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鸿真的被吓坏了。
返回王族的路上,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宁河图,绝非一般人。
本想着,能够借用王伯通的实力,从而震慑震慑对方,可万万想不到,所谓的王城第一高手,遇着宁河图,竟然当场下跪了。
这让司徒鸿震撼不已的同时,也一脸茫然。
尤其是回想到,王伯通刚才一反常态的神色表情,司徒鸿怀疑王伯通有什么事情,隐瞒着司徒王族。
王族内厅,一家子人都在等消息。
毕竟明天就是除夕了,这件事再处理不了,谁也没心情过好这个年。
司徒摘星才喝下一口热茶,连跑带喘,满脸惶恐的司徒鸿,终于回来了,只是这幅神态,让所有人心都凉了半截。
“怎么回事?”司徒摘星询问道。
司徒鸿不敢隐瞒,哭丧着脸道,“那,那神武门……”
“神武门拒绝了老夫的命令?”
司徒摘星眼睛眯成一条缝,微微恼火,这条家养的狗,莫不是要作壁上观,当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客?
“不是的,不是的啊。”
司徒鸿嘟嘟囔囔道,“我回来的路上,好像看到那位宁家少帅了,他亲自去了神武门。”
“这是什么意思?”司徒摘星不解。
“王伯通吓得都跪了,父亲,这宁河图远非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司徒鸿即使心里再不忿,也不得不承认,宁河图的震慑力,远在司徒摘星之上。
王伯通这位王城第一高手,虽然背靠司徒摘星一路发展过来,可也从来没有心悦诚服的向自己父亲下跪的举动啊?
但,那个人一出现,王伯通就毫不犹豫的跪下了。
两相比较,足以看出,宁河图在王伯通心目中的位置,远远不是司徒摘星能够比肩的。
试问,这样的年轻人物,他司徒王族谈何再有底气去针锋相对?
莫说司徒鸿态度大逆转,哪怕是司徒摘星也茫然的愣在原地。
堂堂王城第一高手,不战而退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沦落到要向对方下跪,这事要是传出去,整座神武门的声威都要受到折损。
“不对劲。”
司徒摘星毕竟老奸巨猾,现在宁河图突然去了神武门,兴许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换言之,司徒王族目前没什么危险,至于神武门的事,只能先等等动向。
“派一批人去盯着,看看宁河图到底要做些什么?”司徒摘星吩咐下人去办事,然后一家子人,又沉默了下来。
腊月二十九,本来喜气洋洋的日子。
现在弄的满足上下,一阵提心吊胆,这个年,过得真是让人无奈之际。
……
神武门内院,一父一子,并肩而跪。
相较于心服口服的王伯通,王崇简直是满脸的憋屈。
他前一刻还在为自己的义父溜须拍马,扬言宁河图见着王伯通,肯定吓得连站着的底气都没有。
下一刻,他就跪在了宁尘的近前。
前后反差太大,王崇无法接受。
所以,整个神态非常狰狞,时不时的还转过头,眼神询问自己的义父,这到底闹的是哪一出?
而,宁尘轻描淡写的拍拍肩头的落雪之后,绕着偌大的演武场走了一圈,语气轻松道,“王少保这些年在司徒王城,过得挺不错啊?”
这位曾经在北方绰号少保的中年男人,只能跪在地上,满脸苦涩的赔笑。
正如王伯通所料,区区一个司徒王族还不至于搬动宁河图单刀赴会,剪除他王伯通,才是事后关键。
说白了,两件事一起解决。
其实,宁河图自开始,的确针对的司徒王族,毕竟白衣卫的事情急需解决。
不过事后沈剑君的无心提醒,倒是让他意外得知,当年参与谋害自己的一位北方高手,于三年前在司徒王城落叶归根。
此人姓王,名伯通,绰号少保。
一百二十六枚止杀令,其中一枚就留有王伯通的名字。
如此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神武门?”
现场沉默几秒,宁尘偏过头,看了看门楣上的巨大牌匾,点头笑道,“名字不错,挺气派的。”
“少帅,我,我……”
王伯通一脸汗水,欲言又止。
“天涯海角,你跑的出北方,跑得了我宁河图事后追剿吗?”
宁尘原地踱步,指了指神武门外,扎入石狮头颅的止杀令,“第三枚,算到你头上了。”
“去吧,好好收着。”
“少,少帅。”
王伯通整张脸都吓得煞白,忍不住跪在地上,求饶道,“能不能放过,放过我一次?”
止杀令虽然还没名震天下,但他们这些做贼心虚的所谓高手,可是心知肚明,谁拿到,谁就只能等死了。
前有武侯穆家,再有落雪山庄。
都是在拿到止杀令之后,七天之内,荡灭为灰烬。
现在第三枚,悄然落户神武门,王伯通岂能不怕?
现在,宁尘吩咐他收好止杀令,这玩意一旦握在手里,等于说拿到了催命符啊。
“少,少帅?”王伯通跪地求饶。
王崇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道,“义父,这家伙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以至于让你胆战心惊到这个地步?”
“何况,这里是我神武门的地盘,还容不得他放肆。”
“你闭嘴。”王伯通断喝道。
王崇撇撇嘴,很不甘心。
最后僵硬的抬起头,和宁尘针锋相对。
毕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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