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是人的口腔!觉察的一瞬间安永五雷轰顶,浑身止不住发起颤来,这时就听奕洛瑰在他耳边低低笑了两声,紧跟着不怀好意地小声嘲弄他:“有感觉了?”
现在奕洛瑰在他耳边说话,那么身下的那个是……
一股深深的恶心让安永不寒而栗,促使他倏然咬紧了下唇,双臂使力往下拽,非要挣得自由不可。
只要双手能够得到自由,就可以把身下那个可怕的头颅推开!
玉幺的头正埋在安永两腿之间,兀自一吞一吐吸得来劲,这时她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一阵布料拽动木架的喀喀声,紧跟着又是“咔啪”两声轻响,玉幺一时没听清,自顾自闹得正欢,冷不防头顶上猛地挨了一脚,竟被奕洛瑰狠狠踢开。
嘶——这混蛋,好容易就要成功了呢……玉幺揉着头顶,郁闷地瞄见眼前的分-身又缩回原状,不禁纳闷地抬起头,这才发现崔侍中的两只手腕正在她眼前扭曲变形,以一种诡异的形状越拉越长……
“啊啊啊……”玉幺觉得自己被深深震撼了,张着小嘴连声惊叹,说不出话来。
这时奕洛瑰已飞快地找来匕首,嚓嚓割开缚在安永手腕上的死结,任他倒在榻上爬不起来,径自阴沉着脸抓住他已然脱臼变形的手腕,一左一右咔啪两声,又替他安回原状。
脸正埋在褥子里的安永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
“能犟成这样,还叫什么叫?”奕洛瑰没好气道,眼看着安永疼得浑身冒汗,心头觉得有点挫败。
安永咬牙忍住剧痛,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手指能动了,立刻哆嗦着扯开了蒙在眼睛上的绫带,撑起身子就要爬起来。奕洛瑰坐在凭几上一脚将他踩住,两只眼睛犀利地看着玉幺,冷笑道:“玉美人,看来你的主意不奏效啊。”
玉幺顿觉大祸临头,头皮发麻地望着奕洛瑰,谄媚地笑了两声:“陛下,臣妾看着崔侍中温柔斯文的模样,没料到他竟是吃软不吃硬的,陛下您且息怒,让臣妾换个法子试试好不好?”
奕洛瑰低下头,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却仍然不停挣扎的安永,一瞬间明白自己已是骑虎难下——今夜若不能使他屈服,只怕今后就再也无法收服他了吧?
是自己亲手剥去了崔永安温良恭谦让的画皮,结果让他露出这一身铮铮傲骨,若不趁现在就把骨头拗断,今后岂不是更加棘手?至于崔永安这一身骨头自己到底爱是不爱,奕洛瑰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已经放手让玉幺去做。
玉幺是个蚂蝗性子,一旦争取到机会,立刻就使出浑身解数。她衣衫不整地直接跑出大殿,飞快地张罗来一壶烈酒,等她重新回到御榻边上时,也不知这短短的片刻间发生了什么,那崔侍中竟又被蒙住了双眼,两手也被反剪着绑在了背后,而那混血脸的皇帝此刻已挤进他两腿之间,正脱了裤子就要办事。
靠,再这样下去,还有他什么事?
玉幺赶紧爬上御榻,拎起执壶仰脖猛灌了一大口酒,两手捧住安永的脸,低头凑上他的嘴唇强行喂了他一口。安永立刻扭过头挣开玉幺的手,吐出酒咳了两声。玉幺心头忍不住就有点来火,心想他奶奶的,这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41第四十章 夜沉
“陛下,崔侍中如此性烈,臣妾只怕他扫了您的兴,”玉幺说话间,已从榻上拾起了一条方才被奕洛瑰割断的长绫,比了比长度合适,便把它绕在了安永的颈间,“臣妾这个办法,可以使崔侍中不敢再挣动……”
说着她将绕过安永脖子的绫带缓缓收紧,又把绫带的末端拉到安永背后,与绑着他双手的那几圈绫带系在一起,这一招类似于五花大绑,安永只要随便动一动,脖子就立刻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这下果然将他制得动弹不得。
跪在安永身后的奕洛瑰并未反对,甚至乐得坐享其成。他看着安永不时仰起头,因为难受嘴里只能不断地喘着粗气,一种源自凌虐的快感顿时入骨三分,刺激得他□越加血脉贲张。
这时玉幺才得意洋洋地伸手取来那把鎏金执壶,将细长的壶嘴塞进安永嘴里,假惺惺笑道:“崔侍中,你可含住了,千万别松口。”
安永此刻已全然受制于人,只能任冰凉的壶嘴撬开自己的牙关,让一股芳香冲鼻的烈酒缓缓注入了自己喉中。因为惧怕呛咳和窒息,他甚至都不敢反抗,便乖乖地将酒液尽数咽进了肚子里。
“少给他灌点,免得醉糊涂了,又不认识我是谁。”这时奕洛瑰皱着眉开口,犹记得前几次自己讨的那些没趣,忍不住提醒玉幺。
“陛下放心,臣妾有数。”玉幺笑着放下了执壶,伸手摘掉自己脖子上的珠宝,又脱去遮身的碧纱,整个人就像条灵蛇一般,缓缓滑到了安永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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