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和尚看到他一惊一乍赶紧爬到树上躲起来。
商殷冷笑。
他坐到石凳上对偃师真我说道:“明日托你帮个忙。”
“好。”偃师真我没有问是什么忙应声答应下来。待到商殷把来意说了之后,偃师真我才知道这个忙需要带着疯和尚,不然自己没法应付得过来。
商殷说起昨天晚上婴孩的事情。听了他的话,偃师真我和他一样的疑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即不是妖,也不是魔。
即不是鬼,又不是怪。
真是奇哉。
忽然成形出现,忽然消失,无声无息。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能出现,会伤人,被他们杀了之后却消失无踪迹。
最后,偃师真我给这东西取了个名字:虚鬼。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鬼物。
和偃师真我谈好,商殷站起身要离开之时,树上的疯和尚向他掷了一颗佛珠。商殷头也不回地伸手接住,他抛了抛手中的佛珠离开。
离开灵隐寺的路上,肥鸡悄悄地改道去找白蛇吃。
这个季节,沉睡了一个冬日的白蛇已然苏醒。
第二天沈历师如约而至。
这是性情大变之后,商殷第一次和除了碧树之外的人出门。这一路上,沈历师拉着商殷先去吃早饭。商殷的烟杆子抽到沈历师忽然拉住自己的手上,沈历师一疼放开商殷的手。
他无奈一笑:“我知道有一小店的饭食很可口,想必你会喜欢的。”
商殷收回烟杆子没有回他,沈历师看着吐烟的商殷,不禁有些看得入迷。
商殷这人,真的很难接近,但时间长了,你会发现这人和别人口中的他有所出入。
商殷答应自己一起去听蒋先生说书,沈历师心中高兴。先把人带去小店吃了早饭才带着人去茶馆听说书人说书。
“里面请。”茶馆招待认得沈历师,只是没想到这个客人和商殷认识。对于商殷和人出门,当真是难得一见。
沈历师和商殷坐下之后,招待给他们上了茶水和小食便退下。
这茶馆里聚的大多是下九流的人们,所以这茶馆里有些热闹。几盏茶之后,这蒋先生终于到来。商殷饶有兴趣地抽着烟杆子看台上蒋先生开始说书。
此时。
偃师真我带着疯和尚走在杭县的大街上,疯和尚紧张兮兮跟在他身后生怕他被人拐走似的。
不过是十五岁的瞎眼少年,身在红尘俗世却没有世俗的气息。他们走着走着,忽然前面传来了惊恐的尖叫声:“有鬼杀人啊!”
瞬间,人群慌乱地散开冲撞过来。
“师父,我们过去看看。”偃师真我说道。疯和尚瞪着前面的人跟着偃师真我过去。
他们赶到前面的时候,那被偃师真我称为“虚鬼”的东西正在伤人,疯和尚手中的一颗佛珠弹出射穿“虚鬼”,那“虚鬼”便化为黑雾散开消失。
差点被“虚鬼”杀害的男人吓得尿了裤子,偃师真我上前道:“你没事吧。”
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才回过神来的男人抓住偃师真我的手:“有鬼!有鬼!偃师少爷救我!”
“没事了。”偃师真我安慰。
疯和尚上来抓住偃师真我:“徒儿没事吧!”疯和尚着急地翻看偃师真我。
“师父不必担心,我没事。”
不一会,警察署的人到来。在警察署的警察队长把人带走之前,偃师真我向男人问清了事情的经过。
男人是个赌徒,因为滥赌,他便欠了赌场两万多大洋。男人为了还赌债的事情急的如同热窝上的蚂蚁。今日出门,本想摸点东西却被人拦住了。这人十分奇怪,还说只要和他赌一场,只要他赢了,那么便给他十万大洋!
十万大洋啊!
那可不是小数额。
但如果他输了,就陪上性命。以后便夺取他的姓名和性命代替他活下去。这男人想着,还不起赌场的钱也是被废,还不如和眼前人赌一把。反正只有他们两人,要是真输了自己便赖账!看对方能耐自己如何。如果赢了,自己不仅能把赌场的钱还清,还能多赢出好七万多的大洋。
于是,他便答应了眼前人赌一把。
偃师真我问道:“你们赌了什么。”
惊魂未定的男人回到:“我们赌了生辰八字!”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他输了,就在他打算赖账的时候,和他赌博的人似乎知道他想跑。于是这人便化成恶鬼取他性命。
要不是偃师真我和疯和尚,估计他是难逃一死!
问清楚了,警察署的人便把男人给带了回去。
“在赌场上迷惑了自己的心智,最终将性命赔了进去。日后,这赌鬼便夺人姓名和性命代替赌徒活下去。”
蒋先生这一说完,茶馆的人大喝:“好!好”
能伴随一个人终生的东西便是自己的姓名了。一旦姓名被夺取,那么他的人生被他人取代。
商殷听得认真,这蒋先生的书倒是有趣,虽然故事的结局残酷,但故事本身却在告诫着这茶馆里的人若是赌博的话,最终落得不好的下场。
沈历师偏头看商殷的侧脸,本想问问他这故事如何的他,却看到这齐肩短发半掩住的侧脸如此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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