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两人进入房门,安迪欢喜地在原地转了个圈,以前还一直担心夜少爷会不会找不到伴儿呢,现在多好,从不缺席的夜少爷为了他心爱的小仆人连续请了几次假了呢!哦,就算他安迪是个机器人他都要被感化成绕指柔了!
安迪所在的客厅是春暖花开,白夜的卧室可就没那么美好了。
羽禾一直抓着白夜不放,白夜一有放开的意图他就呜咽着求他不要走云云,虽说一堆话中白夜只能捕捉到这点信息,但也足够他脸红好久了。
从来没见过羽禾这么开放的一面,没想到他对自己居然用情如此之深。
白夜一边心疼一边害羞欢喜,正所谓快乐并痛苦着,大抵就是如此了。
“别哭了,眼睛都肿了,会不好看的。”
“别走。”
“好,我不走,你轻点我喘不过气了。”
“我没病……”
“嗯,你很健康。”
“真的……”
“比珍珠还真。”
白夜一遍又一遍地安抚从睡梦中哭醒的羽禾,虽然自己也很疲惫,但他还是打起精神认真回答。
他觉得,他有必要搞清楚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给他的小仆人留下如此严重的心理阴影。不可原谅,他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始作俑者,害他现在这么难受,一定得付出代价,是的你没有看错,他只是在给自己出气罢了。
像哄小孩似的轻拍羽禾单薄的背,一下接一下,直到两人都陷入沉睡。
第二天早上,太阳早就高高挂起了白家的两个娃才起床。
白夜不是没想过询问羽禾过去的事,但……他真的开不了口。
早上起床时,羽禾揪着他的衣服。
终于脱掉那脏兮兮的衣服,白夜迫不及待地冲进浴室时,羽禾抓着他的手。
吃早餐时,羽禾沉默着把凳子搬到他旁边,脚踩着他啃荷包蛋。
在书房里学习——
白夜是真以为羽禾能放过他了,他知道羽禾最讨厌学习,看书不到五分钟就能去私会周公。
但是!羽禾居然跟着他坐他身后拉着他的皮带神游……
本来是坐在身侧的,但白夜受不住地跟他将这样他不能集中精力学习了,于是就出现这副囧样。
上厕所时——
白夜认为他的下限不能再被刷新了,于是他提了个折中的建议,我抓着毛巾这一头,你抓着另一头,就隔一道门好不好哥求你了。
羽禾默默地看着他,终于大发慈悲地点了个头,激动地白夜都想以头抢地感谢天感谢地了。
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但白夜心里很清楚,这只是开始。
羽禾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讲,只知道跟着自己不让自己离开他的视线,再加上他之前一直说自己没有病,那么……是什么刺激了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晚上,白夜抱着羽禾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他命人调查的羽禾的过去。
以前觉得小仆人肯定是底层流浪儿什么的,过去没什么好探究的。但如今接到这份报告,白夜的心被收的紧紧的。
从没有料到,他的小仆人居然如此不简单。
报告是从三年前开始的,之前是完全的空白。
但之后的简单的经历更值得人去猜测,他第一次出现的地点在一年前发生过大规模爆炸,他的妈妈不幸被卷入其中去世,白夜对此印象深刻。
之后的流浪生涯里,只要他的小仆人呆过,都有着规模或大或小的杀人或爆炸事件发生,无一例外。
无法收集到详细的报告,因为知晓实情的人都死去了,没人知道那灾难是如何发生的,等人们回过神,一切都早已结束。
由于这些诡异的事件都是发生在最底层,驻守的警察查不到结果就不了了之了。
原来他的小仆人是个大凶器呢,都是基因惹得祸吗?
白夜放下手中的资料,对候在一旁的安迪下达了命令,“把这些抹去,给小仆人一个合理的完美的身世。”
“是的,少爷。”安迪领命离开。
于是,在羽禾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这个黑户口流浪儿变成了一个标准的平民。
“羽禾,来亲一口好不好?”白夜用下巴摩挲着羽禾的头顶,语带调笑。
羽禾歪着脑袋抬起头,准确地在他嘴角啾了一下,迅速把脑袋埋回他怀里。
“羽禾,睡一觉就会好了对吧?”
“……”
“睡一觉醒了,就会对我喊不要叫我小仆人了对吧?”
“……”
“羽禾……”
“……”
“你说说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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