的头。
他看向王的瞳仁。
王在看他,他也在看王,这是他第一次看王,在入了宫,跟随在王身边那麽就之後,他第一次看到熟悉又陌生的王,王很美,生的白皙,嘴唇鲜红,他有著比宝石还美丽的浅碧色眼睛,高挺的鼻梁,像是神的塑像一般,俊美无比,光豔倾城。
他看著王的脸,不禁痴了。
直到他的一侧脸颊被王扇了一巴掌以後才猛地回过神来,猛地跪伏在地上,颤著声音:“奴才冒犯圣颜,奴才该死!”
王流露出戏谑的微笑,半晌才傲慢的道:“长的也不过如此。”他还以为是这个人想要自荐枕席,没想到长的确实这麽的不出彩。
而眼前的奴仆却是好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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