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柏树恨不得冲上去打死这个又犟又倔又别扭的死木头。
“你不说,那我走了。”秦木森迈开腿,走了没两步突然听到柏树恼羞成怒的吼声自身后传来,
“秦木森你个王八蛋,你窝囊废!你他妈就是一彻头彻尾的懦夫、怂货、孬种、软蛋!——我喜欢你!行不行?”
“……”秦木森慢悠悠地笑起来,心里止不住的美,还有点儿小得意。
他终于转过身朝柏树走过去,走到他面前发现柏树苗儿委屈的眼睛都红了,有一小颗豆大的泪珠在细碎的雨水里格外扎眼,又大又亮。
“行。”秦木森拉起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把柏树轻轻抱住,“我也喜欢你……柏树苗儿。”
啊,令人倍感蛋疼的秦先僧和柏树苗儿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本来打算就写个四五六七章的,结果没掌控好。这个小故事的灵感来自于一首老歌——童安格《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接下来就当做是番外吧——
互相告白了之后,两人的相处模式还是没变,因为柏树马上要回部队,接下来的两天俩人一直寸步不离地粘在一起。
柏树苗儿对秦先僧颐指气使,动辄连踹带骂上脚蹬,还专门儿蹬在秦木森的脸上,眼镜被他踹歪了好几回,秦木森终于不堪其扰,攥住他的脚踝说,
“起来吧,我带你去逛逛。”
“去哪儿逛啊就这么一天了!”柏树一想起俩人又要分开就满肚子火,又踹了脚秦木森的后腰,蒙住脸作势要睡觉。
到最后在秦木森锲而不舍地催促下慢吞吞爬起来,不甘不愿地跟他来到百货大楼。
买了一堆东西,秦木森特意嘱咐这是送给他战友的,还啰哩啰嗦了一大堆,什么要处好关系不要跟人吵架云云,路过一家奢侈品商店,秦木森又把他拉进去。
“给你爸妈挑点儿礼物吧,别说是我送的。”
“你怎么这么会操心!”柏树不耐烦地靠在展示柜上看他挑来挑去。
“你有没有喜欢的,我送你。”
“喂,有你这么送礼物的吗?你不能直接挑了送给我嘛,还问,”柏树翻了个白眼儿,“真没劲!”
秦木森笑着说:“你又不是姑娘,还讲究这些?”
“我不是姑娘就不能享受浪漫了?这不是讲不讲究的问题,问题是你有没有这个心!”
“有有有,”秦木森偷偷攥了下柏树的手,但是完全没听进去,还在问他:“那……手表你喜欢吗?”
“不喜欢,送钟,不吉利。”
“那……戒指?”秦木森试探地问他。
柏树一瞬间有点儿犹豫,“不喜欢,部队不让戴戒指。”
“那就项链,要么这条你试试?”
柏树勉为其难道:“随便。”
秦木森就把项链戴到柏树脖子上,发现柏树脖子上有条手工编织的黑绳儿,这么戴着有点儿乱,看不出效果。
售货小姐在一旁亲切地提出专业意见:“您先把那条项链摘下来再试试。”
柏树靠在展示柜上当个歪脖树,自己就是不动手,秦木森只得去解他原来的链子,还在想怎么这两天没见他戴项链偏偏今天戴了,结果刚把黑绳儿挂着的吊坠从他衬衫领子里捞出来就傻眼了。
“黄金太土,不适合小伙子,铂金吧。”秦木森耳边犹记得当初那个售货小姐喋喋不休地推销,“我们这里还可以为您刻字,属于您的专属礼物,私人定制,您想刻什么?”
树、森,秦木森执笔在白纸上写下两个笔锋遒劲的大字,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当时写出来才觉得自己和柏树苗儿真有缘分。
幸好,这个缘份还在。
柏树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脖子有点儿僵,表情也僵硬不自然,“咳……忘了,那个……这个挺好的,别换了。”
地下停车场里笼罩着难闻的汽车尾气,又闷又热,熏得人怪不舒服的。柏树着急忙慌地往停车位走,想赶快离开这儿,偏生秦木森不急不缓地跟散步似的走在后面,柏树站住脚刚想催他,见这人低着头也不看路,嘴角美滋滋的快咧到耳朵根了,想笑又憋着不敢笑的样子。
“喂,”柏树觉得刚才的做法太欲盖弥彰了,有点儿丢面子,结结巴巴地想给自己找回场子:“你别以为我很在乎你,我……我就是当初……没……不……不想便宜别人,这么贵的东西,让人捡走多不划算。”
秦木森本来不想笑得太过分,但他这番别扭的解释比刚才的做法还让他觉得窝心,“我知道,我也很在乎你。”
柏树哼了哼,坐上车才想起他这话说的不对,什么叫“我也很在乎你”?我都说了我没那么在乎你!什么叫“也”?你非得加个“也”字干嘛,在乎就在乎嘛,还“也”!自作多情!
二
柏树还有一年就可以转业了,这一年里两人偶尔通通电话,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勾搭。到柏树生日那天,也就是秦木森的生日,柏树收到了一封信——
困惑的木森同学:
很久没跟你通信了,不知道你的现状怎么样?
我不太会讲话,你走之前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跟你讲,以后我会尽量练习。
看到你收藏了那条项链我很开心。其实我后来很多次后悔过,我第一年回去找你时并没有穷得揭不开锅,硬咬咬牙那次就能送你礼物。我很想送你什么,可我总觉得我们的时间还很长,不差那一次。
我很抱歉,你说的都对。我总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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