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淇顿住,丑东西竟然全知道。
他一直以为以江蛋的智商,该是不会理解这些的,他懂事聪明有时候又淘气粘人,但总归是小孩子一个,但实际上,他竟都明白。
江北淇喉中有略微的干涩,甜甜酸酸的跟着发酵,眼睛都要红了,他装得凶狠无比,却是看也不敢看丑东西的眼睛,“那也不能把自己弄伤!”
把丑东西抱到床上,赶忙岔开话题,“给你看个东西。”
丑东西乖乖坐床上等着,两只脚丫来回的晃悠,“什么呀?”
江北淇让他闭上眼睛,转身去拿,过了一会儿才道:“好了,睁开眼睛吧。”
丑东西金色的竖瞳睁开,就看见眼前悬了一条项链,链坠正是红色的带了裂纹的能量石——赫者。他伸出小爪拨一拨,“给我的吗?”
“给你的。”
丑东西开心的咧开嘴,伸着脖子过去,“戴上,要北北给戴上。”
江北淇伸手将赫者戴上丑东西的脖子,低头亲亲他的脑门,“昨天,谢谢你。”
丑东西眨眼睛,“唔?”
紧紧给他搂进怀里,“谢谢你,保护我。”
丑东西把爪爪悄悄放在江北淇的腰间,“那给个亲亲吧~”
江北淇:“……”手不自觉就握成拳头,果断砸上丑东西的脑瓜。
丑东西“哼唧”一声,向后一倒歪床上,尾巴甩一甩,“不给亲亲还打我,不开心了!”眼睛瞟瞟江北淇,心道一味的卖萌是不行啦,他必须改变策略。握爪,改变策略!
*
时值四月,赛尔城一年一度的选拔赛终于举办。
这场选拔赛从伊始便受人瞩目,而今多年承办早已经成为传统。江北淇在老亚当的帮助下,终于完成了报名,虽然现在电子设备已经高度发达,但是这一选拔赛依旧采取了人工复审的规制,江北淇只好抱着他的助手一同前去审核。
江北淇自打重生过来就没怎么见过“世面”,常年面对的对象就是阁楼房内的那几个高壮且并不友好的高索亚人,其次则是老亚当夫夫,所以以他短浅的见识来看,赛尔城的人口居住量一定是少到可怜,要不然他怎么逛个超市都见不到人。
结果在复审的当天,他的想法被彻底改变。
因为和扎克曼的矛盾,江北淇特意挑了个早时间,几乎天一亮就从被子里爬了起来。老亚当还要照看他即将出生的儿子,所以江北淇是自己去复审的。
不过好在有通讯仪在,地址并不难找。
丑东西靠着他的肩膀睡了一路,然而他到的时候大厅之外仍旧排满了人,高大强壮的高索亚人围聚在一起让人压力山大,场面拥挤得堪比春运时间抢火车票,江北淇当场就傻了眼,只好认命的排至队尾。期间人挤人摩擦不断,丑东西被压了尾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一眼北北而后趴他肩上又睡了。
等轮到江北淇的时候,却是复审的工作人员傻了眼。
这一选拔赛可以说是所有咸鱼翻身的最好机会,用万众瞩目来形容毫不为过。他们没想到竟然有人会用这种重要的选拔赛开玩笑,而且还是个瘦弱的乔细。
身材矮小的粽发男人伸手指着江北淇的档案表格,抬头看他怀里的江蛋,“我还以为这仅仅是个玩笑……”
江北淇挠挠头,“并不是,这是我的助手,他叫江蛋。”把丑东西放在桌面上,丑东西歪着头眨眨眼睛,“呀!”
复审的男人面色为难,“这种状况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我需要上报。”
江北淇淡定的点点头,抱着丑东西走至大厅里等候,工作人员特地给他带到休息区,态度良好的让他受宠若惊。
人群熙熙攘攘,虽然他们有意表现良好的教养,声音也不鼎沸,但是刻意压低的声音仍旧毛茸茸的如隔靴搔痒般令江北淇心烦意乱。
他现在是奶爸当得越来越顺手,正所谓熟能生巧。而丑东西在小奶牙换掉后,恒牙终于长全,现在已经能够吃些食物,虽然消化系统还处于逐步适应当中,但这对江北淇而言简直是莫大的惊喜。如今的江北淇早已经穷得连裤衩都没了,更别说买奶的钱,虽然亚伯从来没跟他要过,还拐弯抹角的想要“接济”他,但都被江北淇拒绝了。
以他多年来做男人的经验而看,一个素昧平生的,不,一个很少往来的男人,常常关心你的私生活,连带着对你的“宠物”都如此照顾,非奸即盗!
以江北淇对这个社会规则的认知,心道亚伯必然是看上他了,而亚伯一个身高过两米的强壮男人,他俩一旦有什么做女人的那个必然是他……!所以他该肿么破,装傻充愣外加刻意疏远可以么?如今他在阁楼已经岌岌可危,如此生死存亡之际,绝不能再得罪个亚伯了。
以上,是江北淇百般纠结的心路历程,然而事实上,他确实是想多了……而隔壁的亚伯,一直在为不能援助江北淇而心中犯难,毕竟他的殿下已然命途多舛,父亲不在身边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伙食都成了问题,他心中焦急。
因此江北淇在知道丑东西已经能吃他做的食物时,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实际上以丑东西过硬的消化系统,他吃玻璃渣子都不会有大问题,而亚伯是恨不能给他捧在手心里虔诚呵护的。虽然事实上他连接触都很少能接触到,生活中也不能事必躬亲,但亚伯总是旁击侧敲的告诉江北淇,丑东西还小,丑东西的胃还不能接受那些食物……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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