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休斯当然不会知道,但他显然更知道应该问谁,手里加把劲儿,瞬间让马尔福脸涨红起来,他狞笑着恨声问道:
“说说看,马尔福,那到底是个什么宝贝,让你三更半夜要偷偷拿出来?你打算干点儿什么?莫非也是追随你们尊敬的那个人,做点儿对霍格沃茨不利的事吗?这样的话我可要报告给院长先生了——他一定非常愿意“处理”你。”
卡休斯那张又宽又大,线条扭曲的脸上充斥着嘲讽和奚落,好似在火车上被一群人愚弄的恨意都在这时候爆发出来,他看着马尔福呼吸不畅的脸颊越难受,自己心里就越舒服。
“喔,、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尝试用魔杖来试试——”
身后突然传来陌生人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在同阿奇博尔德和格兰哈姆对话
“不如我来教教你们怎么用这张活点地图?”
卡休斯想要转过头去看看是什么人,这个时候学生们应该都在睡觉才对,紧接着他就听到一声出于恐惧、惊骇和不知名理由的啜泣声——
似乎是来自阿奇博尔德——
“你……”
他的脑袋这时候刚刚转到一半儿,还没发看清楚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自己的死党格拉哈姆惊讶地吐出了一个字儿,余光便瞥见一阵红光照亮了整间房子,“咚”的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随后他终于转过半个身子,借着壁炉“噼里啪啦”燃烧的火光,看清自己身后。
一个黑发的男孩儿站在那里,手里握着根通体漆黑的魔杖,身上穿着的并不是霍格沃茨校服,是件黑色的兜帽长袍,他脸上带着笑意,仿佛遇见了多年不见的老友,黑色眸子亮的能够倒映出人的倒影,至少有一刹那,卡休斯觉得自己从里面看到了壁炉反射的火光。
阿奇博尔德跪在男孩儿面前,低沉无声地啜泣着,黑**杖被握在手里,纹丝不动地轻轻点在他头上,没有丝毫颤抖,这情景有些像教皇为信徒洗礼。
然而男孩儿却看都不看麦克利什一眼,反而是瞪着黑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卡休斯和马尔福。
“要不要我来教你,活点地图该怎么用才好?”
他又重复了一遍。
卡休斯感觉自己的腿在颤抖、胳膊在颤抖、甚至连嘴角和舌头也在颤抖,他想狠狠地拧自己一下,然后从梦中惊醒,环顾四周自己还躺在柔软的帷幔大床上。
眼前的男孩儿他当然认识,可他就是没法说出他的名字,声带震动在这一刻似乎都没法随他心意了。
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报纸上看到的一条条新闻滚动播放,死去的巫师蒙顿格斯的尸体,被人用杀戮咒干净利落地杀掉了、被夺魂咒控制的傲罗、世界杯上恐怖的骚乱。
他看着还在不停啜泣的麦克利什,有点儿明白为什么恐惧可以只配一个人到这种地步了。
站在自己面前的,毫无疑问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犯,卡休斯根本不关心他来霍格沃茨的目的,他只期望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
炉火还在安静地燃烧,窗户外黑湖已经恢复了宁静,只是城堡外的暴风雨还没有停,狂风呼啸声依然自水面深深回荡入湖底,公共休息室陷入诡异的沉寂。
只余下更加诡异的哭声,时断时续地缥缈在空气中。
“停下吧,麦克利什,真不知道你在哭什么?难道是害怕我给你一个索命咒尝尝吗?放心吧,这里是霍格沃茨,你知道我不会这么轻易在这里杀人的。”
卡休斯不敢动弹,一个手指头都不敢动,他不敢肯定,如果自己动一下,那根抵在麦克利什头顶的魔杖会不会突然举起来,向自己射出某个可怖的魔咒。
“你能不能先把我们的德拉科先生放下来?——嗯?”
卡休斯闻言立刻松开了粗壮的五指,马尔福捂着嗓子剧烈咳嗽两声,从他手掌间依靠着墙壁滑落。
宁安依旧是用淡淡地语气,轻轻朝着他们招了招手:
“魔杖飞来——”
好像是倦鸟归巢,三根魔杖分别从卡休斯后腰,躺在地上的格拉哈姆手里,以及麦克利什的长袍里飞出,落入宁安手里,他随手将魔杖扔到后面一把雕花的椅子上。
“过来德拉科——”
用另一只手朝马尔福挥了一下,后者已经从地上拾起自己的魔杖和那张羊皮纸,怨毒地看了卡休斯一眼,接着才慢慢来到宁安身前。
“主人,这是——”
他递过地图,虽然对宁安会出现在霍格沃茨,马尔福也吃惊万分,但他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所以很聪明地选择完成自己的任务。
“噢,谢谢你,德拉科。”
宁安将空白的羊皮纸收入自己长袍的袖口衣袋里,对马尔福点点头,脸色又严肃起来
“不过你可是个巫师,德拉科——为什么总是学不会使用你的魔杖?”
马尔福面露羞耻之色,他唯独不愿意被宁安这样训斥,同时也后悔自己一直以来精力都放在了和哈利波特做对上,施法和决斗的能力始终平平。
“听好了,现在我要教你一个魔咒,你来试试能不能学会,这或许可以改变我对你的看法呢,你该不会希望别人把你当做是个没用的家伙吧?”
宁安说着用魔杖轻轻敲击一下麦克利什的脑门儿,这让他和卡休斯两人浑身都是一颤,从宁安的话里感受到了不祥的预感。
马尔福握紧魔杖,认真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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