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九顿了一下,但很快地又抓着徐北的左手往枕头上一按,伏下身开始在徐北的脖子和肩上胡乱地又亲又舔,完全没有章法,徐北一时弄不清他这是亲自己呢还是想吃了自己。
他的脑子里乱成了交响乐。
郎九的劲很大,手被牢牢地压在枕头上动弹不得,受伤的右手完全使不上劲,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牢牢地压在身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耳朵里一片嗡响。
郎九纷乱的吻里透着yù_wàng,野蛮而霸道,徐北甚至感觉到了郎九的尖牙在他的皮肤上划过,带着一丝疼痛,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我操。”徐北咬着牙骂了一句,郎九一只手按着他,另一只手已经向小腹下边探了过去。
当郎九的手伸进内裤里的时候,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猛地绷紧了身体,本能地屈起腿,但无奈郎九是跨着压在他身上的,他条件反射的自我保护没有起到相应的作用。
这样的身体反应却让郎九一下陷入了迷乱,他握紧了徐北因为刚睡醒而本来就挺着的敏感部位,同时低下头一口咬在了徐北的嘴唇上,疯狂地吮吸着。
徐北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疼痛,在郎九探进他嘴里的舌尖上尝到了血腥味。
这简直是五雷轰顶!自己居然被个男人咬破了嘴唇……
郎九也尝到了血的味道,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强烈地刺激,他抓着徐北的手腕,指尖几乎要掐进皮肤里,身体中的yù_wàng像一头野兽,急于找到一个释放的出口。
他猛地撑起身子,手抓着徐北的睡衣一扯,衣服如同一张脆弱的小纸片一般被撕成了碎片,徐北赤裸的身体呈现在他眼前。
这样的情况再发展下去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徐北在郎九的眼睛里看到了让他肝颤的yù_wàng,他趁着郎九松开了他手腕的这点工夫,甩手对着郎九的脸就是一个耳光。
打得结结实实,脆生生响当当。
郎九被这一巴掌扇得愣了一下,有点迷茫地看向徐北。
“你要真有本事就他妈直接把老子干死!”徐北甩完这个巴掌接着就爆发了,“干不死你就给老子滚下去!”
“我……”郎九似乎被这一巴掌从狂乱中扇了回来。
“下去!”徐北运了运气,气沉丹田地喊了一嗓子。
郎九终于被这声怒吼惊醒了,像是被吓到了似地猛地从床上跳了下去,箭一般地冲进了浴室,接着门被“哐”地一声关上了。
徐北这时才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有点全身乏力,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没法过了!
几分钟之后,郎九慢吞吞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站在卧室门外,看上去想进来但又不敢。徐北正在穿衣服,回头扫了他一眼,看起来那股劲头是过去了,他转回头:“穿衣服去。”
郎九很听话的把衣服都穿上了,又站到卧室门边,徐北把他的外套扔到他身上:“穿上。”
“我……”
“穿上。”
看到郎九把全套衣服都穿好了之后,徐北过去打开了房门:“出去。”
郎九这下才明白了徐北让他穿衣服是要做什么,一下急了,往后退了一步:“不出去。”
“这事由不得你,”徐北冲过去拽着郎九的衣领就往外拉,“你他妈给老子滚出去反省!不给你点颜色你真他妈敢当老子是充气娃娃……”
郎九不肯走,但他又怕徐北拉不动他火会更大,只得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门口蹭,他想说点什么让徐北消消气,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急得一个劲皱眉。
“这是……在进行拔河比赛?”门外传来一个有些犹豫的声音。
徐北一听这声音,一阵头大,想起来昨天约了江越从今天开始给郎九上课。他松了手,指了指郎九,没说出话来,又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惊讶的江越:“不是约的九点吗,现在才八点半!”
“买一送一嘛,今天公车居然没有堵,赠送半小时,”江越笑了笑,目光落在了徐北的嘴上,“哟……这是……”
“上课吧。”徐北扭头往浴室走,摸了摸嘴唇,操,肿得不小,郎九这一口咬得真结实。
郎九还站在屋子中间,衣服被徐北扯得奇形怪状很有艺术感。江越走过去帮他整了整领子,郎九始终定定地站着,不出声,也不动。
他倒不是在发呆,他是在听徐北的动静。
“你打了你……”江越想了一会,这到底是哥还是爹,最终还是选择了官方说明,“哥?”
“没有。”郎九小声回答,他心情很糟糕,徐北听起来似乎还在生气,心跳一直挺快。
“那他怎么伤了?”江越拍拍郎九的肩,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他能感觉到郎九的沮丧,“来吧,坐下,今天的课内容变一下,本来想让你看图识字来着……先教你道歉好不好?”
“道歉?”
“嗯,你让你哥不高兴了对吗?我教你让他高兴,懂了吗?”
郎九一听江越的话,立马来了兴趣,老老实实地在桌子边上坐下了,只要能让徐北不再生气,他学什么都没问题。
“我也不知道你俩怎么了,反正呢,他的嘴破了,”江越往浴室那边看了一眼,小声对郎九说,“我估计不是你打的就是你咬的,总之呢,是因为你才破的。”
郎九垂着眼皮盯着桌子不开口,他知道早上的事不能说,虽然他不知道那样的事究竟为什么会让徐北生气。
“所以呢,你要先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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