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大祭司眼眸一闪,“你是怨恨他?”李初夏皱着眉摇摇头:“我又没见过他,怨恨什么。”怨恨管个屁用,那个老头子把自己儿子放在这边十几年不管,要怨恨也是那个死掉的七皇子怨恨,和自己没半毛钱关系。大祭司不知为何嘴角一勾,伸手解开李初夏的发带,揉揉他的眉心。这个人方才眉头皱的这么深,还说不怨恨。不知为何,心里出现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惊得他手下的力道也没控制,直到听见李初夏轻声嚷了句“哎哟,轻点。”才发觉自己似乎有些异样,不禁深吸一口气,转身上了岸,也不管自己周身的湿衣,裹着带来的衣服就走。
留下李初夏瞪大了眼睛,“你...洗好啦!”明明就泡了一下,难道算是洗好了?还是专门来调戏自己的啊。大祭司顿了顿,头也没回,“初夏可以唤我‘问天’,独孤问天,法号千雅。”说完就走人了。
知道大祭司名字的李初夏心里一乐,这个名字果然是大家风范,只是这法号什么的略微奇怪了点,总觉得应该是穿道袍,拿拂尘的白发老人啊!和大祭司的形象也太不配了。
洗完澡的李初夏刚回到屋中,就看见那个面瘫随从走到自己面前说:“主上让你到寝殿去。”李初夏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就是那后宫中的妃子,今晚上正是自己第一次被皇帝临幸一样,可是刚这么想完他就脸一黑,狗屁啊!老子是男人!
装作一脸坦然的李初夏迈着轻快地步子进了大祭司的房间,实则心跳频率是别人几倍。刚进房间,就看见大祭司优雅的坐在床榻上,等李初夏一进来,双眼就盯过来,那眼神里透出来的东西李初夏根本看不清,只是有一瞬间李初夏觉得自己被一个可怕的人盯住了,那眼神里透露出的是杀气。等李初夏再看时,大祭司分明是温柔的看着自己,眼神里的宠溺都要看得李初夏心花怒放了。
“初夏真不乖,头发这么湿,若是染上了风寒怎么办?”也不等李初夏回话,大祭司拿起放在一边的帕子起身走到李初夏面前,稍稍施力让李初夏坐在凳子上,竟轻轻的擦拭起李初夏的头发来。李初夏被这一个举动甜蜜的浑身都舒畅,忍不住小小的哼了一声。大祭司见李初夏一副小猫样,不自觉的露出一个连他也没有发觉的笑意,那眼眸里的神情好像再看自己的爱人一般,只是这只是一瞬间的事,等李初夏动了动身子时,他眸色一变,已不再是怜爱的眼神,只是低头害羞的李初夏没有看见。
等大祭司将李初夏的头发擦干时,李初夏刚
想起身,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这才发觉早就到了夜色深沉的时候,毕竟是山里,自然有些寒凉,而李初夏的手脚也有些冰凉。大祭司顿时心疼的将李初夏抱着往床上一放,取了一件外衣给他披上。“知道这么晚了也不多穿些过来。”大祭司温和的话语,让李初夏有些睡意,他睁了睁眼睛,说:“你也没有穿很多啊。”大祭司一笑,这孩子难道以为他的身子能和自己的比吗?
后来大祭司又说了些什么,只是李初夏不知道了,因为他听着听着就觉得瞌睡虫越来越多,困得他眼皮都睁不开,然后就睡了过去。口水哈喇子流了一嘴角,还砸吧砸吧嘴,好像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也不怪李初夏,都快半个月没吃肉了,又是长身体的时候,日日青菜萝卜,脸都吃绿了。
大祭司见本来还坐在床上的人此刻已经歪倒在自己的床上,因为被厚厚的衣服裹着,看不真切什么表情,只是有轻微的鼾声,整个身子小小的缩在一起,好像一团棉絮。大祭司起身将人重新抱起来躺好,再盖上被子,准备去侧殿睡时,李初夏一个咕喃,伸出手拽住了自己的衣领。“唔...不要走...”妈妈...
大祭司身形一顿,看向李初夏,只见那人在睡梦中都皱着眉头,红润的脸颊上淡淡绒毛,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薄薄的唇是浅色的绯红,有那么一瞬间,大祭司觉得自己好像要在这人的额间问过去,只不过那就是一晃而过的想法,李初夏,明明就是个小屁孩,好像可以轻易的勾起的爱怜之心。大祭司想到此处退开了身子,盯着床上的李初夏好一会,才出了房间。
等候在外的随从跟上去,问:“主上,是否就寝了?”大祭司点点头,往侧殿走去,留下随从一脸的讶异,难道此刻还去散步吗?悄悄往屋里看了一眼,看到被放下来的床帘,心里恍然,将门关好自己也跟了上去。
翌日的天气是阳光灿烂,李初夏哼哼唧唧的醒过来,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睡得可真香啊,被子又软又香,摸起来好像丝绸的样子,还有帘子是...咦咦?李初夏一惊,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啊!往四周一看,脑子几乎转不过弯来。“这么说昨晚我在问天的房间里睡着了?那他睡到哪里去了?”李初夏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怎么把心上人的床睡了呢,这样留下太不好的印象了,要是他以为自己是想过好日子才跟着他不放该怎么办?
惊觉的李初夏慌忙下了床,这里也没有他的衣服,得赶紧穿好衣服解释去。可是刚打开门就看见大祭司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自己的衣服,一脸笑意:“初夏醒了啊,快穿上衣服。”李初夏一把抢过自己的衣服砰地一声关上门,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后才又
打开门,嘿嘿一笑。
大祭司并未对李初夏这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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