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当我没有瞒着任何人开始准备美国签证的时候陈盛高考失败,只能上本地的三本学校,还是那种得交上一打钱还每天混日子的地方。
我直到现在还不敢去想这和我有没有关系,在陈盛面前,在陈盛这个早就该灭绝了的人种面前,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自私自利到极点的崴种。这个崴种靠着他每天三餐做出来的饭菜考上了明海市的第一。
这就是那段日子的全部。如果硬是要细说,那只能是一段非常充实而又疲劳时间,我想要的不是别人定义好的规划路程,但如果不通过这种形式我又走不了多远。我的前半生,都在跌跌撞撞的伪装里奔跑,只有这样,我才能在无数次与风同行的路程中忘掉姆妈冰冷到骨子里的温度和我母亲模糊到扭曲的脸。
我想起所有的属于我母亲的记忆,就只有那个时候我刚刚降临在东边小岛、那个冷的到现在都在发颤的夜里,我紧紧挨着那个还有点温度的躯体,嗅着空气里似有若无的奶香。那是因为生育后产生的奶源,不过直到她死,我都没喝上一小口。
后来的故事,就是如果没有姆妈就没有我的故事。但是姆妈年纪太大,她长满了老年斑的乳=房上没有奶汁,我是喝其他母亲的奶——这里的其他母亲,是指它们。但由于他们养育了我,而且将我的智商以及情商拔升到他们吴家人都无法到达的高度上,我得叫她们一声母亲,所以,它们也是她们。
我就是在肖天铭身上类似于母亲的味道里感受到高=潮的来临。他搂着我腰的腿一阵令人无法描述的痉挛,小腹上一片温热,我有些难得且高兴的知道他刚好和我同行。
以上是我在学校完成了一场空前绝后的演讲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在那之前我们在一群平时名字都要想很久的人群中进行了所谓的庆祝会。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曾经我参加过类似的公子哥们的聚会不少,所以在和肖天铭滚到酒店的床单上的时候还能足够的清晰。
很可怕的是,在两人都足够清晰的情况下,发生了足够混乱到底的一切。
“痛吗?”我低头。
肖天铭的眼睛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这么黑亮过,像是在这个只有橘红色灯光的床上被翻开了他人生新的页码,“你一般都是做完了才问对方痛不痛?”
我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三个多月前他就是用现在这幅表情——除了现在这双眼睛,这样认真的看着我,对我说‘你应该多笑笑’。
现在笑容应该足够真诚,我和他紧紧相贴,这种坦诚相见的感觉还不赖,“这是我第一次。”
他也笑,右耳的耳钉闪闪发亮,“这也是我后面的第一次。”
我细细的亲吻他的下巴,天知道现在的我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上演所谓的情深似海柔情蜜意给谁看,“那你知道,这不公平。”
“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公平。”
我从他身上起来,没有回头的走进了浴室。虽然我明明知道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做点其他的事情而不仅仅是亲吻他的下巴然后再走进浴室开始洗澡。但我从他身上看到吴尘科的影子的时候那种当头一棒、醍醐灌顶的思路顿然而开。
在今晚,在所有人都为我由衷的喝彩的这个夜晚,我成了肖天铭手里的工具,一个以男人身份为开始同时也是以男人身份为终结的工具。
这是我在骄傲开始碎裂的第一秒。而后几年里,我这种故作姿态的骄傲被人重新打碎了再拼凑,可自他裂开第一道缝隙的时候我就明白,我的骄傲不再属于我。我终于要开始了,我终于要开始承担曾经对吴尘科那种沾沾自喜目空一切而又悲哀的可怜的报应。
通知书是陈盛拿到我手上的,他家里面这方面的肠子弯的特别多,在所有提前批的学生们都还在翘首以望的时候我就已经拿到了被人们摆在脑门上用来仰视的纸张。
相比我的淡然甚至是漠不关心,陈盛甚至说得上是激动的翻来覆去的看了很久。念叨的全是,“我兄弟真他妈的牛掰,真棒,真牛掰。”
他后面近似于小朋友那种真棒的语气让我忍不住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他的头发和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性格很不一样,有点软,摸上去很舒服,和肖天铭那种短而硬不一样的是,总是温润的接纳我所没有提出的一切要求。
陈盛没有反抗,带点柔和的接纳了我对他脑袋的蹂躏。至于该项活动在日后发展成为一项专门性的动作,这需要日后再议。
自那晚之后,肖天铭应该是找了我很长一段时间。
我从浴室出来看都没看他一眼拉开门就出去了。被玩了还能笑脸相迎,那我拜托吴尘科怎么教教我会这么一项强大的技能,只有这样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惜的是,十八岁时候的我还做不到这种程度,所以只能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那一身不过三百块的衣裤里,在肖天铭带着水汽的视线的注视下,面不改色的拉开门走出去。
我没想到,那是我在出国前和肖天铭最后的一次交集。
——这里写给宸宸:
哦哦哦,这次写的还不错,虽然很多方面还需要改进,但我没想要二改,之前直接删了我一万字也都是血肉。怎么样==哈哈,特别是吴燃的这一块,他的性格写着写着就出来了(犀利王==),而且十足的个性(就是我要的类型),所以这一篇完全不卡==终于回到了平时的状态,哦也。
好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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