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特别。”肖夏说。
“性别上的特别?”张西兮问。
“其实,你完全可以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然后,你们做别人眼中一对幸福的情侣,不要……”肖夏为张西兮设计着爱情的路途。
“不要什么?”张西兮问。
“不要来爱我。”肖夏说。
“你想我爱你?”张西兮问。
“不想。”肖夏说。
张西兮正要说什么,肖夏的手机轰轰烈烈地响了起来,肖夏掏出手机,向张西兮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便转过身走到不远处的路灯下接起了电话。
蒋妮又要和他约会了,他们的约会,与其说是约会,不如说是约炮。她不管他的男人是什么时间,只要她想要,她就要!
他曾好几次从一楼水房的窗户逃走,一楼护栏上的锁一直虚伪地悬挂着,随便一把钥匙——只要能进去——就能把它打开。这把锁像极了“有性就好”的女人。
“亲爱的,月经已经让我们一个星期没有做·爱了,现在它过去了。”蒋妮说。
“你的意思是,它过去了,我过来呗?”肖夏问。
“过来啊,过来啊,你快过来。”蒋妮诱之以腔调。
“明天吧,现在已经11点多了,是肾最脆弱的时间。别在男人最虚弱的时候刺激他。”肖夏晓之以科学。
“我的月经很不规律,没准儿明天它又来了,它又来了!我是绝对不会再在经期做·爱的。11点多了是肾最脆弱的时间,别在男人最虚弱的时候刺激他?月经期间,还是我的子宫最脆弱的时间呢!你怎么还曾经一度霸王硬上弓?!我又是子宫内膜炎,又是输卵管炎,又是盆腔炎,又是附件炎,都是经期做·爱得来的,你一点儿负罪感都没有吗?”
“做·爱不是为了有负罪感。”肖夏说,“我也因此被你的月经分泌物感染得了尿道炎。我霸王硬上弓?哪一次不是你极尽挑逗!一个巴掌拍不响。”
“一个巴掌也能拍响,拍我的屁股不就拍响了嘛!啪~!啪~!啪~!”蒋妮声情并茂地说。
“你等着我,小骚b。”肖夏也声情并茂地说。
蒋妮并不介意肖夏这样称呼她,相反,对这样的称呼有快感。
每一次,他和她嘿咻,既像瀑布,又像火山爆发,是沐浴水火的,但每一次的沐浴水火都是局部的,ròu_tǐ上的局部,实在难以想象,如果没有生殖器,他们的爱情将安放于何处?
“我朋友临时有点儿事,你要自己回去了。”肖夏以略带笑意的眼眸看着张西兮,缓慢而轻绵地说。
“我不会自己回去。”张西兮扬起头,眼神一不小心又含情脉脉了。
“嗯?”肖夏有些吃惊张西兮的反应,他以为张西兮会听话地顺从。
“我会和出租车一起回去。”
张西兮伸手招停了一辆出租车,随后,便驶向另一片夜色中。
到了寝室楼前的时候,张西兮拨通了汪洋浩博的电话。汪洋浩博为他开的水房的窗户,那个肖夏曾从那里逃出去和蒋妮嘿咻的窗户。
她恋他,如驽马恋栈豆,她想起他,像口渴思饮,反正不是和饥有关,就是和渴有关。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汪洋浩博是酸溜溜的语气。
“一个人,不回来能去哪儿呢?能去哪儿呢?开房吗?”
今晚,在张西兮心里,有过和肖夏开房的情景。
“你不是和肖夏一起出去的吗?”
“一起出去没一起回来就不算一起出去。”
经过水房的时候张西兮洗了洗,便伸了个懒腰叹道:“啊,睡觉了!”
夜已经深了好久了,手机上的日期已经是明天的了。
不,既然到了,就是今天。
今天,爰爱老师和父亲还在谈。
第15章 都为爱情
爰爱老师的父亲这次来,是为了收回房子,收回房子的方式很柔和,是催她出嫁。嫁出去了,自然就住到了别人家。
至于父亲为什么要收回房子,要听一听下面的对话!
“两年了,他们还是会用奇怪的眼色看我们,像我们是罪人一样,像我们很落魄,很可怜一样。”一个身材精瘦的中年男子对冷天恬淡地笑着说。
他简直是太瘦了,似乎是一副骨架被涂上一层肉料后再精雕细琢的产物。他站在那里,轩轩韶举。他长着一张钻石脸,一双让人觉得里面藏着星星的眼,虽然年纪大了,但宝刀未老。他站在那里,仿佛是一个“清净”的化身,因为他没有多余的肉,一身衣服的颜色也很朴素,看起来呢,又是很恬适的样子。但他当然没有清净,还是眼根贪色,耳根贪声,鼻根贪香,舌根贪味,身根贪细滑,意根贪乐境,还是能为爱情奋不顾身,还是对别人呲牙咧嘴说出的话有所耳闻,而不能当屁处理。
他站在那里,侧而视之,颇具林下风气,正而视之,精致至极。这精致光做好表面工夫是得不来的,光是瘦也是得不来的,既做好表面工夫又瘦还是得不来的,根本原因是他有一副错落有致的骨架啊!
“但其实我们活得很好,不是吗?”冷天说。他也是恬淡地笑着。
“但我想到另一个地方,不像现在,我们周围就是这来来回回固定的一部分人,不像现在,要和那些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像现在,整天背负着成见。我想到城市去,都是陌生人的地方,思想开放一些的地方。”
“现在你开始顾忌这些了?当初你的不顾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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