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餐饭,吃得可谓是心惊肉跳。
宁昆仑目光慌乱的注视着,近前这位在自己眼里最是潇洒不羁,绝世fēng_liú的河图哥,神情错愕。
仿佛一别三年之后,这个年轻男人性情大变,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和和气气,不拘小节的宁家少帅了。
他的眼神,镇定,深邃,隐隐约约似乎背负着什么重任。
宁昆仑强行控制自己剧烈起伏的情绪,但是脸上表情依然煞白如雪,没有半点血色。
回头再看两眼周围几人,越是肝胆颤动,神色惊骇。
陈庆之,花荣,沈剑君,宋缺四人神色郑重,浑身戾气滔天。
纳兰观音沉默不语。
红药干脆置身事外,自己吃自己的饭,不管不顾。
这几人的表情,足以证明,很久之前,就有造反之心了,并且全力配合宁尘。
到时候,只要宁尘振臂一呼,必然会揭竿起义,兵锋直指北方。
何况,宁家八大天王之首,杀神白起已经提前拥兵自重,控住了北方的咽喉之地,北川城。
这如果真反了,北方的力量一时半会根本出不来,最后极有可能被全部堵在北方,无力回天。
到时候差不多如同瓮中之鳖,坐等宁尘兵临城下了……
“嘶嘶。”
宁昆仑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后背泛起阵阵寒意,他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的画面,真动手,殃及的可不是单单一个宁家。
毕竟,北方扎根的还有其他几个王族。
以宁尘当年在北方的威望和影响力,一旦东山再起铁血归来,麾下拥簇和效忠他的势力,说不定就能将整个北方,血洗一遍……
宁昆仑时至今日还记得,那一年,宁尘从自己六王爷手中接过‘少帅’一位,当时振臂一抽。
大凉龙雀出。
宁家祠堂前门,千层台阶两侧,万人朝拜。
人人高呼,拜见少帅!
那种波澜壮阔,铁血峥嵘的画面,曾经连只手遮天的六王爷,都做不到,普天之下,只有宁家河图做到了。
那时候,宁昆仑就清楚,自己眼中这位河图哥,在北方的影响力和统治力,堪称惊世骇俗。
如果当年不是发生意外,现在差不多已经成为北方各大势力,心甘情愿臣服的人主了。
何况,宁家王族,虽然在紫禁城,在北方如日中天。
但宁家之所以走到如今的地步,完全靠着六王爷宁见,以及近前这位宁家少帅,两代人的共同努力。
其中,宁尘占最大因素。
毕竟当初武力值天下第六的名号,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旦宁河图反出宁家,自立门户,后果可想而知……
“哥,你千万不能这么鲁莽啊。”宁昆仑感觉口干舌燥,神色难堪。
啪!
宁尘拿着汤匙的右手,突然松开,顿时传来汤匙碰撞汤碗的瓷器声,随后抬起头,静静的凝望着自己这个当初最疼爱的表弟。
宁昆仑顿觉毛孔悚然。
“呼。”
宁尘长出一口气,细长的睫毛上下闭合,旋即猛然睁开,精光乍现。
“常言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身在这个位置,有些事,不得不做。”
“我的绿梨,只是一个仆从,从来不过问家族的事情,但就是因为我……因为我宁河图,沦为家族内斗的牺牲品,最后被逼服毒自杀。”
宁尘右手捶胸,双目血红。
他一字一句,盯着宁昆仑沉声道,“黄瘸子为了我,不惜踏上西征之路,硬生生逼着自己在姑苏城下力竭而亡,目的……不过为了给河图续命!”
“已经有太多人为了我而死,我宁河图倘若不给他们一个交代,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昨天,宁尘才返回凤天的时候。
沈剑君多日前派出去调查的白衣卫,已经确定,蓝草死了。
正如宁尘的预料,被人灭口。
当年的四个随从,只剩下红药和白桦。
但白桦才是真正通风报信的人,如今却好好的活在宁家,这笔账,迟早要算。
而宁家,他更要血洗一遍!
宁昆仑注视着满脸愧疚的宁尘,心头发酸,忍不住咬牙道,“哥,我知道你心里苦,但……宁家毕竟是生你养你的地方,如果……”
“宁昆仑,你再敢劝一句,从今天起,我宁河图与你割袍断交,二十年积攒下的兄弟情义,一刀两断!”宁尘沉声警告道。
宁昆仑手指颤抖,神色苍白。
以至于后面的话,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说到这里,宁尘有心无力的接过纳兰观音递上来的热茶,抿下一口,语气转缓道,“咱家那位老爷子,没有人比我更了解。”
“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特意选派你来和我谈判吗?”
“知道老爷子给出的两个选择,他最希望我选哪一条吗?”
宁昆仑表情茫然,眼神空洞。
陈庆之,花荣几人也是蹙眉,相继陷入沉思。
“今晚住下,明天卷铺盖滚蛋。”宁尘没在这个问题上细究,再次敲了敲碗筷,催促众人赶紧吃饭。
宁昆仑憋屈,战战兢兢道,“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这是你嫂子亲自做的,你不吃试试?”宁尘立即瞪眼,脱口而出道。
宁昆仑怔了怔,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回味,确实没听错。
而,纳兰观音握着筷子的五指,猛然抖动了一下,乌黑秀发遮掩的瞳孔,泛起一阵泪光。
“既然是嫂子做的,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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