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观音斜靠在一棵参天古树的枝丫上,眼神玩味的打量着树根下,与自己形成针锋相对局面的慕容青衣。
慕容青衣则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缝隙,上下审视纳兰观音。
双方至少对峙了数十分钟,其中没有一个人主动开腔。
宁尘拉着红药躲得远远,这二位,缩在附近的花圃中,认真观战。
可看了十分钟,慕容青衣和纳兰观音反倒陷入僵局,彼此都是纹丝不动,宛若石化的两尊雕塑。
宁尘抓抓头,询问红药,“她两到底有啥仇?”
红药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诧异的紧盯宁尘,那模样,像是在质问宁尘,她两为什么这样,你不知道?
宁尘揉揉脸,一副唉声叹气。
如果知道纳兰观音和慕容青衣不和,他断然不会引见两人。
现在局势尴尬,宁尘觉得,作为罪魁祸首的自己,最好不要出现,否则绝对会倒霉。
他撇撇嘴,准备拉着红药溜之大吉。
红药下意识挣脱宁尘,双手托着下巴,一副喜滋滋看戏的模样。
嘿?!
宁尘无奈了,敲敲红药光洁的额头,“小孩子不要看这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免得以后学坏。”
红药哦了声,突然眼睛一亮,嗖得跑没影子了。
宁尘狐疑,这孩子一惊一乍的咋跑得比自己还快?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独自离开,红药去而复还,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两片大大的荷叶。
红药自己举着一片遮住头,另外一片盖在宁尘的头顶上,并喜出望外的向宁尘邀功,依然惜字如金,“看不见。”
宁尘,“……”
这姑娘怎么跟个傻子是的?
花园里顶着两片荷叶,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诡异吧?
这样也想蒙过慕容青衣和纳兰观音的视线?
之所以两人没找自己的麻烦,完全是暂时不想搭理自己罢了!
宁尘索性坐在地上,拿着荷叶当扇子用。
那边,慕容青衣终于主动开口了,语气漠然,带着一丝不屑,“没想到,纳兰家向来清高的观音姐姐,竟然和宁哥哥同|居了,渍渍。”
“如果让纳兰家主得知,也不知道该怎么惩罚纳兰姐姐。”
“要你管?”纳兰观音回复,语气比慕容青衣更为不屑,似乎压根就不想搭理慕容青衣。
慕容青衣坐向院子里的石桌,纤细玉手撑着脑袋,像是在强行压制自己的情绪,但最终还是没忍住。
她猛然抬起头,用咬牙切齿的语气质问纳兰观音,“我很想知道,时至今日,你作为纳兰家族的一员,有什么资格再来面对宁哥哥?”
纳兰观音为之一怔,眉头深深蹙起。
慕容青衣这句话,像是触及纳兰观音的痛处,以至于她很快的眉头一寒,语气漠然的反问慕容青衣,“你想死?”
“我忘不了,三年前你纳兰家族对宁哥哥所做的一切!”
“我忘不了,纳兰家族在宁家失去宁哥哥,导致家族大乱的时候,立即彻底断交,甚至落井下石,背后插刀!”
“我更忘不了,你纳兰家族某位公子,曾当众嘲讽宁哥哥死了活该!”
“我自然也忘不了,你纳兰观音背负的使命,是杀了宁哥哥!”
“当年你在纳兰家祠堂立下血誓,难道自己忘记了吗?”
慕容青衣字字珠玑,咬牙切齿,仿佛每道出一个字,都要耗尽毕生的力气。
纳兰观音一度沉默。
如今的纳兰家族和宁家,其实是世仇。
如果当初宁尘还在的话,纳兰世家绝对不敢这么做,但自从宁尘宁少帅消失后,她头上的那位纳兰家主,毅然决然的和宁家决裂,自此两家断交,不再往来。
“你现在缠着宁哥哥不放,是想弥补纳兰家族三年前的过错吗?”慕容青衣质问。
“我没有。”纳兰观音解释。
只是这三个字,多少有点底气不足。
慕容青衣深吸一口气,静静闭上眼,“你没资格待在这里。”
纳兰观音抬头,眼神复杂的凝视着慕容青衣。
“如果没有李般若的出现,我纳兰家也不会错的这么离谱。”纳兰观音呢喃,突然神色有点忧伤。
当年宁家少帅宁河图本倾心于纳兰观音。
纳兰世家趁热打铁,希望能将纳兰观音嫁过去,从而一鼓作气坐实宁家少夫人的位置。
但李般若的出现,改变了事情的一切轨迹。
纳兰世家觊觎的少夫人位置落了空,同时也让整个家族沦为笑柄,自此纳兰世家和宁家心生芥蒂,渐行渐远。
其间纳兰观音被家族胁迫于祠堂,立下血誓,一生一世,不得和宁河图有半点联系,如果机缘得当,杀宁河图以血纳兰家族的耻辱。
立誓不久,宁河图突然消失,两家也从此彻底决裂。
纵观整条局势的发展路线,李般若确实是诱发两家决裂的导火索。
但就外人而言,不难看出是纳兰家族野心太大,导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般若姐姐,与此事无关,说白了,是你纳兰世家太觊觎少夫人那个位置,一旦得不到就露出丑恶的獠牙。”慕容青衣纠正。
纳兰观音无言以对。
她承认纳兰家族的确做错了很多事情,背信弃义,落井下石,甚至拔刀相向于宁家。
但时年的她,作为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谈何有资格有能力,去改变整个家族的意志?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我只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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