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你出来玩儿,请都请不动,哥儿几个猜你是不是被他收了当良民,找了个男媳妇儿同居过日子呢。”
宋元卿被“媳妇儿”这几个字深深惊到了,心底升起一片恶寒,他哼笑一声,“我又不是卢尹航,有那么容易把自己折进去?”
周裕达没说话,扯了张纸擦了手,笑得意味深长。
宋元卿没来由地有点烦,他并没对林雾白比别人多上心,见的次数多,在一块儿的时间多,还不是因为林雾白合他口味,林雾白喜欢他他知道——喜欢他宋三少的人多了去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松了松领带,他搭上周裕达的肩,“走走走,喝两杯。”
宋元卿思忖许久,好在当时林雾白没有同意跟他住一块儿,不然真的应了周裕达的话。最近公事繁忙,顺理成章把林雾白晾一边儿,没有联系他也没上门找他。
更奇怪的是,林雾白也没一点动静。
过了快一个星期,宋元卿心里猫抓似的痒痒,开始烦闷不安,他还没说断了这份关系呢,林雾白在搞什么鬼!
宋元卿越来越躁,跟林雾白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能吃到好吃的晚饭,隔一两天也有个盼头,以至于现在只要晚上看到餐馆里的菜就胃口大失。何况现在他哪里是性生活不和谐,简直没有性生活了。
宋元卿何时闹过这种饥荒,可对着别人的脸,还真就没了性趣,他老安慰自己是太忙太累,直到有一天,终于安慰不下去了,沉着脸拨了林雾白的号码。
“你最近干嘛去了?”宋元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放在心上,情绪都发泄到了手中的签字笔里,转来又转去,啪的一声掉在桌角。
“……崴脚了,在德宏医院呢。”林雾白的声音不太精神,“你说最近忙,所以也没……”
“这种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宋元卿皱着眉头挂了电话,立刻出了办公室。
急匆匆赶到医院,宋元卿又打电话问了病房号,火大地推开门,刚要发难,却发现最里边儿的病床上躺着的人是林父,林雾白正坐在一边给父亲削橙子皮。
三人都愣了一下。
宋元卿心想自己应该是听岔了,误以为受伤住院的是林雾白,他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脸上立刻从满面寒霜变成了得体的微笑,“林叔叔,好点儿了吗?”
“都让雾白说了不用来,我这就快出院了。”林父见了宋元卿还是很高兴的。
“我有点事儿找雾白,顺便过来了。”宋元卿开车着急,也没料到是林父在这儿,手里没提一点儿东西,这会儿有点不好意思,“您看我什么都没拿。”
“什么都不缺,我还愁这些水果都吃不完,也不想往回拿,都浪费了。”林父天天这么躺着,手有些痒痒,“你来我就很开心了,真想跟你来两局!”
宋元卿又和林父聊了几句,时不时看向林雾白,林父说道,“不是找雾白吗?你俩有事儿就去办吧。”
林雾白把切好的橙子放到病床边的小柜子上,跟宋元卿来到电梯旁的吸烟区。
“怎么回事?”宋元卿看林雾白眼底泛青,一副没睡好的憔悴模样,有些难以言喻的心疼,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林雾白叹了一口气。
林父早在半个月前不小心摔了一跤,一直以为只是抻着了,没当回事,对林母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到后来越来越疼,晚上连觉都睡不好,被林母押着上了医院看才知道韧带断裂。
刚开始可能并不严重,由于没有及时处理引发炎症,又没有注意休息,再次伤到了筋骨,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c市的大夫要求他们到更好的医院进行治疗,于是林母马上开车来了a市并且通知了林雾白。
林父性子又倔强又顽固,老不听医嘱趁人不注意下地活动,林雾白和林母只能换班时刻盯着他,晚上也不敢离开。前几天林母娘家有亲人去世,林母不得已回了c市,只有林雾白守着父亲,累了也只能在病床旁支个小椅子坐着稍微休息会儿,确实累得够呛。
三两句话解释完前因后果,林雾白疲惫地说道,“好在这就快能回家休养了,跟我爸说话太费劲,他什么都不听。”
宋元卿摸了摸林雾白的头,他特想带他出去吃顿好的然后回去睡上一觉。
林雾白快速闪开,难为情地说道,“别摸我头发,两天不洗了。”
“二十天不洗也没事儿。”宋元卿笑着又用力胡噜了一把,“你先进去等我一会儿。”
林雾白听话地回到病房,正好看见林父要下床,他赶紧过去扶着,“爸您又要上哪儿啊?”
“厕所!”
十几分钟后,宋元卿领着几个护士过来,二话不说把床摇了下去推着就走。
“这是怎么了?”林父不解地问道。
宋元卿笑笑,“换个房吧,正好空出来有单人间,条件稍微好点。”
“不要这么麻烦了!”林父忙道,“在这儿挺好的!”
“您是嫌我来晚了吗?真对不起,雾白之前也没跟我说,这段时间太忙了。”宋元卿认真说道。
“不是……”
说话之间,林父已经被推进了另一个病房,带洗手间和浴室的套间,沙发陪床一应俱全,看着宽敞又通透。
“千万不要推辞了,房费已经付了,不住也不退的。”宋元卿笑道,“病历给您转到主任医师那里去了,明天开始他来查房,有什么问题就跟他说。”
“这真是,怎么好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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