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感情这种东西,我本来以为我能够游刃有余,但在肖天铭面前,我还是少了几分顽抗到底的坚忍。
肖天铭他凑近我,耳边笑声低沉,他说:“一直。”
这两个字后来陷我于不义的程度是我所没能料到的,但在此刻我还好维持了我一贯的温柔,我握着他的手指,根根分明的触感很舒服,“那你和吴尘科在一起的时候,想的是我?”
这时候我看到肖天铭眼里有一刹那的陌生寒意,就是这点东西让我在睡梦里都能想起的钝痛,就好比这段时间来,我就算知道他身上和一两年前不一样的地方,只要我看着他黑而大的眼睛,我就能继续上演自欺欺人的戏码。报应使然,我吴燃竟然也有这么一天。
“不是。”
这时候,其实他说什么我都是信的。要是他能说点更好听的哄哄我,说不定我还能从这条道上一梦醒来从此认真做人。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肖天铭他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背叛和欺骗。这点在之前的他身上我还来不及了解到,因为很荣幸的,这条条约缔造者的所有者是吴尘科。
行了,我和肖天铭在这里的故事本就不多,就暂时不说些其他闲杂人士。
当时我记得我是把脸贴在了他穿着短袖的胳膊上,我嗅着他身上终于有点不一样的味道,亲吻他的脖子。
在这里,我还是不得不承认。过去很狂傲的时候和苏浙一起看过动作教育片。当时他的本意是想让我能够‘如狼似虎’点,很可惜的是,耐着陪他的心思看完整篇之后我就问了一句话,让苏浙明白,原来我在开头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当时我问他,“他们从脖子那里啃起,不痒?”
苏浙当时有些无奈的眼神告诉了我答案,我是个不太懂风趣幽默的男人。
肖天铭的手很暖,放在我悲伤慢慢的抚摸也能让人有yù_wàng。其实在后来偶尔间我会想到,每次和他十指相扣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就会有亲吻他脖子的yù_wàng。这种干净的yù_wàng就像我童年时候日复一日重复死亡的对立面,他们的出现永远不受我的掌控。
而现在我正在这么做。
“你呢?”肖天铭配合着我的动作,他问道:“你呢,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当有一天我们开始重复多年前我们还不懂这个世界规则时候的幼稚,在那个时候,你就应该为你自己敲响警钟,命运之神的手已经扬到你的头顶,幸福的裁判随时都要来临。在你知晓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后还愿意为了某个人而去打破它——我是说,你已经知道了打破他的结果不会比死好看到哪里去,甚至要更难堪——但你就是愿意牺牲你在这个无聊世界里的一切,就为了换回一点这种灰色世界的彩色时,你就应该自己开始提醒自己了。
你等候多时的人、物、情,他们终于携手而来,与暮月同候。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这时候我勇敢的对上他的眼睛,“一直。”肖天铭的眼眶里出现了类似于感动,但比感动更让我为之欢喜的东西。
——这是我最深的秘密,在我陪你为了爱情发疯但仍旧保留一丝清明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所有的理智,有一天都会放到这个上面来,就为了一个即将破土而出、无人守护的往事。
如果大家还记得我和肖天铭说的第一句话,那句话纯粹就是他自己对我说的,那我很高兴,因为那就是,我秘密的全部内容。
我曾经对此装过轻描淡写,但很可惜的是,事实就是事实,他不会因为我们的伪装和逃避变得有那么几分不一样。
我爱他。
从肖天铭端着那杯酒,站到我面前,用他黑而大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就想,我的故事,终于要来了。对于这种人生轨迹里的警示,我从来都不缺少这种发现的神经。
就像多年前吴忠国出现在我潮满庭院的小屋里一样,在钟声轰隆间我知道他就是我的父亲,就如同很多年后,我见到肖天铭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他会是我的爱情。和性别无关,和我们身边所有的人无关,和一无所有的我,有关。所以,让我失望却依旧深爱的人,我要用怎样的手段才能把你肢解的完整无缺,贴在我心房处,无人可夺。
最近明海在下雨。雨势并不大,大多数时间都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朵。
在肖天铭收拾东西准备去美国继续他未完成的学业的时候,贺牧问我,“你结业了?”
当时我只是点了点头。贺牧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皱,忽而问道:“苏浙知道吗?”
“不知道。”我很好奇他会提到苏浙的理由。从我过去的分析来看,不出意外的话他和苏浙应该是性别完全不同的情敌。
“也好,她不知道也能有个盼头。”贺牧点点头,‘盼头’这两个字让他瞬间就像走向迟暮的老人,他拄着拐杖,而我骑着自行车朝着一条道上往后走。不同的是我们年纪相差并不大。
其实贺牧说出‘盼头’的时候,是很认真的语气,只是我还来不及用同等的严肃态度来面对。
肖天铭临近几天比较粘人。他粘人的方式和我以往有过的情人都不一样,他喜欢在我认真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突然冲过来,嚣张的问我,“他们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重要。我笑笑,说的却是,“怎么了?”
说完莫名其妙的话过后,我们像疯子一样紧紧拥抱。这种把生命的力度通通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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