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缚…闻缚…你答应我的…答应我的……”
阮泠打开抽屉,拿出闻缚送给他的那块蓝色麒麟玉,和那张照片一起——贴在心口。
——☆——
“伯乐公司总裁声称:弯道车祸,应双方负责,然——死者为大,又由于死者为孤儿,公司将拨三十万捐给慈善机构,为留守儿童尽一份情。”
“妈。”没必要读,我看到了。
“泠泠,乖,闻缚不希望你这样。”
“妈,他答应我的。会陪我……”
苏倾看着自己眼圈红红,手里紧紧抱着他和闻缚合照的儿子,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罢了,泠泠总该发泄一下。
“泠泠,我先出去了。”
床上坐着的人头也没抬,等卧室门关上后才发出一声低低的‘嗯’。
闻缚,你说,不喜欢看到我哭,可是…现在,让我哭最后一次好不好,以…以后,我一定笑着过每一天。好吗?
你,不说话?
那,我当你答应了啊!
——☆——
三年后,帝都文什大学。
“阮泠同学,你的学分已满,是否选择毕业?”
“安老,你知道我的选择的。”
“混小子,唉,要说文什大学的研究生可值钱多了,干嘛要考到伯予大学啊!”
“……安老。”阮泠对这个老顽童是无奈的。
“好好好,不就是离你老家近嘛,哼!”
“安爷爷,不生气了啊,我下厨?”
“好好!!”
就知道是这样。。。
安寻珙离开后,阮泠站在窗边看着漫天繁星,眼底是抹不开的黑暗。
半个月后,阮泠在候机室静静地坐着,他的旁边是一个黑衣的男子,脸上带着口罩,不时传来的咳嗽声让人怀疑他得了绝症。
到了市里已是晚上十二点,阮泠没有立刻回家,随便找了一处带电脑的酒店,阮泠准备住一夜。
第二天一早,阮泠便招了出租车回了家里。
苏倾还是那副看样子,时间的流逝并没有让她变得衰败,反而多了一分魅力。她看着笑得肆意的儿子,心底一暗,这份情…太长了。
“泠宝。”声音里是掩不住的骄傲,遮不住的担忧。
苏倾还是看到了儿子脖子上那块红绳系着的麒麟玉的。
阮泠轻柔地扶着母亲的手进了屋子:“妈,我很好。我以后可以经常回来了。”
阮泠还是在五天后离开去了伯予,却不知临别时的拥抱竟成了他的母亲的最后一次亲昵。
☆
“您好,请问是阮泠先生吗?您的母亲发生了车祸,请问您能来市人民医院一趟么?”
“嘟——嘟——嘟——”
车、车祸?
【由于是弯道车祸……死者为孤儿。】
〖您的母亲发生了车祸,〗
【为留守儿童尽一份情!】
〖请问您能来市人民医院么?〗
阮泠恍恍惚惚,似乎听到了什么,可是仔细去想,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妈————
别走——
急匆匆赶到医院,却已经是五个小时后了。手术室也没有那鲜红欲滴的‘手术中’那几个字,阮泠靠着墙壁坐下,无神地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一个穿着蓝色套服的中年妇人过来,手里提着水和拖把:“小伙子,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阮泠低低地道:“阿姨,您知道昨天发生车祸的那个病人——”
“造孽哟!那个病人送进来的时候浑身是血,腿上还看得到骨头,而且手术刚开始时送人来的那个小伙子不知道和护士说了什么,是等到手术快结束才给病人的儿子打的电话。打完电话后不久,就盖着白布把人送到了太平间。造孽啊。。”
“送人来的小伙子?”阮泠疑惑地看向这走廊。
“哎!就是伯乐公司的太子爷,今年十九。”停顿了一下,妇人又接着道:“那小伙子长得一看就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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